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完全没有意义的图案。
这幅图案十分的简单,只有六条线条,和一条不规则的曲线组成,此外没有任何的信息,如果你不说这是从一本中国的古籍残卷上,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刚刚会拿笔的小孩子在纸上乱画出来的线条。
而且无论是如何的变换角度去看,这图案就是没有一点意义。
甚至你要发挥想象力,去猜想这图案类似的东西,都很难想象出这画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古怪的图形,裘德考又是惊奇,又是疑惑,凭着在中国这么多年下来的
经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肯定是一份了不得的东西,能够被人用密文写在昂贵无比的丝帛中,不会是普通的图案。
然而,这是什么呢?自己在中国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了类似的东西。
他查阅了无数的资料,都没有结果,只好拿着这张图案去找了当时的大学里的华裔汉学家请教,当时有一个从台湾到美国的学者,就认出了这一张图案,他告诉裘德考,这张图形确实非同小可,在中国的考古界,它被称呼为“鬼图”。
有个老专家告诉裘德考:从商王武丁时期开始,地图这种东西就是绝对的军事机密,就算在古墓中也很少发现地图,当时的人为了保存秘密,大多将一份地图拆成二份,一份为川,一份是山,分开运输,这样做有一个好处,这是运输途中如果信使死亡或者被俘,可以防止地图的泄密,二来过关口或者受到盘查,这样的图案也很容易蒙混过关。
所以这份帛书应该是一份地图的一部分。
裘德考听了之后,就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前这几条简单的线条,竟然是一幅地图,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中国的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可是,这是什么地方的地图呢?他再问那个老人,那个老人就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件事情之后,裘德考对于战国帛书的兴趣越来越大,他和普爱伦家族集资成立了“大都会古代艺术公司”,开始对战国帛书以及拓片,进行大范围的搜购。
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大都会公司就收集到了十几份近千片各色的残片和拓本。
裘德考又花了将近一年时间对这些东西进行了整理,到1975年的圣诞节,他54岁的时候,一份来自中国的包裹,让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战国帛书残片的照片。
照片中的这一份残片只有巴掌大小,已经龟裂成了无数的小块,给保存在玻璃中,按照他的经验,他知道残片只是一篇帛书的五分之一,里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了三百多个古汉字,其中很多已经无法辨认,但是剩下的,照片拍摄的十分清晰。
照片的发出者,是长沙的一个文物走私商,在随着包裹的信里,他告诉裘德考,这一份战国帛书的残片,来自长沙一个有名的盘口,残片一共是四份,对方开了价格,并让他拍摄了其中一份,作为证据,他问裘德考是否考虑购买。
他看到帛书的照片,他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帛书的真伪。
于是就用自己的办法,翻译出了照片里能够看到的文字,想看看这份帛书中是什么内容。
等他精读了之后,他张大了嘴巴,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也许自己要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他顿时就欣喜若狂,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激动?陈皮阿四告诉霍仙姑他们,那上面隐约记载着一些关于长生不老的东西。
当时的中美关系已经松动,美国人到中国去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中国人对于美国“帝国主义”的观念也得到了改善,于是,在1976年的春节,54岁的裘德考搭乘一架美国记者考察团的飞机,在阔别了中国近30年后,重新回到了中国的长沙。
不久之后,他就与和他联系的那个文物走私商接上了头,那是一个中年谢顶的胖男人,在这个人的引荐下,裘德考就见到了那份帛书残片的卖家。
那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名字就叫作吴三省,正是当年九门中三门吴老狗的三儿子。
发新地址5678…裘德考跟吴老狗的关系可是很好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但裘德考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从心底里,他并没有把吴老狗当成是朋友,甚至他都没有把吴老狗当成是一个和他平等的人。
后来吴老狗在事后才知道,在私底下,裘德考一直都称呼他为臭虫。
被裘德考坑虽说也是罪有应得,但是这样的死去,实在是太过悲惨了一些,后来大跃进和文革时期中国的文物走私几乎绝迹,也和当时这一批人的死亡有关系。
当时吴老狗很机灵,一看形式不对,就连夜逃进了山里,躲在一座古墓里,和死尸一起睡了两个礼拜,逃过了风头,后来光身逃到了杭州,这件事情对吴老狗的打击很大,以至于战国帛书后来就成了他的一项禁忌,他在世的时候,一直叮嘱吴三省他们兄弟三人不可以胡乱说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吴家的人一直对此讳莫如深。
裘德考跟乌丸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