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面三人往后跌坐两步,尤其刚刚拉人的人胡乱的抓着胳膊。
“刚、刚才是什么东西?”
“虫、虫子?”
“不是,是花,会吃人的花,老大你刚看见了,就那么会功夫,连人带衣服吃的只剩一副骨头,如果不是我松手快。”拉人的汉子想都不敢想后果,刚才他看的真切,底下黑乎乎的绽放着妖艳的花,一点点将人啃噬干净,胡乱将衣袖遮盖住手腕,刚刚好像有什么ye体溅了上来,没事的,没事的,是他的幻想,什么都没有。
另外一个打头的喘着粗气,过了会呸了口说:“真太娘的邪门,不过这也说明地方有可能是对的。”见另外两人想打退堂鼓,顿时喝了声,说:“做咱们这行的就是拎着脑袋挣钱,三千万还想不想要了?这样,再往里走走,实在不行摸上两件宝贝也够我们过几年了。”
“我看这样行,这个墓太邪乎,咱们拿了什么陪葬就撤。”
三人一商量没道理白下来一趟,长生药拿不到别的总归能有,避鬼似得赶紧逃离了这间陪葬室。
张丘见三人慌乱逃走,几人才现身,地面上的活动板已经合上了,整间墓室很简陋,黄图夯的墙面,“我刚看到好像有花纹,手电筒。”从包里翻出手电筒,光线照在墙壁上,很快一层层浅浅的花纹显现出,整个花开绽放的很大。
“以前也有人来过。”张于水小心环顾了圈,地面上有挣扎的痕迹,有的很新是刚才那些人造成的,有的很浅不知道什么时候造成的。
齐西蹲在刚才活动板伸手在哪摸,旁边齐止戎踢了脚,齐西懵的转头看向齐止戎,意思怎么了。
“小心,底下有问题。”齐止戎觉得自己简直在看孩子似得。
“哟,小戎戎原来是关心我的,放心这什么烂花还想吃大爷我,想得美。”齐西笑嘻嘻的说,见齐止戎不高兴,立马收了手,说:“好了,不碰了。”
话刚说完,只听咔的一声,板子已经掉了下去。
张丘几人回头看齐西,齐西耸肩,一脸无辜说:“豆腐渣工程,不怪我。”
齐止戎已经将人拉到旁边了,离殊打着手电筒往地下照,光束扫过,一朵红到发黑的花朵缩着花叶,一点点的啃噬着一截白骨,那样子就是人的腿骨,被光束扫到抖了抖叶子,突然猛地整个缩起的花瓣大大张开,里面一堆骷髅,像是在示威。
张丘吓了一跳,这花像是成Jing了,见他害怕还抖了抖叶子,特别嘚瑟那种。
“这么嚣张的花妖我还是第一次见。”张于水见下邳惠王刚往后躲了下,显然也是被吓着了,从怀里摸出张符纸,砰的扔了下去直接焚尽,“回馈你的礼物。”
符纸沾到花叶慢慢腐蚀泛黑,叶子一点点缩了起来,像是夹起尾巴做人似得。
“现在问你,走哪边?”
底下的花叶子向前方摆动,就是刚才那群土夫子走过的地儿,张于水笑了下,“死性不改的家伙。”手中又掏出张符纸,张丘明显看到花害怕的瑟瑟发抖,看样子这玩意刚才没说实话。
还真成Jing了,但可能没有机缘,还是一朵花,未化成人形。
花叶子又往后方抖落,张丘觉得这次应该是对的,二哥却将符纸扔了进去,摇头说:“这东西很狡猾,都是错的,我们现在还在陪葬区的龙身上,这里一定还有别的路。”
“爸爸,这里会动。”小僵突然脆生生说。
张丘回头一看,他们一群人在跟花说话问路,他家小僵顶着小绯在玩一扇活动门,就在刻着花纹的墙壁上。
“还是小僵厉害。”张于水笑着说,“我们想的太复杂了,小僵这歪打正着的正好。”
裴青说:“不管了,先进去看看。”
一墙之隔,天差地别,甬道狭长但用的青石板铺路,在底下张丘方向感很迷糊,东南西北分不清,尤其这个青石板甬道七拐八拐的,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了一间陪葬室,门一推开竟然又是黄图墙壁。
“转回来了?”
张于水掏出图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张丘看了眼竟然是他们一路走的地方,二哥竟然能推测出他们现在处于哪个地方,“龙腹,这两处叠合,这间墓室是个关键,应该有两条路。”
“有动静。”离殊突然说。
几人贴着墙,墓室过道凌乱的脚步声。
张丘小声说:“刚刚那三人土夫子?”
“不是,门外的人会点功夫。”离殊侧耳听了下,笑了下,“老熟人。”
张丘见到离殊这个笑,默默为对方点蜡,小声说:“杜桥?”
“不知道。”
张丘一个眼神,离殊笑着低声说:“火凤身边的味道,腐臭味。”
“跟狗鼻子似得。”张丘刚说完,抬头就看到离殊笑盈盈的看着他,顿时默了下,“我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离殊垂着脑袋凑了过去,张口轻咬了口张丘耳垂,“狗?嗯?”
好我的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