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疼,时常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背上爬一样难受。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
我惧怕人多光亮的地方,喜欢在昏暗的角落待着,总是待得忘了时间。
姐偶尔来看看我,却总是和我寥寥说几句话就离开了。然后又留我一个人孤独,也不知是我真的孤独了,还是心孤独了。
我喜欢跟妈说话,她只会静静地听我说,多么好。
我也开始急剧消瘦,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爸来看我,我们竟平静的吃了一顿饭。
我已不想和他争吵,因为没意思,无论我怎样跟他吵,我妈也不可能回来了,是看淡一切了吧。
就这样过去了半年,我和云仇真的彻底断了联系,我吃安眠药的剂量也越来越大。邵北楠很少来找我了,不过听姐埋怨,他好像总和他爸吵架,一吵就彻夜不归。
而且他居然自作主张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一个人住着,不回家,也很少去上学。
只有东木傻傻的,来找我的次数多些。不过他来找我,总会问我"陶翊,我哥到你这来过吗?"看来,他不只是来找我的。
邵北楠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
云仇和思夏怎样了,我也没法知道。
姐还是傻傻的总跟着邵北楠转。
东木好像搬到了邵家,但却并没有享受什么少爷的待遇,反而是被冷嘲热讽。
这个世界好像多我少我并不重要,只有我妈在乎我,可她却走了。
在学校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了李窦他们,他们已经习惯见到我就要嘲笑一番。我也变得无动于衷。
在他们走后,我看到我妈向我走来,并安慰我,我知道,只有她才是真的在乎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我总幻想和妈在一起生活,我吃饭会让仆人准备两副碗筷。
妈会送我去上学,她会说"小翊,你又长高了。""小翊,多吃点。""小翊,要认真听课啊。"只有看到她,我会是安心的。
这一切在别人眼里,并没有异样,我也认为没有异样,只是我妈回来了。我想到云仇的时候,我会在手臂上划下深深的一刀,然后心就没有那么痛。我想到别人的刻薄的话语时,我就会在手臂上加一道伤痕,心里就没那么在意了。
许久未见的邵北楠居然约我出去玩。他还约了几个女孩儿,我们去了海滩上,他们玩得很开心,我却并没有,只因腿不方便。
于是我坐在远处和妈说话。妈笑得很开心。她走向海的方向,我摇着轮椅追赶她,我也玩得很开心。我们追逐着,邵北楠却叫住我"小翊,你跟谁说话呢?"
"干嘛告诉你。"我回了句。继续摇着轮椅和妈嬉闹着。
邵北楠自知无趣,也不管我,看妈跑的很快,跑向了海中,我也飞快地追赶,我全力摇动轮椅,直接一口气冲向海中,然后轮椅侧翻,我沉入海中,一切如我所料,我大口大口的喝着海水,却并不痛苦,因为我看见妈在对我笑,我就快要触碰到妈妈的怀抱了。
我也笑了,不理会外面的喊声。在喊声中,我渐渐失去意识。
邵北楠潜入海中,找到了我,将我救起,把我背回海岸,其他人喊着救护车。
邵北楠给我做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的按压我的胸部,我吐出了些海水,并没有苏醒,他弯下腰给我做人工呼吸。
我感受到一股热气温暖了我的全身,暖暖的,我又咳出了些海水。我无力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我妈,"妈。"我喊了一声,流下两行热泪。"我好累啊。"又昏睡过去。
救护车来了,把我带走,进行急救,后来我知道,邵北楠全程握着我的手。喊着我的名字。
诊断后,医生给出了结论。
"病人这次落水倒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我们怀疑有更严重的问题。"
"医生,小翊还有什么问题。"姐焦急地问。
"我建议家属把病人送到心理科检查。"
"你什么意思?"邵北楠有些怒意。
医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撩起我的袖子。"病人可能有心理上的疾病。"
邵北楠和姐看到的是我怵目惊心的充满伤痕的手臂。
邵北楠愣住了,姐却是失声痛哭起来,他们不知道,其实这并不痛,痛的是心,是髓,是每一寸肌肤。
于是,我成了心理科的重症患者,我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中度狂躁症’,邵北楠和姐很后悔,没有在正确的时间给予我关心。
我醒来的时候,邵北楠,姐和爸都在床边。爸变得异常温和,"小翊,醒了,伤口还疼吗?"
"小翊,你怎么那么傻?"姐带着哭腔。
"小翊,你有没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对不起,我上次说的话真的不是针对你。"邵北楠也变得温柔
"你们围着我干嘛?我妈呢?"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话。
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疑惑。"小翊,你妈十年前就死了。"爸直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