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动的献血一般:“我死了,你怎么办?别忘记了,你可是在杀人……”
……
H—E一楼大厅聚集过来的人上班人员与股东越来越多,楚十八非常自责,他一遍遍的走过来走过去,在冉沫弥回家的时候,他给衡昀晔打包票说绝对不会让冉沫弥出事,如今冉沫弥却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蒸发了。
边城安慰似得拍了拍楚十八的肩膀:“爱妃,这不怪你……”
衡昀晔还是站在衡昀哲面前,不答应也不否认,衡昀哲在暗示衡昀晔冉沫弥在他的手上,衡昀晔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冉沫川真的会对冉沫弥出手。
衡昀哲冷冷一笑,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空白的,包括亲情……
冉沫川跟衡昀哲有约定产业的一半,无论衡昀哲有多少钱,多少产业,多少权利,总有一半是属于冉沫川的……所以衡昀哲想要集团,冉沫川就非常积极配合支持,当官当得厌烦,哪有从商潇洒自在,冉沫川最初是想从商,但最终碍于父亲,从官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为自己找好退路,衡昀哲是他中学同学,同窗六年,他的脾性他很了解,野心太大又绝情,在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可是冉沫川不像衡昀哲那样绝情,他有衡昀哲的野心却没有他那样无情的手段……
衡昀哲也很高兴说动冉沫川去对冉沫弥下手,他答应过冉沫川,如果非要到动手的地步,那么就应该是他亲自动手,冉沫川不希望衡昀哲对冉沫弥动手,如果事情必要,他会亲自解决。
衡昀哲优雅的笑了笑,仿佛事不关己,淡淡看着衡昀晔:“我在办公室等你,我很希望在会议开始之前看你,我想你也有很多要问的,答案就在会议室里。”
衡昀哲走了,衡昀晔还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手。
冉沫川路过衡昀晔身边的时候,衡昀晔淡淡问着:“沫弥不见了,你知道不?”
冉沫川狐疑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看白痴的眼神,他不曾惊讶也不曾质问,正要与衡昀晔擦肩而过的时候被衡昀晔拉住,衡昀晔冷淡的看着他:“跟你有关吧?”
冉沫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挥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被衡昀晔拉住:“是你?跟你有关?”
冉沫川那鄙视的眼神越来越甚:“很意外吗?”
“意外。”
没想到衡昀晔说出口的“意外”两个字竟然让冉沫川觉得意外惊奇,他淡淡看向衡昀晔,“为什么意外,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衡昀晔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后来渐渐变得不可思议,最后变成嘲讽:“因为沫弥跟我说过,您从小到大都很维护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都不会让他出事,可是现在,您的做法让我觉得很不解……”
冉沫川笑了笑,笑容淡下去,变得捉摸不透,以衡昀哲那种丧心病狂的手段,他敢对自己的爷爷兄弟下手,更何况是一个外人,作为同学兼合作伙伴的冉沫川不敢赌,他就一个亲人了,如果非要到动手绑架才能解决的情况下,他宁愿自己解决,至少他亲自将冉沫弥关起来能够保证冉沫弥的安全,如果一旦是衡昀哲动手的话,他不敢保证冉沫弥是否还好好的。
他笑了笑:“你不需要理解,你只需要知道,他现在很好,很安全。”
……
“是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人,那又怎么样?”冉沫境冷笑着,觉得很有趣,他走到台阶处坐下来,看着水从自己的脚底下流过,慢慢的流进地下室:“谁看到了呢?是我杀了你吗?不是冉沫川把你关在地下室,家里的水管刚好破了,水全部流入地下室,然后,你就被水淹死了……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不是冉沫川害死了你吗?警察要去抓人也该抓冉沫川,衡昀晔想要报仇也该去找冉沫川报仇……”
地下室已经有了一尺的水,冉沫弥将腿放在凳子上,此刻的冉沫境在屋子外面得意的笑着,他实在不想打破此刻的气氛,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很想笑。
“你笑什么?”冉沫境不解,他本想看到冉沫弥脸上那种无能为力的表情,想要看到他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表情,就算没有,就算他遇到事情很平淡,临危不乱,那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冷嘲热讽,本该冷嘲热讽的应该是他啊,不是吗?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杀了冉沫弥嫁祸给冉沫川,他乘机而出报了仇雪了恨……
可是冉沫弥的嘲笑声一点点的刺破出来,就好像从门缝的缝隙之中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揪住他的心脏。
“你到底在笑什么?”冉沫境吼着,不着痕迹的恐慌着,他不知道冉沫弥在笑什么,越是不知道,越是让他心里慌乱。
“我在笑,你想过后果吗?”
没有——
一句话让冉沫境愣住了。
“我死了,我哥坐牢了,那么你呢,冉沫境,你怎么办?你一个大学没读完的败家子靠什么养活你自己?”
“你说什么?”冉沫境发怒了。
“我说,你是败家子。”冉沫弥重复了一声。
紧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