# Chapter 60 Ennui Fant?me
「还记得那次我们的『太阳追寻』之旅吗？」道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了一点路：「抛开好几个『太阳』图腾不说，太阳之塔中空内部的『生命之树』区域，你也有印象吧？从最底下拾阶而上，我们就看到了装置艺术，关於整个地球生物进化史的。
「我们与黑猩猩、波诺波猿的区别只在关键的1.6%。在600万年前的那个树杈上，我们人科最後与这两者分道扬镳，单独分化了出来。」
阵一郎反倒更有兴致，这方面他也是略有了解的：「我听说过这个分子生物学成果。结合一些地理学说的推断，一般认为，有活跃的地壳运动，使非洲东部的大裂谷逐渐形成。
「在这片逐渐炎热乾旱、丛林不再丰富的地区，人科到了要做选择的地步——要么继续在树上等待灭绝；要么下到地面，和『亲戚们』告别。」
道满点头，表示同意，随後接着阵一郎的话语：「直立行走，能够节省能量。人类越来越适应耐力长跑，试着用还算健壮的两腿站立、奔跑，看得更高更远。再试着用解放了的双手，越来越灵活地利用工具。
「高耐力奔袭，加上手上投掷与陷阱工具的发展、灵长类的社会组织结构特性，食物链的态位开始漂移，凶兽猛兽开始出现在人的食谱上。」
阵一郎眼神越来越亮，接话到：「节流开源！通过大量节省能量、大量进食蛋白质，人的脑部开始急速发育，智力开始显现。进而人类的进化开始进入正循环……但究竟是什麽让人类站起来，从而出现智力，走向了和其他所有物种的另一条路（the road not taken）？」
乾涩起皮的嘴唇弯笑，对这麽有领悟能力的同行表示欣赏：「历史没有如果，我也不是智慧设计论（Intelligent Design）的拥趸……但这个奇怪的人理道标，值得探寻。
「除了这个生物学问题之外，我那时候就在想，人类余裕的能源……是不是还有一部分，被用於维持什麽？」
「灵魂？」
「灵魂。」道满满是「孺子可教」地点头：「摄入蛋白质，急速发育出智力这一点，我觉得还不够解释现在的『魔法』——『魔法』既然只和人类有关，那麽两者必定有某种纬度的交互。不仅仅是维持住个体的智力，显然人类用多余的能量又做了什麽……」
「维持了一个庞大的魔力来源能量体？」
「是的，由全体人类灵魂互相勾连集群，通过仪式等神秘学Cao作，我们这样『狡猾的人』，利用和引导了这团能量。囲酒家注重灵魂的仪式中，我越发研究，就越发能够确定，人类具有灵魂。
「研究了世界各类『灵魂』概念的後，我们迭代实现了测量灵魂强弱的定性仪器。虽然暂时还是测量不到具体数值，但施法术者灵魂的强弱，明显和『魔法』的强弱有正相关……」
阵一郎顿时高声：「那这样就串联上了！为什麽文化和思想能够构成仪式和能力的基础！因为……」
「因为这些都关乎我们灵魂的所思所想！我们通过自己的灵魂、相应仪式的『引动』，来让那个大能量体介入现实，从而实现了『魔法』」道满淡然接话：「术者的灵魂强度越强、仪式越符合文化特徵，能够获得的响应也就越大。」
酒店房间内的气氛顿时一滞，
阵一郎壮硕的身体就直直杵在房间里。
「几乎所有的组织都发现了，咒语篇幅上的凝缩、只用神鬼的名字或音素组合、封包简练的炼金代数公式……比如戈德施三圣天神歌（the trisagion of the godesch）等神话咒语……都会不同程度地降低仪式效果……」阵一郎过了好半晌，才说道：「它们的目的，主要是召唤神的力量，或者让某个仪式特殊化。但是我们完全没有从术者灵魂强弱的情况，来审视我们的成果……」
道满：「这也能解释，为什麽无心者（Ratiomagus）……真宵！」
道满感觉到了什麽波动，後又突然发现自己怀里的孩子猛然抬头，身体微抖。 「真宵！」他失声惊叫，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正面单跪在真宵面前，观察这从未发生过的突发事件。
只见真宵脸上青筋扭拧，嘴中竟然主动吐话，只是口齿不清：「父亲……你，和爷爷…都是『母亲』……我…现在……有…父亲了……」说着说着，真霄又是浑身一震，原来好好戴着的贝雷帽立马脱落。
「原来……原来如此，」道满却好像能懂这样的真宵谜语：「原来，那个堕胎仪式成功了一半！剥离了理佳遗给真宵的那部分！所以还缺另一半！原来如此！……所以还能出生！……没有填充……所以只有本能！……『父亲』就在这个地方，扭转了仪式……给了另一部分……！！」阵一郎看道满疯疯癫癫的，说着说着还竟然闪出泪花。
孩子好像是按下了伸高键的消防云梯，竟然rou眼可见地拔高脊椎、腿骨，四处骨架急速宽扩开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