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小天叔叔都没去过的话,那么,“小天叔叔,我们去猫街吃早餐吧!”两个小家伙,睁着还有些朦胧的睡眼笑得甜甜的。
槐天有些招架不住。
他吃软不吃硬。这可真是个坏习惯。
片刻之后,四人一鬼一猫纷纷通过城门进入猫街。
找了一家干净便宜的小铺子坐下,殷无惑毫不客气的指着菜单划拉了一圈,“从这里到这里,每样一份,再加一杯草莓味的牛nai和一碟小鱼干。”
槐天内心沉痛,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家钱包的未来。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不多时,还蒸腾着热气的早点一一上桌,随便吃了点垫了垫肚子后槐天这才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说吧,你要怎么摆平那些膏肓鬼?”他端起大海碗,将里面的豆浆一饮而尽后又续了半碗,潇洒的模样和古时候大碗喝酒大块吃rou的侠士有一拼。
有钱的是大爷。
听到衣食父母发话了,殷无惑连忙咽下嘴里的小笼包正色道:“膏肓鬼其实和厉鬼一样,是一种复仇鬼,人做了坏事,害怕被报复,这种负面情绪最容易吸引膏肓鬼。正常的膏肓鬼多是驻扎怎人心里,所谓的心中有鬼讲的就是这个。”
“啪叽!”
“你丫背书呢?”见他一本正经的说一些最为浅显的东西槐天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拿了个包子堵住了殷无惑的嘴,“说重点。”
“重点是。”用力咬了一口包子殷无惑说话有些含混不清,“我也不叽道肿么办啊。”
“噗!咳咳咳。”槐天一口豆浆梗喉间差点将自己活活呛死。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槐天猛地抬头,睁着眼睛瞪向殷无惑,这孙子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卧槽,昨天这孙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相信你的医术。”殷无惑安慰的拍了拍槐天的肩膀,面上带着的表情贱到令人发指。
槐天握紧了拳头,一脚狠狠踩住了这孙子的脚板无视他瞬间涨红的脸用力碾了几下。
如果这样他都还能忍得下去的话,那么他的名字也就可以倒过来写了!
坑货!
槐天越想越生气,他猛地站起身捉住殷无惑的手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面上笑得灿烂,“反正你的血跟灵丹妙药似的,不如放个一两斤出来让我拿去治病救人啊。”
“咿!”殷无惑被槐天的表情吓了一跳,挣扎着就想要逃出魔爪,“别别别!大哥、大哥!有话好说,稍安勿躁。”他的血又不是猪血,是说放个一两斤就能放得出来的吗?
“所以说!”一道明丽响亮的声音透过在座所有人的耳膜,梅施施然从门外进来,“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她指着殷无惑被惨压在桌面上的模样笑得促狭,“不好意思,我对围观搞基没有兴趣。”
“梅!”什么搞基?搞什么基!我们文化人不搞基!
殷无惑奋力挣扎着从槐天的魔爪中逃出,没看到他快要被人捉着放血了吗?还开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心里抱怨着梅,殷无惑的反应还是很诚实的,他麻溜的给梅腾了个位置出来,“这是梅,猫街的县令大人。这是槐天,我发小。”乐颠颠的介绍完了两人,殷无惑坐了下来。
“是市长大人。”梅瞟了他一眼,“要与时俱进,听说人界都是这么叫的。还有,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见到梅愿意听他讲话,殷无惑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的全部和盘托出。
梅听了之后沉yin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膏肓鬼,原也不是什么不好解决的东西,真正麻烦的是它所寄生的人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梅微微皱紧了眉,“这种家伙你们随便找点香灰涂一涂就可以赶走了,只是治标不治本。你们自己斟酌吧。”
她走到门外挥了挥手,一直在外头守着的寒捕头立即就跟了上去,。待到两人统统消失在门口,槐天才将面前盘子里装着的最后一口混沌吃完。
人心。
他细想这方才梅所说的话,正想转头问问殷无惑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黑仔,整张桌上只剩下千萝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吃食,看那架势,大有将整间点吃倒的意思。
大概是猜中了对方为什么先走了,槐天无奈起身付了钱将没吃完的东西打包,走了。
两人将杨琤和杨琛送回去之后就直接带着千萝和黑仔去了庄家。
刚一进门,一个玻璃杯就在脚边炸响,玻璃碎片乱七八糟的落了一地,循声望去,沈香正铁青着脸看着他俩,“你们快滚!我没病,不用你们治。”说完转身蹬蹬蹬就上了二楼,独留下庄禾带着一脸的歉然看着他们。
场面有些尴尬。
槐天抿唇。
他治了着这么多人,见过拒医的,但还从没见过反应这么强烈的病人。
“不好意思。”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