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他做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就容易被蒙蔽眼睛,轻易着了他的道,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如今相处久了,也明白程都霖这人的眼泪不值钱,小脑没发育好,但是泪腺发育得比一般都优越,只要他想哭,就没有他哭不出来的场合。
于是萧逸低下头,脸渐渐逼近对方,鼻息全数喷洒在程都霖涨红的脸上,一手将他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挑起他下巴,拇指描摹着他粉嫩的嘴唇,故作沉思:“程都霖,你说,是不是该给你一点教训,嗯?”
程都霖感受到一丝危险气息,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无助地垂下眼眸,快速眨动几下,讨好地说:“哥,放过我一次,我绝对给你捏肩捶腰,我发誓。”
“哦?”萧逸脸上浮现玩味的笑意,轻挑眉头,故意逗弄怀里炸毛的猫,“这么委曲求全吗?”
程都霖见有戏,立马抬脸,咧开嘴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金主爸爸,让我给你捏肩捶腰好吗?求求了。”
“那不满意可要继续收拾你哟。”
程都霖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抿了抿嘴唇:“不可能不满意,我手艺一流,苍蝇被捏过都说好。”
萧逸本意不在此,但既然程都霖上赶着要伺候一下自己,那必须得给他一个表现机会,遂放开他,自己面对着沙发躺下,等着程都霖展现他超一流的手法。
程都霖让萧逸趴好,然后估摸着从沙发上跑回卧室的距离,以及萧逸翻身可能抓住自己的时间,然后踮着脚站在沙发靠枕上,对准萧逸的腰做预备动作。
舔了舔嘴唇,深呼一口气,试探着说:“我来了啊。”
萧逸见他半天没动作,没对他抱希望,趴着都快要睡着了,不甚在意地哼了个嗯出来。
程都霖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慰道,萧逸绝对不可能把自己打死,然后在心里倒数三下,一跃而起跳到萧逸身上。
萧逸顿时老腰一闪,闷哼一声,按住被压疼的腰恨得牙痒痒,暗想今天非要把程都霖吊起来打一顿才算完事。
刚要起身,就听到重物落地‘嘭’的一声,扭过头看见程都霖跪在地上,捂住鼻子,鲜血止不住地从指缝中留下来,泪眼汪汪,与萧逸对视那一瞬间,‘哇’的一声哭出来。
原来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跳到萧逸身上的时候,脚腕崴了一下,从沙发上倒了下去,正脸朝下,鼻梁撞在地面,痛得喊妈妈。
萧逸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蹲下.身查看他的情况。
让程都霖把手松开,轻碰了一下他红肿的鼻梁,还没用力,就听到对方‘啊’的一声叫出来,拳头不长眼地挥在他胸膛上。
“萧逸你个王八蛋,痛死我了,都怪你!”
带着哭腔的哽咽落在萧逸耳里,他也不好受,明明是程都霖皮得很,非要怪他头上,还得哄着他,好声好气地说:“怪我,怪我都怪我。怪我没有长胖一点,让你踩滑了。”
“不对!”
程都霖换了只手捂鼻子,沾满血的那一只使劲拧着萧逸脸上的rou,哭红了脸,明明疼得要命,嘴上都还要占理:“怪你不喊我爸爸!”
“你啊,真的欠。”
萧逸无奈把人扶起来,带上身份证,把非要闹着让他喊爸爸的程都霖架到车里,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都还不安生,萧逸干脆把人抱起来,低头看着不乐意的程都霖,轻声说:“不环住脖子,掉下去我可就不管了啊。”
程都霖偏过头,就是不环,不知道在赌什么气。
萧逸也是佩服自己的耐心,主动把人的手挂在脖子上,然后一鼓作气把程都霖送到了门诊。
值班医生看着两人这幅模样,尤其是萧逸已经凝结的血ye,还以为是家暴现场,赶紧让萧逸把气哼哼的程都霖放在病床上。
人工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萧逸不放心,又给他拍了片,还好只是轻微的鼻腔出血,没有骨折。
医生交代了两句,还特意把萧逸叫到一边,教训他:“年轻人,家暴要不得,有话好好说,还好今天问题不大,下次要是鼻梁骨折了,多的都去了。”
萧逸余光瞥见程都霖幸灾乐祸的笑容,深呼一口气,也没多余力气替自己解释,只好点头,问清楚去哪里交医药费后,把偷笑的程都霖又扶走了。
程都霖坐在副驾驶上还控制不住地晃动身体,傲娇地说:“让你欺负我。”
萧逸有苦难言,又不能和病号一般计较,只好忍气吞声,纵容地笑了笑,问:“晚上想吃什么。”
如果说程都霖之前是上蹿下跳的太子,现在他就是颐指气使的皇太后,故意摩挲着下巴,把脑子里想吃的东西全都报了一通,然后歪过头,笑咧了嘴,挑衅着萧逸:“到底吃什么呢?”
萧逸目视前方,微妙地勾起嘴角:“你呗。”
“泥掰儿(板栗的地方话)?”程都霖听岔了耳,咂摸着挺久没吃过了,**唇舌,愉快地采取了萧逸的建议,“那就板栗鸡吧!”
萧逸强忍笑意,肆无忌惮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