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要将翎儿送回他身边。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比以前更爱翎儿。
——我的翎儿。
叶拂衣低声轻叹,终于不再笑,伸手托起了凤翎的脑袋,手指慢慢摸索着,直到在当初刺入金针的位置停下。
梦魂散的解药已经配好,如今就只剩下取针这一个步骤了。
……
……
两个时辰之后,殿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脸苍白的叶拂衣。左右护法早已守在殿外,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问:“教主如何?”
“他没事。”叶拂衣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一番治疗实在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你们教主明天就会醒来。”
“多谢了。”左护法道:“客房已经备下,叶盟主请随在下过来。”
转眼又过了数日,奇怪的是凤翎自醒来之后居然没有派人来赶叶拂衣下山,奉月教上上下下好似都遗忘了他。
叶拂衣曾偷偷去看过凤翎一次,清醒过来的凤翎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看人的眼神比之前更冷了一些,变得沉默寡言,令人看不透。
又过了两日,一向清冷的奉月教一夜之间变得热闹了许多,叶拂衣仔细观察过,教中多了很多他没见过的面孔,观那些人的行为举止,也是颇有些地位的。
他拽住一名教徒询问,那教徒没有见过他,又见他气度从容,颇为不凡,便老实答道:“教主这两日将各地分坛的坛主都召了回来,似是有大事相商。”
叶拂衣一怔:“什么大事?”
“这……”那教徒满脸为难,“小人也不太清楚,只听别人提过两句,也许是和攻打白道武林有关。”
“什么?攻打白道武林?”叶拂衣愣住,面色微微一变,“正邪两道相安多年,他不能这样做。”说完转身就走。
“喂——”那教徒没叫住他,挠挠头,心想,这人到底是谁?
叶拂衣飞快的往正殿方向走去,心里乱作一团。凤翎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贸然行事,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从正邪两道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点,使之不再交恶,若贸然攻打,必然会打破这平静的局面,将再次掀起新一轮腥风血雨。
凤翎贵为魔教教主,自然是众矢之的,就算他武功再高,这天下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便是他叶拂衣也没有那个能力能保证一定护他安好无事。
转眼间就到了正殿前,叶拂衣心乱如麻,抓住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凤翎在望月台宴请众人。
望月台……
叶拂衣当然没有忘记望月台,他至今记得凤翎站在望月台上一脸决然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望月台,还未走近便已经听见觥筹交错的声音。凤翎独自设席,依旧是一张软榻,上面放置一张小小的桌子,有一名艳丽的少年倚在他身边,将酒盏送到他唇边。
看见叶拂衣来,凤翎目中光芒微微一闪,张口饮下了杯中酒水。
那少年顿时绽开一抹明艳的笑容。
叶拂衣的身形微微一滞,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放下手中酒盏,俱回头看着他。
他穿过众人,有人过来拦他,被凤翎用目光示意他们让开,于是叶拂衣就这样毫无阻碍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凤翎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实在觉得眼前这少年碍眼,叶拂衣伸手拽住了他,那少年吓得惊呼一声,被他摔了出去,跌坐在地上,顿时一双美目里都蓄满了眼泪,委屈的看向凤翎。
凤翎柔声道:“你先回去,让左护法给你上药。”
那少年这才眼泪汪汪的点点头,任由左护法将其搀扶着离开。
自始至终,叶拂衣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底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因为凤翎居然在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在对那少年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教主没有发话,教众自然也不敢喧哗,于是偌大的望月台,虽然有几十桌酒席,却安静得能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凤翎轻咳一声,淡漠的问叶拂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叶拂衣也终于开口,伸手指了指台下众人,“你把他们都叫回来做什么?”
“与你何干。”凤翎冷眼看着他。
“与我何干?”叶拂衣咬牙切齿,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怎么会与我无关!翎儿,你是我的人,你说,你做的事与我何干!”
凤翎笑了,是那种嘲讽的笑,他轻轻抬手,拿开了叶拂衣的手,淡淡道:“你的人?叶盟主,你也太天真了,本座不过是与你上了床,除此之外,你凭什么说本座是你的人?还是说,本座的身上烙下了你叶盟主的大名?”
“你……”叶拂衣一时无言以对。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凤翎不是女子,他们之间并没有明媒正娶,甚至,他们的关系是不为世俗所认可的,他凭什么认为凤翎就是他的人。
凤翎笑了一阵,又道:“你不是想问我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