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陈云先在电脑里起了一个草稿,题材是这个年代最为盛行的武侠,内容夹杂进不少高//chao点,他写着写着,觉得挺开心的。
不禁一时手贱发了给布莱恩得瑟。
布莱恩为了陈云可以死命对中文下了苦功,现在他可以说看中文完全没有问题,但古典一点的语言就……
他委婉地告诉陈云他实在看不懂。
第一个读者就这样不给面子,陈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又再兴冲冲舀去给陈妈妈看。
陈妈妈倒是很给力,先是大力地赞扬陈云的构思不错,然後问:「那,表达的主题到底是甚麽?」
陈云:「……」
自此他把稿子封进抽屉内,再也动不起心思写稿子了。
就在陈云肥了近十磅後,他的伤终於养好了。
陈表哥表示妒嫉,因为伤得比陈云重,他至今还坐在轮椅上,他妈妈深怕他一站起来就立即变成残废……如果不是医生警告他再不活动,受伤的脚可能会长不好的话,陈姑姑恐怕恨不得陈表哥天天只用轮椅代步!
陈云痊癒後,便立即照镜子,看着自己那张被摀白了不少的脸──看上去比受伤还要白了几分──他不禁觉得郁闷。
不过到底是伤了脸,额上缝了几针,陈云照着照着,觉得那道疤为自己添了几分英气,也消了点郁闷感。
陈家这件事虎头蛇尾,在陈云养伤时外面闹哄哄的,但他养好伤後已经有点不了了之的感觉,传媒又纷纷转为大肆报导政府的不作为,木屋区环境的恶劣之类,逼政府建造多点公共的屋邨。
只有陈云知道,元凶还在军队受着酷刑呢。
陈堂哥对於自己晚了军方一步找到简成表示扼腕,自此对堂内的训练更为严格,他认为,作为一个混黑的,居然被军方插手了黑道的事,实在不可忍。
布莱恩觉得摧残一个人,单是身体是不够的。像简成那样受着酷刑还能发出神圣的光芒,彷佛自己正做着最伟大的奉献──够呕的。
布莱恩琢磨简成最重视的,也只有在狱中装疯,最後还被拆穿了再送回去的那个人吧……
只不过他不知陈云怎麽想?好歹是前任,如果他真的动手整治了他,陈云会不会觉得他太小家子气?连一个人也容不下……
这样的想法阻制了布莱恩的行动。
倒是陈云了解简成甚深,无意间问起,布莱恩才老实跟他坦白这一件事。
陈云的头躺在布莱恩的大腿上﹑盖着薄被,双手棒着教读者致富之道的书,无意识地晃动的脚突然停住,昂起头,只看到布莱恩的下巴。
他伸出手,抓抓布莱恩的下巴:「你笨啊,不会对他最在意的人下手麽?」
「他最在意的是狄耿──」布莱恩小心翼翼地说,仔细观察着陈云的反应。
陈云的手顿了一下,实在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把手钻回薄被内:「知道就好啊,为甚麽不干?」这次陈家的人非常恨简成,要不是简成被压在军队之中,恐怕他们会用不法的手段对他煎皮拆骨。
布莱恩在陈云停手时心中一紧,但尔後听到陈云毫不在意的口吻而龙心大悦。
布莱恩抓乱陈云的头发,笑嘻嘻的问:「你不心疼麽?」问完後他立即後悔,太大意了,陈云会怎麽想他呢?
陈云闷在被内看书,含糊不清的说:「没甚麽好介意的。」对陈云来说狄耿代表着他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去,现在他生活得好好的,还想他做甚麽?
现在占据在他心房内的是布莱恩.柏克莱,陈云有时想,如果没有布莱恩,或许他不能这麽快忘记狄耿,展开一段新的生活。反而沉溺在过去的仇恨之中,决没有现在的快活。
他奖励性的亲了亲布莱恩的下巴,宣布:「明天我来煮晚饭吧!」
布莱恩低下亲了亲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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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狄耿来说,这件事绝对是无枉之灾。
原本他的罪名不算重,被判七年的□。
算算,今年就可以出狱了。
狄耿早已习惯这七年来被人不时的殴打,监狱的生活令他外表瘦削﹑眼窝深陷,完全不复以前的意气风发。他的背微弯,曾经被人一度打断过的双腿也有点跛。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疑神疑鬼的小心观察四周,突然被狱警叫出来。
他陪着笑,完全低下高傲的头颅:「不知找我有甚麽事?」
狱警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这些狱警也是欺善怕恶的,如果有人不时托点东西进来打点,他们自然会多多关照某一个囚犯,但像狄耿这种七年来也不见甚麽油水的,他们十分不满,虽然不能动用私刑,但也会不时找他的麻烦。
「警察,」来见狄耿的人晃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现在怀疑你涉嫌和一宗买凶杀人案有关,要来你协助调查。」
狄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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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恶人凑到一堆去的布莱恩心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