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就栽在地上,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眼睛,这种狼狈又雪上加霜,任遥远在身后叫的名字被完完全全忽略。对方想下床来扶一下,沈叔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别靠近我!我什么都没说!刚才是梦话!”
嚎得调子都跑了,任遥远一脸无奈的追上去,只是难敌沈叔北四只爪,等跑到客厅时,对方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门口,明明想赶紧走又想说话的神情讨好又可怜:
“你不要不理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
“沈叔北,我……”
“好了!”对方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任遥远不敢动弹,“我就算你答应了,你住着我的房子,广告还捏在我的手里,你要不理我天涯海角我的把你抓回来。”
语速飞快,还没等人回应,就心虚的“啪”一声甩上了门,独留任遥远一人凌乱。这大早上热闹得。
可怜任遥远昨天才被一个惊天事实砸中脑袋,好不容易睡个觉恢复一点,又被这一阵风一般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神经这么松松紧紧实在不利于休养生息。
所以沈叔北到底是不是在表白啊?
任遥远倾向于是的,毕竟对方鞍前马后做了这多自己也不瞎,而且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喝酒,却向对方说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愿提起的童年,这种特殊性绝对不是自己憋了太久想找一个树洞。久病成医,任遥远懂得如何自己排解这种积累的负面压力,再加上自身经历,他很少需要倾诉些什么,昨天说的那些不是一时兴起,是因为沈叔北这个人是特殊的。
至于特殊在哪里,任遥远也说不太清,他能让自己愿意正面对上任遥窈这一点就够让自己思考半个月了。
但是说是吧,沈叔北每次表白后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愿不愿意他一概不管,下次接着再接再厉。而自己一旦流露出拒绝,对方又意志坚定地表明自己追得就是你。这种反复无常倒让任遥远生出一种可爱的感觉
大概自己真的有受虐倾向,任遥远坐在沙发上笑了笑:
“唔,加了不少分吧。”
相比较任遥远的云淡风平,沈叔北就像被猎狗追杀的兔子,闯了三个红灯杀到公司。本以为到得颇早,谁知唐尧这个死娘娘腔大早上不睡个懒觉居然跑到办公室门口来堵八卦,沈叔北自己惊魂未定,哪有Jing力来应付他那张破嘴,硬是把人往外面推,唐尧对着关在自己鼻子面前的大门,气得上蹿下跳,乒里乓啷砸门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快给我开门!”
“劳资帮了你那么多,你就是这么对人家!”
“小北北你昨天有没有把人搞到手啊!”
“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他的啊!”
门外的声音吵得沈叔北太阳xue疼,而且自己早上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告白,此时无疑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要不是念及对方确实帮了大忙,沈叔北真想开门掐死他。
上班的人陆续进来,唐尧才不怕别人看笑话,沈叔北只好屈服地打开门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贱样
“我只回答一个问题,问完快滚”沈叔北面无表情地说
唐尧收敛起笑容,低声问道:
“你怎么想到去查任太太的。”
沈叔北没有预料到对方问的问题,楞了一下,说:
“因为我把在别人办公室门口制造噪音的时间用来思考了。”
“啪”,门又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唐尧笑了笑,没再纠缠地走了。
听见对方没再有动静,沈叔北松了一口气。
看见苏筱和任遥窈争吵时他就有所疑问。任遥窈说任遥远偷了她的家,苏筱却警告她不要大声嚷嚷。还问她谁死得早。
后来苏筱对自己说她有她的立场,当时沈叔北以为她顾忌自己的母亲而不好明目张胆的帮任遥远,可是苏太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在出手的。明明无比厌恶这个便宜侄子,却又对两人的互动有所容忍,这种微妙的平衡绝对不是可以让女婿把私生子送到国外的许清光可以视而不见的,但是事实如此,任遥远只有在沪城才会被百般针对,其他地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恨不得这个私生子消失,任太太却又有所保留,如果没有隐瞒,那可真是见鬼了。
而且……
第23章 帮我一个忙
沈叔北尚沉浸在表白失败的悲伤和对方从此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悲观当中,一边反省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按计划行事,一边反复以就此放手还是继续死缠烂打来折磨自己,虽然结果早已在心中明确,但是看谁都像欠了八百万的恐吓脸还是成功吓得一众员工尽量减少汇报工作的机会
“老大今天好可怕,是不是失恋了?”
“呜呜呜,我以为老大想杀了我……”
“我,我,我再也不进老大的办公室了!”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沈叔北的讨债脸从房间里飘出来,而对方显然既没有意识到诡异的鸦雀无声和自己一早上什么工作都没有接到,他正忙着接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