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生活和以往的生活,用一些法律内允许的手段。
我不想让小池有瞒着我的事情,因为我对小池来说是透明的。
我知道小池的初恋叫齐萧,也知道齐萧是个怎么样的人。
很多人对这个男人痴迷,我有些不开心,他好像是个有魅力的人,尽管他做了伤害他们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叫作齐萧的人——这是某种特别的吸引力还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现象?
小池和他分手后来了美国,十六岁的小池和这样的人分开了,会不会也很难过?现在还会留恋吗?
小池不知道我这个习惯,但是如果他问我,我也不会瞒着他。
我在做正确的事情,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我是在保护小池。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我只有在坏人出现的时候才会去干涉小池的生活。
其他时候,小池在做自己的事情,我在做我自己的事情,就像正常的伴侣一样。
还在机场的时候,齐萧就一直在往我们的方向看,他认出了小池,我也认出了他。
为了向他表示小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我一直牵着小池的手,还亲了小池的脸三下,不过他好像并不死心,上飞机后还在找小池说话。
他称小池为帅哥,一个在现代极为俗气的称呼。
如果我想要和一个人搭讪,绝不会叫别人“帅哥”,被称作“帅哥”的人一定会感到冒犯。
可是我缺乏一些东西。
如果当初见到小池,我即使知道自己喜欢他,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搭话,或者说是“搭讪”。在这方面,那个人要比我更优秀——因为他比我更具有主动性。
假设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高中同学,这个说法倒也没错。可是,为什么小池要瞒着我他们在一起过这个事实呢?
有种奇异的感受在我心里升腾搅动,让我十分不安。
我忍不住侧过头想看小池,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可是我也发现了小池的睫毛在跟着眼皮轻轻颤动——小池是在装睡。小池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样子不知这样子,小池睡觉的时候很安稳,看上去很幸福,不会有这些小动作。
大概只是不想理我了,我刚刚有些无理取闹,我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有一种情绪掌控了我。
过了一会儿,小池的头轻轻倒到了我的肩上,薄毯从他身前滑落了下来。小池一直很怕冷,飞机内的空调温度很低,我担心小池感冒生病,弯腰将毛毯拾起来重新给他盖好。
我的手将薄毯拉到小池胸前时,被他抓住了手——小池果然是在装睡。
即使知道小池在装睡,小池抓住我手的那一刻我还是浑身僵硬,小池明亮的眸子看向我,露出了狡黠的笑——我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小池将手强行塞进了我的掌心里。
我昨晚给小池剪了指甲,但是剪得不是很好,现在小池的指尖看上去有些光秃秃的,戳到了我的掌心,有些刺刺的。
他的指尖有些凉,现在手好好地躲在我的手里,我的手很暖和,可以让他的手暖和起来。
小池收起了其他的小表情,只是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的头有些晕晕的,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虽然声音很小,旁边还是有人看过来,低头窃窃私语。
我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小池现在看上去很开心。
还是我先说的话,小池说了,吵架的时候先说话的人是小狗——每次我都是小狗。
小池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挽着我的手臂靠在我肩上,说:“你自己承认自己是小狗的,不是我逼你的,不过我是个很大方的人,我原谅你了。”
我和小池很爱的爸爸妈妈保证过,结婚后不能让小池受一点点委屈,我也不想他受委屈——我们还要一起走一段很长的路,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天为止,不能在中途就分开了。
古希腊神话中的婚姻与生育女神是神后赫拉。
我对“嫉妒”这一词的认知就是从赫拉身上得到的。神后赫拉嫉妒宙斯对其他人的感情,会将厄运降临到他们头上,这是赫拉嫉妒的解药。
我的生父母不会嫉妒,他们只会计算,“嫉妒”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高成本的词,十分不划算。
如果你嫉妒了,你就彻底失去了自控力——嫉妒这种心理是人所不能掌控的。你爱上了一个人,就会被这种负面情绪所萦绕,那个人轻而易举地掌控了你,有可能会让你失去一切。
我十岁那年去了乡下,背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包里有几本在S市买的书和一张信用卡。那张信用卡是苏女士给我的,她从小生活优渥,没有去过乡下,大概不知道那时候乡下不能刷信用卡。
在我心里,苏女士和沈先生就像是墙上挂的两幅肖像画一样,一直在看我,但是从来不和我说话,就像是一个代表父母的标志一样。大概是怕我?
沈念很笨,学什么都学不好,对我很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