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控制不住。他取了车,开出车库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比平时出发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不过他没停下,只是踩着油门开着车出去。
到的时候,他的咨询师还在和上一个病人谈话,温郁金坐在一边等。过了十分钟,房间门开了,一个女人笑着出来,之后是他的咨询师。
“今天来得挺早?进来喝点东西吧,等会咱们准时开始。”
温郁金放下手里的医学报刊,走近诊室。
这次的谈话还是同往常一样,咨询师觉得没什么进展,知道他同许常分居之后,觉得治疗进展又要变慢了。
温郁金下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外面天黑沉沉的,风很大,快要下雨。他皱着眉,刚刚从诊室出来就不好的心情快要变得更不好。
“……郁金?”
温郁金听到有人叫他,怔忡了一下,眉头都记不得皱了,他转过头发现是许常。
怎么会是许常,他记得他们来咨询的时间并不是同一天。
“啊……因为上班,调不开时间,所以我之前就和咨询师调换了时间。”
“…………嗯。”温郁金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许常见他不说话,犹豫一下才说:“……那我先走了。”
连再见都不说。
温郁金两三步走上前:“我送你吧,快要下雨了。”
许常抬头看看天,又看了看温郁金的脸,像是要拒绝,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温郁金暗暗松了口气,捏紧兜里的车钥匙快步走去车库取车。
上车的时候,许常下意识开了副驾驶的门,突然想到什么,才拉开车门一点又立马关上了,跑去后排坐了。温郁金看到倒是没说什么,只启动了车,车缓缓滑出医院。
两个人在车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许常掏出手机胡乱看着,温郁金借着车上的后视镜时不时看许常一眼。
他再看低着头的许常露出的鼻尖,柔软发丝的前额,捏着手机的手指。他很久没这么仔细看过许常了,因为出差,因为冷战,因为他自己,他们住在一个屋子里,他却好久都没能好好看许常一眼。
现在在车里,这么狭窄的空间,足够他看了,温郁金还感觉自己闻到属于许常身上的味道,他无来由的觉得很安心,连在医院一直隐隐抽痛的额角都被抚平熨帖。
“住的习惯吗?”
温郁金突然出身,许常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啊,还行。”
“室友怎么样?”
“挺照顾我的。”许常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晚隔着车窗看到的笑容又浮现在温郁金脑中。一瞬间,他再多的问题都问不出口了。
睡了一晚沙发的身体酸痛,对着手机通讯录的犹豫不决,亦或是无论何时何地胸口都传出的闷痛,这些都无所谓了。
看到许常的笑,他是开心的,至少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不是吗?
于是车里又陷入了沉默,许常不看手机了,他也借着后视镜去看温郁金。
在温郁金偶尔微微抬头时,许常看到他脖子底下那道很细的血痕。
“……郁金,脖子……怎么了?”
温郁金与许常的视线在那块窄细的镜子上交汇,又很快分开。
“没事的。”
“…………是怎么弄得?”
“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得,”温郁金抬眼看了下许常的脸色,又补上一句“没事的。”
许常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
之后的路程两人并不说话,温郁金专心开着车,许常脸色有些不好,但他没问。
快到公司宿舍的时候,许常说:“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走进去。”
“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也没几步路,你在路口还倒车方便 进去了还得绕一圈。”
温郁金不答话,脚下踩着油门,一点也没停,车子开过路口。
“你放我下去啊……”
“我送你到楼下。”
“不用了,你快停吧,我就在这里下。”
“我送你。”
“我说不用了!你放我下去!”许常突然抬高了声音,温郁金最后还是刹车了。
许常深深吸了两口气,挪动身体下车,关车门前他低着嗓子说:“……对不起。”
之后关上车门,转身走了。
温郁金捏了两下方向盘,轻声说:“没关系。”他没在看走掉的许常,拉了手刹,驶离这段道路。
许常进屋的时候,室友正在沙发上看球赛,看他进来还给他挪了个位置,问他要不要一起。
他摇摇头,只说今天办事有点累,先去休息一下,进了房间,便疲惫地躺上床。
许常叹了口气,不明白现在自己和温郁金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下一步要怎么走,是去申请婚姻无效?去离婚?还是等分居两年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无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