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缓缓贴近。
他将自己内心压抑着的恨意和杀心，统统都转化成了唇齿间激烈澎湃的撕咬和啃噬。
擦拭出一片淋漓的血花；
而后，那袋沉甸甸的橘子就这么被塞到了闻辛睿的手里。
而李修涵注意到他的这种情况时，还是在一次到
李修涵总能为他的大学生涯开辟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以过来人的身份和长远的眼光，来给他每个学期乃至每个月都布置该走的路线和必须达到的目标。
李修涵则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连手里的细烟都顾忌不上，在慌慌乱乱中失了分寸，神色是肉眼可见的难得焦躁。
他在将所有的手续都办妥完毕后，闻辛睿基本就除了要按部就班地上课读书外，就再也什么都不用管。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闻辛睿是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甚至还不惜住到外面去，来更好地进行无人打扰的学习和规划。
论谁跟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朝夕相处还得笑脸相迎，恐怕心理就算健康的都要被逼出病来；
而通过背影，可以看到李修涵有些尴尬地将自己全身都摸遍了，可身上除了银行卡外压根就找不到几张可以通行的现金出来。
最后闻辛睿在下车后，抱着这袋橘子犹豫了小一会儿，才将这个袋子里的水果连同着银行卡全都扔进了他面前的垃圾桶里。
可只有闻辛睿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李修涵给自己现状的一个分析与指导，就像当初的高考志愿选填一样。
渐渐地，在外人看来逐渐光鲜亮丽、优秀拔萃的他，内里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李修涵每天打着以“为他好”的名义下，将整个大学生涯都过得极其死板，没有一丝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与朝气，甚至过得比高考那段时间还要低落与程序化，好似与所有热闹都脱节般郁郁寡欢。
最后时间一长，成膜凝固的血渍化成了红褐色，蜿蜒涣散。
就这样，李修涵又在闻辛睿的眼皮子底下穿过狭窄的校园大道，到达一个水果摊前。
而答案也如此显而易见，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李修涵又再嘱咐了几句后才挥手离开。
直到他瞥见其他的学生一个个大包小裹地将快递和零食往宿舍搬，他才急忙打开车门地唤住还没走远的闻辛睿让他停下。
那忘我的沉醉将彼此从沙发滚落到地时，闻辛睿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脑袋被人给用手护住；
所以，他强撑起自己的目光与身上的李修涵对视。
李修涵的白天依然很忙，他们的晚上也依然离不开相拥入睡和夜夜笙歌；
更何况还是闻辛睿这种有仇必报的个性，就更是被精神折磨得夜夜都难以安眠。
等他打开装着橘子的塑料袋时，才发现李修涵故意在里面放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该得的奖状和奖学金他一个不少，该参加的竞赛和对以后凡是有用的选拔他也是一个也没落下。
只是在过马路时显得有点急躁，被驶来的小车鸣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要规避其二。
一直到闻辛睿坐上校车了，那一道在夜灯下独自行走的背影都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闻辛睿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
“先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临了上晚自习时，李修涵坐在车里，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可以在此刻安心安逸地抽根烟了，他都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安排好，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种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的夸张描述，说的仿佛就是他的这种心情。
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彼此的口腔和食道，在辗转缠绵中诉尽语言无法表达的情绪和拉扯。
可要说完全没改变又肯定是假的。
鲜血顺着彼此的嘴角滑落在地，又很快被浸染在了皮肤上；
深印在了地板上，便再也擦不干净。
事后他还不忘拍了拍手。
……
而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对闻辛睿感触最深的，无疑不是这种生活似乎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接着，抵死的肉体接触开始在冰凉的地板上展开轨迹。
像是要将手里的污秽全都拍落干净，他才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转身离开。
仿佛和高考的那一年相比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其余并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后来好不容易摸到了，也不过堪堪一张闲暇时无聊，被折成千纸鹤的二十元钞票罢了。
银行卡新得甚至表皮都可以反射出光来，摸索在手心里都是非同寻常的质感。
这般什么都有人为之打算，自己只要跟着走的时光不过两年，闻辛睿就基本已经和同龄人拉开差距。
第二日闻辛睿来到大学报道时，是李修涵跟着一起的。
还敢再去赌一把，赌注就是自己的妹妹。
李修涵在挑挑拣拣半天后才称了一袋子橘子满意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