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请多有指教。”等到魏桐去报道的时候,恰好也是同纳兰性德分到了同个时辰轮换。一等侍卫共有60人,分布在各个重要的位置。而每两个一等侍卫带领着数十二三等侍卫负责保卫皇上的安全。
魏桐站在新的岗位上,站在了殿门之外。殿内是康熙,殿外是灼热的骄阳,而魏桐却觉得很安稳。虽然底下还是波涛汹涌,但是无论如何,现在总算是平静了一些。而魏桐跟纳兰性德的关系没有因为朝堂上明珠的关系变坏,反倒是日益渐进,不久之后,两人早已经兄弟相称。
一日纳兰同魏桐私底下喝酒之时才吐露实情,最开始的时候,他跟魏桐亲近是觉得魏桐是个君子,即使对上事情也会实打实的对付,不会如其他人一样动些小心眼。而之后真的对魏桐上心,则是在明珠开始对付他之后。
纳兰性德举着酒杯,在银辉下又一次饮完,轻声说道:“父亲汲汲营利,我无法改变。但是他居然会对你下手,实在是让我十分灰心。若是政敌也就罢了,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同他的利益,同他的立场又有什么干系,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要把你打入地狱?虽一直知道这些事情,但这官场污浊,却有我父亲的手笔,让我羞愧难当。”灼灼君子,醇香美酒,仅是一声叹息,便觉得万般无奈。
魏桐无法劝说些什么,他本身便是局中人,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纳兰性德也不是什么矫情的性子,略略说过之后也就不再谈及,反倒是说起了别的,聊着聊着,说到了最开始三等侍卫们对魏桐的排挤。他朗笑着说道:“这不过是他们嫉妒罢了,哪里是因为什么文武之分。你看看这些侍卫们,除了真正有抱负的,哪一个真的登上了二等侍卫?皇上是何等人物又哪里会看不出来?”
侍卫处成为某些达官贵人子弟的晋升之处,皇上又怎会不知道。只是这到底是帝皇的近身之所,有没有能力,还是会有所分别的。能近皇帝身前,无不是他较为信任之人。“如同魏兄,皇上定然是看重你的。他们只是看到了这点无法释怀罢了。这些个人里头,最后走出去官场为官的,可没有几个是真的进了军队,敢上战场。”纳兰性德的话倒是让魏桐看到了另一面,感慨人心莫测。
聊到深处,两人大醉酩酊,第二日值班的时候头疼欲裂,却在对视的时候又忍不住笑起来。而在下午,魏桐被康熙召入御书房。这还是魏桐回来之后第一次带着明面上的身份见康熙。
“卑职魏桐……”魏桐在进了御书房后,刚跪下,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康熙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凤之,你是打算气死我?你再说下去试试?”彼时房内只余下魏桐与梁九功,梁九功早已经装死站在了角落,魏桐看了一眼梁九功的位置,无奈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真正瞒得过皇上身边亲近的侍从。
“玄,总该是要顾忌一下场合。”既然如此,如果再叫他皇上也定然是自己找死,魏桐索性放松了下来,径直地走到了康熙身边,没有看到身后梁九功几乎瞪出来的眼珠子。康熙的视线淡淡地穿过魏桐的肩膀扫过梁九功,梁九功顿时浑身发寒,一动不动。
“昨夜你偷喝了酒。”康熙心平气和地说道,魏桐踌躇了两下,犹豫着这难道是一个禁忌话题?而后又坦然了,“不,玄,我可没有偷喝,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喝酒。”康熙闻言,眼中似乎闪起了一小簇火苗,“你可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酒。”
魏桐怔然,想起他们曾经的喃喃私语,以及他以为他要死前说的话语,恳切地说道:“我当然是记得地。”如果今日康熙要他再同他喝酒,魏桐便是舍了这条命,也定要跟康熙痛痛快快地喝。
康熙在听到魏桐的回答之后,整个人像是沉静了许多,反倒没有继续在纠结这件事情,而是提起了其他事情。“前些日子你的事情虽然解决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你?”魏桐揉揉额头,宿醉的后劲还在他身体里回荡,他咽了咽舌根的苦涩,轻声说道:“最明显的,当然是那几位。但是他们针对的原因其实很明白,虽然为官者不与民争利,但是每一个真正的大商人身后,怎么会不站着一个大官?如果魏氏继续发展,我同你不认识,很快也会被这些人蚕食殆尽的。”
“而明相虽然站了出来,但是他为的是江南那块商机,倒不是特地针对我。这样的下作手段,快准狠,几乎不留后路,总感觉不是明相的风格。”明相既然已经光明正大地站出来了,再弄这样的Yin私手段,反而觉得是在作茧自缚。
“是索额图。”康熙嘴角含笑说道,却是对魏桐的赞赏。魏桐在回京之前从未接触过朝臣,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如此通透。在听到康熙的话语之后,魏桐骤然一惊,明珠跟索额图两个人的印象魏桐可还深深地记在脑海中,他有如何能耐够让这两人一同下手。
“哼,这两个平时争锋相对,遇到事情的时候倒是想到一块去了。”康熙的语气中带着薄怒,脸上的神情也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如果不是索额图聪明反被聪明误,绕了太多地线把自己给绕迷糊了,要查到是何人下手还得多花些时日。他害你受牢狱之苦,朕可不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