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
江其恪恨得咬牙切齿,看着不远处参观教堂的季平廷和一众随行官员,江其恪有一瞬间都想到检举揭发了,弄死丫的!
想不到还是个官。
嗤。
江其恪在某些方面特别双标。
用顾昱章的话说,就是nai就是娘。毫无立场。
难听是难听了点,但谁要对他好,江其恪可了心地回报,百分百。
后来顾父中肯评价,那是赤子之心。
顾卿颇为同意。
顾昱章没有说什么。
所以像江其恪这种高门出身,又有着文人骨子里的清高气,对江奉彦,自己老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对顾昱章,那是金主。巴结还来不及呢。况且顾昱章对江其恪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季平廷。
那是仇人。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说不定还是个贪官。
江其恪坚信不疑。
用季平廷留下的钱买了新手机,江其恪为着劫富济贫的理念,可劲儿花。
江榕在国内得知了江父断了粮草费,心疼坏了,立马让江其恪开了新卡,几十万几十万地打,嘱咐江其恪先别回国,爸爸那她先去看看。
打电话给顾昱章的时候,顾卿也要接电话,对着顾卿,那可是江其恪卖惨的好机会,当下就把自己说得快客死异乡了似的,顾卿一看其恪哥哥能这么惨,转头就问顾昱章怎么办。
能怎么办。
所以说,都是惯的。
顾昱章有时候觉得江其恪命好,要是顾卿不在,他指不定要先骂一顿了,给的钱起码少一个零。
季平廷是在咖啡馆的玻璃反射上看到一路“尾随”的江其恪,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季平廷脑子里那个可能性开始膨胀。
中午的时候下了日头雨,季平廷一行在咖啡馆暂歇。
嘱咐王辙接下来的事项后,季平廷礼貌颔首,婉拒了接下来的陪同。
走出隔间,站在大厅里就看得到对面江其恪虎视眈眈的目光。
季平廷笑笑。
推门出去,隔着一条窄街,四目相对。
季平廷也不走过去。
空气里是热气腾腾的水雾,日头晕晕,阵雨不管不顾,卯足了劲儿下,在两个人之间蒸腾着。季平廷点了根烟,抬头看了眼江其恪,拇指食指捏了捏洇软的烟身,有些色气,有些挑衅,放在嘴边的时候,眯眼盯着江其恪,缕缕烟白在嘴角泄露,将季平廷深刻的面容漂淡,眉骨英俊,眼神如炬。
江其恪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咳。”江其恪抬头看了看天,走到街中央,顿了顿,有些喊的意味,“跟小爷我走走?”
季平廷低头抽烟,烟火星燃了三分之二。
江其恪眼梢一挑,嘿呦,官气还挺大。
“昨天忘问了,你叫什么。”
来了来了。
吓不死你。
“江——其恪。”就一个姓江的。
果然。
季平廷冷笑。
“季膺德让你来找我?”
看不出,江奉彦竟舍得儿子。
哈?
“季伯?吃过几次饭,怎么了。”江其恪就差拿下巴觑着季平廷了。
季平廷皱了皱眉,两指捏着烟,没有说话。
“怎么,摊上大事了你!乖乖地跟小爷我走一趟……小爷我得扳回本。”江其恪有些得意,出门在外,还是老头子的官衔唬得住人啊。
季平廷听了差点笑出来,扳回本?
轻轻咳了一声,微末的火星一闪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季平廷抬头勾了勾嘴角,“走吧”。
江其恪抬脚踢了踢后跟,哼了一声,“跟紧了”。
季平廷看江其恪的眼神就像看个白痴似的。
“咳、你,你说什么。”说的话明明听了进去,但是常识让季平廷觉得自己不可能大白天遇见一个傻子吧。
江其恪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眼神闪开,“让老子上你一次,咱们恩怨两清”。
大言不惭。
理直气壮。
季平廷张了张嘴,谈判桌上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江其恪躲在他爸的官衔下,再一次壮了胆子。
“磨磨唧唧什么!脱脱脱!”说罢,就手指点上季平廷的胸前,戳了戳。
季平廷兴趣越发大了。
“行啊。”
当下一干二净。
胯下那东西直挺挺地对着自己腰腹,江其恪这下脸红了个彻底。
“去,去给小爷我趴着……听到没有,趴着!”江其恪慌不急地扯开眼,嘴里也不知道嚷嚷什么。
季平廷越看越有意思。
不过再怎么有意思那也到此为止了。
江其恪直接被撂到了床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