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出现。”如果不是孝庄给予的沉重打击,让康熙知晓自己依旧还未脱离掌握之中,以当时康熙的心理,他的的确确能干得出不近后宫的事情。
魏桐淡声说道:“这本来就是帝皇的责任,有什么好指责的。”
“当时不可以推卸,但是我现在可以。”康熙轻轻顺着小柯的背脊,轻声说道。
……魏桐在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夹杂着诧异与震撼。他蹙眉,脸色显得有些焦躁,“玄烨,你这是何意?”他原本下意识是想说他疯了,但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吞了下去。
“皇家要求多子多福,按着父皇的数目,我已经不知道多了多少,拿这个再来要求我,未免太过可笑且不近人情了。”
“可是那些女子呢?深宫中,那些生育儿女的,未生育儿女的,又何其无辜?”
“凤之,这些女子之所以会被送进宫,不是因为皇家需要他们,而是他们的家族需要她们巩固地位。这份罪责或许在你看来太过,但这只不过是利益罢了。这样的是非黑白虽然是正确的,但也太过脆弱难以保护。”
康熙说出的话语,让魏桐有些发寒。前些日子康熙还问过他怕不怕他,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的回答。但是今日康熙又一次赤裸裸的把自己的想法摆到了魏桐面前,更加冷血,更加毫不留情。这让魏桐想起了在塞北的厮杀,即使是压倒性的战争,在谋算的过程中还是会为了大义牺牲小义。这两种做法截然不同,但是在此时却不知为何被魏桐想到了一处。
他沉默地叹了口气,打算转开这个话题。但是康熙却不想再看着他逃开去,一只手抱住了小柯,另一只手却强硬地拉住了魏桐,沉声说道:“凤之,不管是皇祖母也好,后宫女子也罢,都无所谓。这天下的议论,是天下人的事情。你曾说你只愿一双人,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念想?”前头的路途再难,都苦熬不过魏桐的推拒。
“百年匆匆去,还须惜今朝。世事无常,不去做又怎会知晓可不可以?我们已经错过了第一个十年了。”
即使到魏桐清醒,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之时,魏桐的耳边都反复地回荡着康熙的话语,他搂着小柯滑溜溜的小身子发呆,而头顶上因为睡眠而微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直挺挺地立着,整个人显得有些迷茫。
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啊!想了半天,魏桐难得想爆粗口,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有被人追着要回应的时候。早在去势之时,他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封锁了这个可能性。到了古代还想着甜甜蜜蜜谈场恋爱本来就是自己招罪,跟康熙的感情的确是意料之外。若真的要在一起……魏桐只知道,今日这把名为动摇的铲子又铲走了不少根深蒂固的泥土,一点,又一点挖坑。
“小柯,玄烨是个混球。”
“嗯,没错。”小柯早就醒了,挥着小拳头给魏桐助阵。
第79章
康熙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强求,实则步步紧逼,恨不得当即便把人生吞活剥恶狠狠吞下肚,把人永远禁锢在身边。他从来不是大方的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不是知晓魏桐是何心性,早在初始,或是强硬,或是诱惑,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那人能够留下来便足矣。
魏桐未尝不知道康熙是何性子,跟康熙的来往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如同站在悬崖上的铁索链上,每一步都带着坠落的危险,只不过这危险他甘之如饴。知己多么难求,便是在前世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遇上,为了知己而死,从来不是什么难事。而之后的种种变迁只能说是无法控制,然而让魏桐来选择,他不会后悔。
走错了一步,却不足以否定之前的种种。而这一步到底是不是真的走错了,也只能由时间来衡量……他们没有判决的权力。
虽然情感上有些麻烦,但是日子还是照样的过。正在魏桐忙碌着军信的事情,并看着事情开始步入正轨的时候,前段时间出海的船队有消息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朝臣瞩目的地方,虽然全都交由工部负责,但是私底下康熙已经准备再重新建立个机构负责此事。
信件中说道,发现我朝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品皆是畅销之物,所到之处无不哄抢,奏请朝廷增派船只过去。当时在朝会上便引起一阵喧哗,交易的金额更是让朝臣难以相信。明朝七下西洋的美名他们也不是不知晓,然而他们认为那时大费周折,空耗国力,实在是不能苟同,更加上倭寇与明朝余孽时常进犯海境,恨不得直接就把海门给锁上。这样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大刺激。
正值此时,康熙把门外站着的魏桐给叫了进来,让他给犹有疑惑的朝臣们解释。魏桐本是不愿意如此大出风头,但是康熙的意思他清楚,而且看着某些人犹如吃了毒药一般的神情,他莫名舒心,当即朗声说着出海的得益。面对着那些关于引来外敌的质疑声,他如是说道:“我朝从未进犯沙俄,然沙俄却时时sao扰边境。我朝从未窥伺寇国,然倭寇侵扰甚多。难不成依照大人的意思,我等为了尚不知何处的敌人,便要舍弃眼前的利益?更何况,即使不主动出击,西方诸国也早有使者来朝,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