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教九流,反正是个速成法子莫攸宁都乐意接受。耗费整整半天时间跟来来往往的过客询问总算得到了法子,为此他甚至还用三钱银子买了包‘强身健体,养气安神’的药粉。登时喜笑颜开,拉着静双就要到青楼去。
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就算未曾经历,静双也多少知道些。青楼是个什么地方?烟花酒肆,败坏斯文。要真让他去了,可还得了?但按照莫攸宁的性子,他若是真想去,有谁能阻拦?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静双咬咬牙,把已经半条腿迈出去的莫攸宁拽回来好言劝道。“公子,今天为时已晚,你就算要去也等明天吧?”
“为什么要等?青楼这种地方就要晚上去才热闹。”
“这……这……公子,别忘了你是跑出来的。总是凑热闹,万一被谁撞见告诉府上,他们肯定会来抓你的!”危急时刻还能想到办法应对,静双深深被自己的智谋和演技感动。“听说青楼这种地方都是白天清净,既能慢慢在其中研究奥秘,还不用担心被谁打扰,岂不妙哉?”
“是吗?”听起来倒甚好,莫攸宁虽然想凑热闹,可并不想被抓回去。又被静双劝了两句便应下来,暂且同意等到明日白天再说。
等次日他连拉带扯跟静双来到远近闻名的春风楼,却看到个白白净净的小和尚,跟个菇凉拉扯纠缠。
和尚?那种口口声声普度众生造福世人的糟老头?
莫攸宁怎能容忍夏朝有这种酒rou和尚,当即现在门口斥责。
待他看,却是个再温和不过的少年郎。
第4章 第四章 路遇劫匪
“等下我要念篇经文,你…”
“我就守在这里,听着你念。”
自打那日在伶芳楼遇见,莫攸宁算是缠住了宣礼,他去哪儿就要跟到哪儿,还强行包揽了小和尚食宿开销。
至于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莫攸宁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感觉像是中了邪般只想陪在他左右,即使听他念佛诵经,也觉得比以往看戏听曲有趣得多。
兴许是因为他身在皇家,左右鲜少有同龄玩伴。纵使偶尔遇到三两个年岁相仿的朝臣子嗣,也都被养得狡猾jian诈老谋深算。故乍见宣礼不谙世事的模样,莫攸宁就极想揉圆捏扁肆意欺负。
只是可惜,宣礼的不谙尘世也就维持了三两天的功夫。他原本在深山中久居从未出来过,才对世俗物件规矩觉得陌生,并非是生来愚笨。
而且看情况怕是正好相反,宣礼天资聪颖,才三五天就搞清楚世间种种繁琐的规矩。何处是茶楼哪里是客栈,来来往往都做什么营生,多少银两能换什么斋菜都琢磨得透彻。反倒是强行要做兄长,自称已年近而立的莫攸宁毫无长进。
庆幸宣礼对世间真真假假是非黑白还没有仔细研究,所以先前那些瞎编胡诌的假话还能继续骗骗他。可要是什么时候被发现了,该怎么收场啊…
"…田即哥哥?田即哥哥?"宣礼正午诵过经,见莫攸宁又在望向他发呆,便唤了几声还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示意他回神。奇了个怪,这小少爷死皮赖脸非要做他兄长,还嚷嚷跟他选个良辰吉日八拜结义。可自己遂他意愿如是唤道,却十有八九得不到答应。
"人家再叫你啊,田!即!哥!哥!"看宣礼喊了六七声莫攸宁也没反应,八成是又在想些有得没得。静双放下手中瓜子走到跟前,推了把他的肩膀,一声哥哥叫的是咬牙切齿。
是的,他家王爷编排成瘾,后来又给宣礼讲说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两兄妹,还给静双赐了个非常随便的名字——孟田丫!
取个假名又是鸡又是鸭,若是再带两个侍卫出来加个鱼和rou,他们就能凑桌满汉全席出来。
"啊?怎么了!"正思量要是被宣礼发觉,怎么能把之前的谎话遮过去,才想出个苗头就猛得被推了把回过神来。"我说,你省掉名讳你直接叫我哥哥行吗?"
…或者叫他攸宁哥哥,也是可以的。
每每听宣礼闻声软语唤着田即,莫攸宁总觉得他在叫旁人或者农家闲月里的蛙。真后悔当初非要杜撰个差之千里的名字,早知道用两个同音字代替都好啊!
"你我并非亲缘,怎么能乱叫?"况且就宣礼近些日子观察,单是‘哥哥’称谓就有些过分亲密,"就算是要结拜,我也应该叫你…孟大哥?"
"别,别,就这样吧。"姑且忽略前称还能落下声哥哥,再改个叫法就没剩什么了,"对了,你刚叫我所为何事?"
"嗯,我诵完午经,可以赶路了。"就算是在寺外宣礼仍恪守庙里规矩,每每用过斋饭都要yin诵篇佛经。原以为莫攸宁这般急切性子会嫌耽搁时辰,谁知念过几次,那人居然迷上听他诵经。
如此,也算是师傅所吩咐的弘扬佛法吧?
"好,那我们走吧。"
嘱咐静双带好行李付了饭钱,莫攸宁整了整衣冠,随着宣礼离开客栈。
候他们走远了些,旁边桌两个粗衣壮汉低声议论开来。
"真的要对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