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意识脱离了身体,在云端漂浮了许久,终于被牵引着落回了原位,属于身体的感知一点点地回归,让晏之安的脑子一阵阵酥软发麻,好似在那热烈灼烧的火焰当中融化成了一团,变得粘腻盈晃,根本无法分辨哪一部分感受到了什么,又源自哪个地方。
被禁锢在头顶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获得了自由,却没有一点要动弹的意思,下意识地维持着原来动作的指尖泛着红,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细微地发着抖,那两条无处借力的腿打着哆嗦,一条从桌子的边缘垂下,软软地勾着许言昭的小腿肚,另一条曲起踩在许言昭腹部蓬勃的肌rou上,像是想要把人踢开却使不上劲,反倒借着两人的肤色差,产生了一种难以具体描述的情艳与旖旎。
插在腺体当中的牙齿终于被拔了出去,晏之安颤抖着,又从被填满的rouxue缝隙间,挤出了一道混有Jing水的汁ye。还没来得及从这一阵可以预计,却仍旧无法承受的快感当中缓过神来,晏之安就感到有水滴落在了自己的颈侧和面颊,带起了shi润的触感。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他只怔了一瞬,就抬起头,朝眼前的alpha看了过去。果然,这个刚刚还差点把他Cao得直接死在这里的某个混蛋,这会儿正红着眼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着眼泪。
这一回,许言昭显然意识到自己哭了。他略微低下头,似乎想要贴一贴晏之安的面颊,又或者亲一下晏之安的嘴唇,却迟疑似的在中途停了下来。
“……对不起。”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眼泪,许言昭的声音听起来很哑,像糅进了太多颗粒的糖,滑进嗓子里的时候,只能感受到那一路刮过的异物。
大概是最近看多了小吴推荐的狗血剧的缘故,明知道不可能,晏之安的脑子里鱼格外的缠人,把他肺里艰难积攒的空气都抽了个干净,都还不肯放开,甚至更加过分地想往他的嘴里钻——让人有种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就能直接被侵犯到胃部的错觉。
“唔……”终于不堪忍受地低哼出声,晏之安艰难地挪动自己变得过分沉重的身体,试图拿舌头将那个烦人的入侵者给从自己的嘴里推出去,却倏地听到了一声低笑。
“之安哥,”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声音染着笑意,在轻柔的呼吸间被送入他的耳中,“我进来了,嗯……?”
什么……?
睡意朦胧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坚硬滚烫的rou棍就抵上了shi软肿胀的xue口,推开那圈靡红shi艳的嫩rou,一点点地挤入了肠道当中。并不强烈的撑胀和酸麻在尚未褪去的睡意的阻隔下,变得飘忽而朦胧,只剩下一种温温吞吞的软,就好似整个人都泡在有着最舒适温度的热水当中,从每一个毛孔当中都溢出懒散,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弹。
从鼻子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嗯”,晏之安闭上了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的眼睛,就要在这难言的惬意当中再次睡过去,饱满浑圆的gui头就蓦地擦过了前列腺的位置,陡然蹿高的快感有如穿透了云雾落下的电流,让晏之安浑身都颤了一下,被分开的双腿也下意识地并起,夹住了某个alpha结实的腰腹。还不等他陷入是要继续睡还是艰难地睁眼的纠结,内壁上被擦过的地方就再次让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从双唇间泄出了忍受不住的呻yin:“唔、轻点……”
“我根本都没用力……”许言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那根戳在晏之安身体里的鸡巴,却对着那个早就无比熟悉的岔口来回地磨蹭,一直到那张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被jian透了的小口变得软麻打颤,哆嗦着主动含进了rou具的顶端,才再次使力,一寸寸地将自己推进了后方的窄道当中,“……是之安哥太敏感了。”
“……嗯呜……”滚烫勃胀的性器很快就通过了短短的腔道,抵达了后方被隐秘掩藏的娇小器官,膨大的rou冠只片刻就贴上了最深处的腔壁,过度敏锐的感官甚至让晏之安能够感受到那上面的马眼,嘬着内壁张合的轻微动作——然后那东西就再度用力,抵着rou壁缓慢却又坚定地往里顶。
霎时间,那绵延温吞的快感变得难耐而尖锐,只一下就让晏之安的小腹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还有些迷糊的意识也被强硬地从水中扯出,转而丢入更为汹涌的热chao当中。
“别、哈……别顶……呜、停、啊嗯……言昭、呜……”在情chao和困倦的拖拽下,无比酸麻发软的身体打着颤弓起,晏之安喘息着攥住了许言昭的手腕,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黏又哑,流淌的糖汁似的,勾人得要命,“进不去、嗯……已经、哈啊……呃……”
“可是昨天明明插到了这里,”许言昭伸出手,贴上晏之安的小腹,在昨天抵达的位置比划了两下,又拿指尖按了按下面低了许多的、肚皮上被顶出的凸起,语气似是困惑,又似是不满,“……差了好多。”这么说着,他又加重了力道,往晏之安的身体里顶了两下,弄得这个刚刚从睡梦中被闹醒的beta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别顶了、我真的……呜……受不了、嗯……”痉挛着收紧的手指在许言昭的腕上,又抓出了新鲜的血痕,晏之安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最受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