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遭受校园暴力,他费力挣扎起来,强作镇定的看着路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刚认识,我没有得罪过你。”
路谦慢慢往前走,走到陈秋面前,欣赏陈秋恐惧的神情,咧嘴一笑,“你是没有得罪我,只是我看你不爽而已。”
话落,拳头重重的落到了陈秋的腹部上,陈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人揉成一团,整个人痛得直不起腰,佝偻着身子弯了下去,他的五官扭曲起来,被路谦掐住脖子强迫抬着头,路谦手上微微收力,使得陈秋呼吸急促,看他一点点涨红的脸,恶意的把呼出的气息都洒在他的脸上,“这只是给你的见面礼,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陈秋惊惧得瞪大了眼,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等到路谦松开他时,他整个人脱力的摔到了地下剧烈的咳嗽起来,腹部被铁锤敲打过一般的疼,越是咳嗽越是疼得他发抖,一只脚踩了踩他的肩膀,他抬头去看,路谦和气的对他笑着,“啊,对了,明天放学后在综合楼的天台等我,不来的话......”
陈秋剧烈的打了个抖,他从来不知道笑容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路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带着几个男生绕过陈秋走了,陈秋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疼痛缓解过去,他看着自己擦伤的手臂,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他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方才因为太惊恐甚至不敢哭泣,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这样哭着,他还得继续去搭地铁回家。
他狼狈不堪,甚至察觉到地铁上的人都在好奇的打量他,等到了香山别墅,门卫不认识他,甚至把他拒之门外,陈秋给张婷打电话,张婷没有接,他委屈害怕得不行,实在找不到人,只好给打给陈遇珩。
陈遇珩接到电话说自己很快回家,陈秋就站在大门口等,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天都黑了,才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他站得双腿都快没有知觉了,抬头见到路灯下的陈遇珩,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陈遇珩眼里有诧异和不解,“哥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陈秋又有想哭的冲动了,害怕一开口就哭出来,他不想在陈遇珩面前哭,就慢慢摇了摇头,与此同时,眼圈红得不像话。
陈遇珩抿着唇,拉住了陈秋的手腕,陈秋被他这么一拉险些摔了,倒吸一口凉气,陈遇珩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在他面前蹲下来,“我背你去车上吧。”
陈秋没有逞强的力气,老老实实爬到陈遇珩的背上,陈遇珩看着瘦,力气却很大,轻轻松松就把他背起来了,陈秋很没有骨气的趴在陈遇珩背上无声的流泪,他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见这种事情,又想陈遇珩对他真好,他好幸运有这样的弟弟。
陈遇珩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温热的ye体濡shi了,他微微的拧了一下眉——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和路谦在外头吃饭,听路谦讲述陈秋的惊恐,慢吞吞吃完饭才回来,就见到陈秋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瑟缩着肩膀,像是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似的,幽黄的光照亮他脏兮兮的校服,也照亮他因为哭过而显得很狼狈的脸。
真漂亮,他收紧了背着陈秋的力度,眼神Yin鸷唇角微勾,扭曲的想,这样的哥哥漂亮得让他恨不得想要揉碎了。
第7章
陈家别墅灯火通明,但只有王伯在家,看着空荡荡的,很是孤寂。
陈遇珩把陈秋带到自己房间,翻出医药箱,陈秋现在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有发红的眼角看得出他哭过的痕迹,陈遇珩坐到他身边,拿酒Jing浸shi了纱布给陈秋处理擦伤的手臂,酒Jing一触碰到伤口陈秋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想把自己的手从陈遇珩手里抽出来,陈遇珩却抓得很近,表情很是认真,“不消毒的话会发炎,你忍一忍。”
陈秋只好把头偏到一边,好像不看伤口就能减轻点痛苦,陈遇珩悄然的瞄了眼他紧绷的下颌角,手上的动作放缓了,等擦拭过一遍,陈秋已经痛出了冷汗,陈遇珩又替陈秋上了药,这才是合上了医药箱,一双狭长的眼落在陈秋煞白的脸上,问道,“现在哥哥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秋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乍一听陈遇珩的问题,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陈遇珩神色冷峻,“别告诉我是自己摔的,我不会信。”
陈秋抿了下唇,决定实话实说,他轻声道,“是路谦。”
陈遇珩垂了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再抬眼时已经染上点薄怒,“他为什么欺负你?”
陈秋张嘴想说,忽然想起路谦说得羞辱他的话,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母亲再不好,他也绝对不会用那三个字去形容,半晌,他失落的委屈的摇了摇头,心虚的说,“我不知道。”
陈遇珩心里其实比谁的清楚,却欣赏着陈秋的羞耻和不安,他看见陈秋秀气的鼻子抽了抽,心里像有爪子挠过似的,却不动声色道,“路谦家是从政的,来头很大,平时在学校就爱欺凌弱小,肯定是哥哥你看起来太好欺负,他才会挑你下手。”
陈秋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