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单位联系了H市的省府幼儿园,这是一家公立学校,师资力量雄厚,设施先进齐全,关键规模在本省属最大的,孟楚然就想去看看,学习学习人家的办学经验,也好为将来自己办学奠定基础。
实习期是三个月,差不多一个学期,坐火车要一天的时间,如果开车的话也要四五个小时,孟楚然为了方便回家决定开车,履行之前他们间的承诺,所以打算每周末都开车回来和他的宝贝大叔约会。
赶巧,孟楚然走的那天,钟辰希出庭,没能见面送他,这在之后的几天里钟都闷闷不乐,相比之下,他总感觉自己对小家伙的感情要比对方对自己深,总是情不自禁的去想他,想让他在身边寸步不离,即使有时候会气他,恼他,但也都不是出于真心,过后还是一样的宠他,说真的,看他和乐乐在一起疯玩,真有一种两个儿子的即视感,可在床上,那狂傲野兽般的却又是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爱-人。
想他,就会溢出满满的甜,微微的酸,然后速漫全身,沉沉的浸在里面,怎么逃都逃不掉。
想他,就会像少女一样的脸红心跳,然后心脏和某个部位就会火烧火燎的燃起来,想他抱自己,吻自己,然后占有自己。
钟辰希想,自己这是完了,这辈子是栽给这个人了,如果有一天对方变了心,那么自己肯定会活不下去。
这一天孟楚然很忙,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拿出电话发现大叔有三条短信一个未接,嘴角不禁勾起幸福的甜笑,躺在床上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显然是在等他。
“宝贝,我好想你。”孟楚然上来就是一句甜得腻人的蜜语。
钟辰希赶紧站起身故意向电话这头的乐乐说道:“乐乐,画完这个就洗洗睡吧,爸爸接个电话。”
“大叔在陪乐乐画画吗?真是有进步啊。”
“还不是你惯的,这回你走了,乐乐就缠上了我,今天很忙吗,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你这是怪我啰?”孟楚然愿意逗他,看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人在自己面前吃瘪脸红他就很得意。
“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钟辰希想是想,但绝不会让他得逞随着他的步调来。
“你想我吗?”
“不想,刚走几天啊,有什么可想的,你不在,耳根子清静多了,我乐还来不及呢,还有工夫想你。”
“可是我想你,宝贝,我非常想你,今天班里的一个孩子突发急性阑尾炎,忙活了一整天,所以没接你电话。”
钟辰希依稀听出了那边孟楚然很疲累的样子,刚参加工作,那种累心肯定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况且从事的又是这样一个具有超耐心的工作,一个大小伙子做这个绝对是个挑战。
“那孩子怎么样了,危险吗?你吃过晚饭没,如果没吃一会儿要记得吃完再睡,别饿肚子。”
“大叔你不是不关心我吗,干嘛问这些,哼,心口不一的家伙,孩子没事了,送的及时,做了手术,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就好了,原以为看孩子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每天陪着他们玩就行了,可事实是太难了,他们就像一群小鸡雏跟前跟后,哪个孩子尿了,哪个孩子哭了,哪个孩子的饭碗被别人抢了,我的天,这一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大叔,我现在好累,好想让你抱抱我。”
孟楚然说的声情并茂,泫然若泣,楚楚可怜,再加上他独有的撒娇鼻音,令那边的钟辰希哪能受得住,恨不得这就飞过去安慰他,抚慰他。
但还得狠下心来劝他,“工作的初期都这样,熬过一个月就好了,无论哪行都要有这个过程,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坚定信念走下去,切记对孩子一定要有耐心和爱心,孩子中肯定有调皮捣蛋的,千万别发火,我后天去H市办事,晚上能陪你。”
“真的吗?”孟楚然立刻来了Jing神从床上蹦起来,“太好了,大叔,终于让我见到亲人了,你什么时候到,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你接,我开车去,你告诉我地址就行,你安心工作,别总想着这事。”
“我想哪事了,想见你还有错啊,我就知道你不想我,也不爱我,连我走都不去送我。”孟楚然想起那天自己驾车奔向高速,在法院门口呆了那么久也没等来他休庭,最后为了赶在日落前到H市才讪讪而去,心里就不自觉的涌起酸楚。
“然然,我想你,怎么可能不想你。”
钟辰希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竟然泛泪,这种思念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他的心,怎么不想,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似乎三十几年的感情都集中给了孟楚然,以至于他开始怀疑现在的自己好不真实,是活在虚幻里,有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可能自己相对于孟楚然来说是成熟的一方,所以想未来比较多,但每每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这一切就又都抛在了脑后,宁愿沉溺于现在。
孟楚然所给他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钟辰希,也是一个全新的钟辰希。
幼儿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