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直撞的,不仅伤了他,也伤了他自己,然而这点的疼痛哪里比得上食髓知味。他似乎有耗不尽的Jing力,变着法子的折腾他,即便右护法是习武之人,也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折磨,眼前阵阵发黑,竟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右护法转眼看身边不知是在熟睡还是在昏迷的沈琉月,拖着酸痛的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只是这一坐,差点又倒了回去。
他满脸苍白的将衣服套回自己的身上,一瘸一拐的起身离开。
阳光渐渐热了起来,露水被蒸发,蝴蝶蜜蜂四处飞舞,右护法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少年的声音:“刚醒来就走,看来我昨夜是对你太温柔了。”
右护法身形微微一僵,回头看他,只见少年面上有微薄的怒意。右护法想不明白,吃亏是自己,为何他要生气?
“你想去哪儿?”沈琉月问。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受过伤,Jing气神极足,看着他的时候神情有几分倨傲。
“与你无关。”右护法淡淡道。
“不许走。”沈琉月面色微沉,弹指打出一颗小石子,击中了他的xue道。
右护法面色微微一变。
沈琉月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我若放你走,你将昨夜的事传扬出去,我的声誉岂不是要毁在你的手上了。所以,我决定对你负责。”
右护法:“……”这两件事有因果关系?
“别发呆啊。”沈琉月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我扒光你的衣服扔到洛阳大街上。”沈琉月一秒变凶神恶煞。
“……右护法。”
“这什么破名字。”沈琉月皱了皱眉,忽然弯身将他背了起来,低声道:“你伤的很重,我带你下山去看大夫,觉得累的话,先睡一会。”
右护法知他行事说一不二,也不多费口舌,只想着日后再找机会离开,便真的趴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又黑了,屋内点了一盏蜡烛,他撑着手肘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换过了,身体也被清理过了,似乎还抹了药。
刚掀开帘子,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一身白衣的沈琉月。
少年眉目之间意气风发,看着他的时候笑意盈盈:“你醒了,我的魔教右护法。”
右护法眉头微皱。他果然这么快就查出自己的身份了。
“别皱眉头了,不好看。”沈琉月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过来,“趁热喝。”
右护法看着他,低声道:“沈琉月,我要离开。”
沈琉月脚步一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右护法叹口气:“你放心,昨天夜里的事,我发誓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沈琉月摇头:“不知为何,我对你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既然事已至此,虽然你我都是男子,但是我愿意抛开世俗的眼光和你的魔教护法身份,对你负责,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教主他不会答应的。”
“我与你们的教主有过一面之缘,我去说,他若答应,我们便在一起,他若想杀我,便让我杀了我,如何?”
“你当真不怕死?”右护法微微有些诧异。
“怕,可是想到你就不怕了。”沈琉月将药碗交到他手里,“你在沈家等我半个月,我去奉月教亲自向凤教主说明此事,他若杀了我,我绝不后悔。”
翌日天一亮,沈琉月便来向右护法辞行,骑马出发去奉月教,右护法继续留在沈家养伤。
深知自家教主的脾气,沈琉月这一去若将事实托盘而出,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起初,右护法还能坐得住,过了两日,右护法心中渐渐有些不安。
教主不会真的一怒之下就杀了沈琉月吧?
夜里噩梦也越来越多,时常梦见沈琉月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浑身冰冷,又时常梦见他还是五年前的模样,跟在自己身后一个劲的喊师父的光景。
又过了一日,没有任何沈琉月的消息传回来。右护法心中的不安已经渐渐扩大为惊恐,他已经可以确定,他再也不能像五年前那般放任沈琉月去死。
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顾身上有伤,连夜赶回了奉月教。
刚回到教中便撞见了阮小沐,阮小沐高兴的手舞足蹈,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这孩子了,只是沈琉月的生死牵动着他的心,顾不上与阮小沐叙旧,便急匆匆的去见教主。
见到教主之后,得知沈琉月只是被他打了一掌关进了水牢里,右护法如释重负,这才将沈琉月身上有伤之事告诉教主。
尽管早已有所准备,见到沈琉月的时候,右护法还是觉得心口滞了一下。
少年浑身是血的被铁链锁住,吊在脏污冰冷的水中,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右护法当即便命人将他放了下来,带回屋中,请教中长老过来医治。
沈琉月醒来见到右护法,自是又是欣喜,又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