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来,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大大咧咧地坐在常文恩的身边,问他,“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儿啊?”
常文恩坐起来,他给挡住了去路,两个人僵持了一会,他又伸手去摸常文恩的脸。
“昨天舔那一下我想了一晚上……”他凑近了,微微喘着说:“他们都说你喜欢男的,是真的吗?”
常文恩不知道这个他们是谁,也没有问,他微微后退了一步,那人就往前走,突然把他推倒在床上,抓着他的腰乱摸。
他很兴奋,因为常文恩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和常文恩做了半年的同学,暗暗观察他很久了,这会儿两个人挨的这么近,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可是他刚把手伸进常文恩的裤子里,还没来得及往下摸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肩膀上一疼,疼的他骂了一声,常文恩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扎在他肩膀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个钢笔,墨水和血混合在一起往下流,他下意识地狠狠给了常文恩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响。
常文恩脸很快就肿了,抬头看他,眼神很冷漠,像个喂不熟的小动物,他没看见对方身上的血一样,小声说:“你真恶心,我好想你去死。”
他没有说的多么咬牙切齿,也没有做出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是那个眼神,好像如果有机会就真的想杀了对方一样,他紧紧攥着钢笔,肿着半张脸,微微抖着肩膀,又重复了一句:“你真恶心。”
这一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常文恩的钢笔没有扎进他的脖子,他也没有再碰常文恩,而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选择离开了。常文恩把宿舍门关好,这里的门并不能反锁,他就拿枕头放在地上,靠着门坐好,低头和何跃聊微信。
何跃这个时候应该在练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发了十多条,唠唠叨叨的,他也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了,怕肯定是怕的,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在同龄男孩里的力量算是很弱的,要是对方真的想用强,他肯定打不过。可又不只是单纯的怕,还觉得很恶心,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没有朋友去说,何跃还在国外,他不想让何跃担心。
刚刚是他气狠了,一冲动就见了血,可能对方怕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了。
何跃很快就给他回复了,“怎么还不睡啊?我在外面呢,正好看见那个猫了,你看看吗?”
他给常文恩发照片,常文恩点开大图看,傻乎乎地笑了一下,没那么紧张了,和何跃聊了一会儿,何跃赶他去睡觉,他也困得直打哈欠,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可是被抽了一下的脸很疼,他拿手背盖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对方第二天没来上课,第三天来了以后也只是冷冰冰地瞥了常文恩一眼,没说什么。
可是那种很恶心的感觉总是在,常文恩想让何跃抱自己想的不行,他一直在问何跃什么时候回国,何跃说:“暑假啊,这次可以多待几天,对了,lauren说也要过来玩。”
常文恩又有一点低落了,他哦了一声,没再回复了。
暑假很快就到了,常文恩比何跃放假要早,他回了家以后就闷在房间里看书,常瀚最近不是很忙,刚带着任一盈和常天恩旅游回来。
常瀚不喜欢他总一个人待着,把他叫下来陪常天恩玩,其实也没什么可陪的,常天恩最近看动画片看的入迷了,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别人,常瀚和任一盈凑在一起聊旅游时的事儿,他就低着头玩手机。
“啊,对了,文恩啊。”任一盈转过去和他说:“你这次没赶上旅游别不高兴啊,我们这不是想着假期了你和何跃总在一起玩,叫你你也不去,等以后有机会了,咱们一家四口再一起出去玩儿。”
常文恩笑着说没事儿,以后机会有的是。任一盈也笑了一下,“你说你平时上学,放假了就往何跃家里跑,去年还跑国外去了,和天恩都不亲了,我们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们俩才是亲兄弟,是吧?你还是要好好和弟弟相处。”
常文恩只说知道了,常瀚回头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抱着常天恩去卧室拿玩具。
其实常文恩有时候会有一点羡慕他弟弟,谁不想有人爱呢?但是任一盈明摆着不可能爱他,常瀚呢,也就那样,他还记得当年耳朵烧坏了,常瀚一听是暂时的就好像如释重负,不用承担责任的样子,再没怎么关心过他了。
何跃后天到,和lauren一起回来,常文恩本来是很想快点见到何跃的,可是这会儿又没那么期盼了,他怕何跃真的是带女朋友回来。
就这么熬了两天,何跃总算是回来了,常文恩在他家里等他,没有一起去接,四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聊的正开心,常文恩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何跃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没去接我啊?”
常文恩说:“车里会坐不下啊。”
lauren鞋还没换,就过来抱常文恩,很夸张地说想他,带过来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
晚上吃饭时,lauren因为是客人,又语言不通,何跃的爸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