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全道,“林全,那信朕看过了,乃是北辽世子给他在京中的相好,要接她去北辽做妃子,这种风月之事跟方卿毫无关系。此事朕已有定论,给朕结案,明日就报。今晚匪盗杀狱卒逃脱,于京中作乱之事,明日在朝上想套说辞,圆得好朕不罚你。”说完朝着林全打了个眼色。
林全悬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更是巴不得皇帝把“方了之”带走,如此烫手山芋,实在别扔在自己手上,于是即刻躬身道,“臣遵旨”。
陈云时在刑部门口候着,见了二人出来,上前躬身道,“陛下,臣已遣人从侍卫营调兵护送陛下回宫,另派了人去追今晚出逃的匪盗。”
陈云时这话说得着实心虚,生怕猜错容珏心意。萧明陪着他至刑部找林全,在刑部外埋伏着,见了放跑的匪盗便已经跟着了,他功夫虽不及自己,但对付两个匪盗还是足够,这事儿从头到尾萧明计划地天衣无缝,顺带着帮林全料理首尾,瞒天过海。
容珏只是嗯了声,道,“今晚做事做得漂亮。”
子宴跟在容珏身后,朝陈云时点头致谢,陈云时于是也放下心来。容珏在他身前站定了会,道,“云时,从侍卫军调五百人,明日早朝在外候着。”
子宴一听不禁心惊rou跳,当下就问,“你要做什么?”
容珏嘴角一勾,一副半玩笑半认真的表情看着他,“朕要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宠你!”
子宴:“……”
翌日。
朝中四品以上众臣在数百侍卫亲军注视之下步入大殿。金銮殿外,皇帝亲军持兵器驻看,此事从未有过先例,于是人人心中不安,不知道容珏今日是唱什么戏。
苏裴与薛明举见了昨日刚刚下狱的“方了之”已经穿戴一品文官袍立于朝堂之上,便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皇帝要公开宠他,不惜陈兵朝堂,震慑所有敢有意见的人。薛明举摇头叹气,苏裴面色凝沉,都在心中感慨这新皇够荒唐,大衍危矣。
容珏对释放方了之之事只字不提,当朝宣了数道旨意,“一,除侍卫亲军外,皇帝亲军扩容,再设殿前司,首批人马便是朝堂之外五百人,殿前司最高统领官职从二品。二,侍卫亲军三十人在潭州剿灭六百余人的流寇,仅有十余人受伤,未损一人。立此功劳,各个皆应嘉奖,令三十人于镇西军中Cao练数月,择日调任大衍各地方军中,封中将。三,枢密院掌调兵之权,此事不容再议,有异议者斩。”
容珏静静坐于高大龙椅之上,看着跪听旨意的群臣,内监宣完旨意,殿内鸦雀无声。从前最不听话的兵部早已一番血洗,无人敢言。平日里敢逆着赵容珏说几句话的皇亲国戚们各个有把柄被握着,于是也不发一言。
此三道旨将军权尽揽于皇帝与枢密院,更在各军中布下人,朝中老将们算知道了赵容珏此举并非只是宠一人,乃是要揽大权在身。然而和历代君王对开国功臣赶尽杀绝相比,赵容珏和他爹都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客气。老将们早在上回卢宁之事便知赵容珏不好对付,纷纷等着苏裴先开口。
然而苏裴刚刚迈了一步向前,赵容珏就发话,“苏将军是本朝第一功臣,朕欲殊遇待之,即日起享双倍俸禄,封护国候,长子袭爵。”苏裴于是愣了一下,容珏换了个称呼道,“国丈爷,朕,意,已,决,望你莫负皇恩!”这后面四个字便是威吓之意尽显,苏裴终是顾念自己女儿,谢了恩不再说话。
林全将方了之一案案情报上,连着将匪盗越狱,京中作乱,刑部连夜追回的事一一陈情,容珏象征性地骂了两句,连罚都没有。
然而五百殿前司亲兵在前,三道御旨连发,皇权之盛,毫无余地。于是连言官们也不敢再吭声。
子宴眼见赵容珏威势日隆,却是喜忧参半。
陈云时府中。
“皇上赐的这府邸快赶上凌彻了,你甚得君心哪。”萧明倚着柱,似笑非笑地打量陈云时。
“皇上欲命凌统领领殿前司,你我便是侍卫亲军正副首,明日就该下旨了。”陈云时道,“得君心那个是你,我从来猜不准他的心思。”
“所以你是正,我是副嘛。”萧明笑道。
“上次那事儿我得谢你。”陈云时一本正经地向萧明施了个礼。
萧明楞了下,欺上前去轻碰了他唇,“陈统领如此得皇上宠爱,这样的答谢是不是小气了点。”
陈云时脸红少许,道,“府邸一半给你。”
“就这样?”萧明一手抵柱,将陈云时逼到角落,凑上他耳边道,“我又不是没地方住。”
陈云时两指用力将他推开,“别得意忘形啊。”
萧明知道来硬的绝对打不过他,只好换了副声音讨好道,“平日里在侍卫军营忍地好辛苦,陈统领可怜下属下吧。”
便是在陈云时面露出一丝心软的时刻,萧明已经机不可失地吻了上去,小声道,“云时,四万征北军,一万侍卫亲军,再找不出像你这样标致的人物。”
陈云时不由笑了,“五万人你全认识?”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