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境没有回她,但是听到穆琼这样温柔的说话,心稍微安定了下来,身体也逐渐放松。
冉沫弥看着冉沫境这样子,心情很复杂,虽然他哥早就说了冉沫境的Jing神状况可能不太好,但是他没想到不好到连他都认不住出来了。
穆琼冲着冉沫弥笑了笑,擦了擦冉沫境的手:“他一直都这样,医生说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导致这种状况的,见到很久没见的人都会害怕,哎,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穆琼说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他怎么会这样了呢?真是……”
冉沫弥安慰着:“有没有联系一些心理专家辅导一下?他这个情况最好联系一下心理专家,说不定可以治愈。”
冉沫弥走到冉沫境的身边坐下,冉沫境躲了一下,冉沫弥冲着他笑了笑:“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看着我的眼睛……”
冉沫境听到这句话,盯着冉沫弥的眼睛,他懵懵懂懂的,就像一个一个孩子看到好玩儿的玩意儿。
“你喜欢你爸妈吗?”冉沫弥问了声。
“喜欢。”冉沫境直接回答。
冉沫弥擦了擦他的手,将手上从花园玩耍刨出来的泥清理干净,微笑着说着:“阿姨,他其实能治愈的,他最起码知道爸妈是最重要的人。”
穆琼听到这句话感激涕零,“我会尽快联系心里医生的。”
看了看冉沫境,冉沫弥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想多怪冉沫境什么,可是没想到冉沫境因为害怕得了而Jing神失常。
冉楚河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冉沫弥便说着:“回来了啊。”
冉沫弥点点头:“回来了,不过我还是要住校的,晚上就回去。”
他骗人,他晚上之所以要回去是因为答应了衡昀晔,有一个人等着催着才想要回去,绝对不是因为要住校。
冉楚河“嗯”了一声,“去学校也好,现在家里一团乱的,沫境成了这样子,沫生那不成器经常在学校打架,你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可以避开沫生。”
这个时候冉沫弥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渐渐的老了,处理这些家庭的事情显然有点力不从心。
他隐隐担忧着:“沫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冉楚河叹了口气,显然不想提,但是小儿子这样问,他说着:“这小子在学校欺男霸女,打着我的名头在学校胡作非为。”
冉楚河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顺带看了一眼穆琼,他也知道穆琼听这句话会很难受,果不其然,穆琼微微低着头。
冉楚河有心无力的摆摆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不说了,不说了。”
冉沫弥便没有再问,他爸处理政治上的事情游刃有余,可是如今处理家里的人很疲惫。
冉楚河仿佛想起来什么,问着:“你这次怎么跟衡家扯上官司的?他们又为什么撤诉?”
冉沫弥本来不想提,但是冉楚河这样问,他又不得不跟冉楚河解释,其中省略了不少,捡着话说。
冉楚河显然是被家里的事搞得心头焦虑,也没怎么好好听冉沫弥的话,听了几句,就说着:“没事就好,你哥本来已经找了律师要给你上诉的,但是衡家那边撤诉了。”
一边说这话,冉楚河一边困倦的打着盹,冉沫弥也不好再说下去,上楼拿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冉楚河醒了,问着:“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学校不是周五的晚上没有课吗?”
“是没有课。”冉沫弥说着,只是这家里非常沉闷,让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尽管不是因为他,但是面对这样的家庭,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烦躁。
“吃完了饭再走吧。”冉楚河说着。
冉沫弥也没有拒绝,答应了。
冉沫弥吃了晚饭,看着冉沫生的位置是空的,他影影约约知道冉沫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琼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面容憔悴,恳求似的看着冉楚河:“你出面保一下吧,总不能让沫生一直待在那里面。”
“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责任,我没教好的儿子,只能让社会来替我教。”冉楚河板着脸,“那畜生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吗?看你教的好儿子。”
“儿子你不也教了吗?”穆琼反驳着:“子不教,父之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冉沫弥问着,他没想到自己这些天没回家,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饭桌上乌烟瘴气的。
“沫生在学校看中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不答应,他就带人把女孩儿的男友脸给化花了,多大的年纪,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冉楚河愤怒的说着,尖削的脸上冷峻异常。
冉沫弥是了解他爸的,他出了事,冉楚河只是跟那狱卒打通关系说让他在里面好受一点儿,并没有出面担保,冉沫川出面要给冉沫弥上诉但是被冉沫弥给拒绝了,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周旋这件事的人一定是冉沫川,难怪回家没有看到他哥。
“您消消气。”冉沫弥说着,他对这些家庭的事情也无能无力,尤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