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能折腾。
纪尘这时插嘴进来:“所以,什么事把你打击到了?”
“啊,”被提问的丁帆,忙把忍不住掏出的零食又给塞回去,拍拍袋子抬起头,一本正经,“他们说,胖型鼓手已经过时了,现在流行穿衣显瘦、脱衣有rou那款。我就想先健身两年,等变身型男,再接着打鼓。”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脸有些红:“但,刚才乔一弦说,你们是我忠实粉丝,说是被我上回演出迷住了,一定要我加入。实在是盛情难却,我一咬牙,干脆先不健身了。”
众人闻言,沉默,沉默,瞪着他手上哗哗作响的零食袋,实在不知该从何开始吐槽。
乔一弦默默扭过头,假装看起了远处风景——
为了尽快达成目的,那些无关紧要的面子,是可以暂时丢弃的。
不管过程如何,他们好歹是组团成功了。
为了腾出位置,乔一弦扑哧扑哧,将沙发跟长桌拖到了墙边,收拾东西时,才从乱七八糟的琴谱下翻出了烟盒。
心中一喜,乔一弦这才想起,回到过去的又一个好处——可以接着抽烟了!
乔一弦烟瘾也不大,再加上当年一个絮絮叨叨养生知识的纪尘,自然不可能抽得多频繁,不过,在那些拽秃头发、写不出歌的深夜里,点上一根,瞪着上升的烟雾,总能溜出许多灵感。
可这仅有的不良习惯,在当了主唱后,就以保护嗓子为由,被公司严令禁止了。
纪尘还以团长的身份加严管教,勤勤恳恳日夜坚守,乔一弦自然被打压得永无翻身之日。
他曾在某个写不出歌的深夜,试图挣扎,可怜巴巴地表示,创作者需要一些外界刺激——
结果,目的没达到不说,反倒被纪尘以此为由扔上了床,上下左右接连翻滚几小时后,腰酸背痛的乔一弦,可算是连仅有的写歌时间,都被压榨掉了。
自此再不敢提。
回忆到这,不可描述的感觉又向下冲刺,乔一弦及时止损,让回忆戛然而止。
瞪了眼几步开外,正背过身认真扫地的纪尘,他飞快将烟盒揣进了口袋。
几天后,在膨化食品的利诱下,丁帆果断打电话叫家人帮忙,又将架子鼓给运了回来。
望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练团室,众人挤作一团,直到这时,激动的战栗才终于从脚底升起。
乔一弦开口:“随便坐,今后把这里当家就行。那,先来讨论一下,该从哪开始练起比较好?”
纪尘接过话来:“各位的水平,之前彼此已经大致了解过了,独奏都没太大问题。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配合得默契。不如先找一首简单的,练练手?”
丁帆坐在鼓后,鼓棒一晃一晃的,正提议用那几首大众化曲目,乔一弦刚想附和,就听尹言不好意思地出声打断了一下。
他俯下身,从琴袋里掏出几份复印件。
一一递给大家,尹言轻咳一声:“我昨晚特意整理的,这两年,我专门写过几首曲子,刚好适合乐团组成初期。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众人低头,只见他特意印成乐团版,也省去了在网上到处找谱子的麻烦,乔一弦敲着手指,跟着哼了两句,灵感噗呲噗呲往外冒。
眼睛一亮,再瞅见其他人也颇为满意的样子,乔一弦手一拍:“行,你们先练着,我试试看,能不能尽快将词填上。”
见众人无异议,乔一弦晃悠着椅子,心情极好,冲尹言竖起大拇指:“有大佬在,就是不一样,相信过几天就能出道了。”
尹言红着耳尖还未开口,纪尘伸过手来,压了压乔一弦的脑袋,笑道:“行了啊你,听你说话,还以为明天上街,就该戴口罩了。”
众人起初打打闹闹,可一旦说好了练习,就纷纷换上另一幅神情。
埋头各自熟悉几回,本身技术就不差,加之这曲子属于新手级别,很快就将谱子记下,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朝鼓手颔首,丁帆深吸一口气,敲下两个鼓点。
三人极有默契地跟上,鼓声、吉他声、贝斯声,很快融合到了一块儿,形成密不可分的整体,在这个狭小房间里,来回激荡着。
乔一弦抿唇,认真侧耳,转了转手上的笔,笑意渐渐染上眼眸。
他侧身,瞥了眼身旁埋头的纪尘,撞见他□□的脖颈,和琴弦上滑动的纤长手指,唇角忍不住上扬,乔一弦埋头,“刷刷刷”写下一句——
惶惶不安,兜兜转转,却在某天一切重来。
四人反复练习几次,从最初仅有的瑕疵,到最终完美契合,余音未散,乔一弦将笔一搁,吹了声口哨。
抬头,他真挚地鼓掌几声,随后“啪”地一下拍向纪尘后背,听对方猝不及防吸了口冷气,他嬉笑着,隔了薄薄上衣揉了几揉:“很厉害!正好,我把词填了填,你们看有哪里需要改的。”
忍着后背涌来的热度,纪尘将那张纸扯过来,将每个字看进眼里,半晌,递给饶有兴味凑来的其他人,忍不住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