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我在这里求君子了。”
如今姜千雪只是一个区区的嫔,已经不能再自称自己为本宫,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经历了大起大落,满门被处死,心里已经疮痍百孔,一门心思都放在还不足一月大的大皇子身上,最在乎的人出现了问题,这些小细节自然就不在意了。
小引子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瑕,发现瑕和他一样,都是茫然不知的模样,想来这雪嫔娘娘是认定了自己的孩子被君子抱走了。
小喜子不像小引子一样忍得住气,冲上前不顾尊卑之分,硬是想要将姜千雪抱住瑕腿上的手掰离,甚至脱口而出,“雪嫔娘娘,奴才劝您还是尽快放手,一会儿陛下就来了,到时您就不好解释现在的情况了吧?”
小喜子这话没有一点掺假,要是凌渊晟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情况,的确会红了眼,更何况还男女有别,雪嫔自己不顾及,他们家君子还要注意呢。
姜千雪却没有放松一分,“君子,我求你,现在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我求那你救救他,我求你!”
瑕已经被搞晕了,不明白姜千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下说让他还孩子给她,一下又让他救她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就睡晚了些,怎么感觉天都好像要变了?
瑕为难的说:“雪嫔,我不懂你的意思。长皇子不在我这里,可能是被ru母抱去玩了?不然你再找找?”
“君子可以请他们都退下吗?”姜千雪哽咽着问瑕,等瑕答应后,小喜子不甘不愿的合上门,对着小引子嘀咕道:“小引子,你说这雪嫔娘娘是不是这出现了问题?”手比划了几下脑袋瓜子。
“你如果不想死,就马上把那手放好。”小引子冷淡的回道。
小喜子悻悻的放下手,不禁又好奇的贴着门,希望能听到什么,可是里面却一直静悄悄的,好像里面的人什么都没做。
小喜子努了努嘴,自暴自弃的站在小引子身边。
瑕拉起姜千雪,“雪嫔,我真的不知道长皇子的下落。”
眼睛一直都是shishi的,顺着眼尾急速的跌落,姜千雪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我的墨儿,我的墨儿……我的墨儿……”
低泣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到瑕的心上,让他无法不在意,只能蹲□,手触碰姜千雪的凌乱的头上,“长皇子不会有事的,雪嫔可以放宽心。”
两手环绕住他放在她头上的手,“君子,我求你……救救我的墨儿。”
“雪嫔,我真的不懂你话中的意思。”长皇子不是不见吗?为什么姜千雪一直让他救长皇子?
姜千雪单手放在肚子上,“墨儿不足月就诞下,都是我的错,不是公主也是我的错,可是念在墨儿还小的份上,我想求君子去找陛下,帮我的墨儿求求情。”
陛下?这件事是……陛下做的吗?瑕失神的想,随后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攥着,就好似这人将他当成了一块救生的浮木。
“陛下将墨儿抱走了,所以我想求你去见陛下,救救我的墨儿。”
送走了姜千雪后,瑕浑浑噩噩了一会儿,小引子走到他跟前,“陛下原本是要来瀚宇宫,可不知为何临时改了道,又折返回凌傲宫。”
“小引子,陛下……是陛下抱走了长皇子吗?”
想起刚刚侍卫们的小声讨论,小引子答道:“……诺。”
瑕的心压抑得难受,身上的酸痛也让他没有多少心情,但一想到姜千雪的话,他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栗。
陛下真会如此心狠吗?找了无数次理由反驳,可是瑕却深深的明白,陛下的确狠,对太后如此是因为多年的隔阂,还有心中多年的企盼,而那长皇子才出生不足一月,陛下会如何,谁都不清楚。
“陛下曾对我说过,要是我生下的小公主,只要我本本分分,那么就可以守着小公主在宫中风平浪静的活下去,如果是皇子……”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姜千雪是这么对他说的。
“小引子,带我去凌傲宫。”左右思着一番后,瑕说。
“诺。”
凌傲宫内,凌渊晟和往常一样批阅折子,魏晏却一反常态,手里抱着一个nai娃娃,手环住那小的好像动一下就会窒息的婴孩,满脸的紧张。
即使是丞相刁难魏晏,魏晏都可以带着最标准的笑容解决,就算是自己最恨的鳌风烈,他也不会出位太多,可是让他抱一个小孩,那真的压力太大了!陛下这是要逼疯他吗?
要是此时安睡的小孩突然哭闹起来,保不定就会被魏晏潜意识的扔在地上。
“陛下……”魏晏受不住了,连续三刻钟他的手臂都维持着高度紧绷,早就酸的没有知觉,现在还要担心受怕的看着小孩会不会醒来,太折磨人了!
凌渊晟终于在魏晏难得的期盼中抬起头,可惜凌渊晟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批阅桌上的奏折,“魏晏,让人泡杯茶。”
魏晏很是暴躁,不知道如何是好,带着低气压走到一个小太监面前,“没有听到陛下的话吗?”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