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家骐表示佩服:“你又不是专案组的,应该没参加会啊,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辰子说:“她们吵架的声音那么大,想听不清楚也不行啊。”
孟家骐心想,还保密呢,自己先吵得尽人皆知了。不过焦春燕敢这样挑衅冯欣,还真是有胆量。
第二天孟家骐去法院开庭,半路上接到聂检电话,问他在哪里。孟家骐说了,聂检说开庭的话,那就算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天的庭开了一天。案子倒不复杂,一群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经常结伴偷东西换点零花钱,一次偷东西的时候被发现,抗拒抓捕,转化为抢劫。证据很扎实,认罪态度也都好,就是被告多,事实多,律师多,孟家骐以一敌众,直开了一天,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李续和封益达两个,虽然一个是冰,一个像火,却相处得意外地和睦。
像今天,孟家骐回来晚了,李续就会把米蒸上,把rou取出来解冻,把菜洗好。洗碗、扫地的活被派给了封益达,在摔坏了五六个盘子后终于进阶为熟练工,家务分工至此得以固定。
孟家骐觉得家里自从多了个封益达,有两个变化,一是热闹了,二是活少了。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不是说三个和尚没水吃吗?咱们三个和尚,吃水好像更容易了。”
不等李续答话,封益达抢着说:“三个和尚怎么会没水吃呢?人多力量大。”
李续鄙视他:“你吃饭的时候力量最大。先去把你的臭袜子洗了吧,不会有田螺姑娘来替你洗的。”
封益达讨好地看孟家骐:“没有田螺姑娘有叔叔嘛。”
孟家骐板着脸:“自己的袜子自己洗,李续三岁的时候就会自己洗袜子了。”
封益达说:“我才不信。”不过还是磨磨蹭蹭地起身去洗袜子了。
封益达不耐烦接封先生的电话,现在封先生每次都是通过孟家骐了解自己儿子的情况。
孟家骐每次都会说一两件封益达的趣事。
封先生觉得儿子已经不需要他了。
孟家骐安慰他说:“鸟儿累了总会飞回自己家的。”
封先生却说:“他飞到别人家去了。”
孟家骐觉得有点冤枉,他没想拐人家儿子啊。
让他到专案组报到的通知来得很突然。他进专案组,焦春燕回处里接手他没办完的案子,两个人像换防一样。焦春燕的脸黑得防晒霜都遮不住了。
向纪委汇报的时候,冯欣提出了案件还存在疑点以及想背水一战的想法,前来回访的纪委副书记当即表示支持,于是院里按冯欣的要求重新调整了专案组,由孟家骐置换了焦春燕。
冯欣觉得他是提携了孟家骐,而孟家骐则觉得她是在给自己拉仇恨。
冯欣说:“顾虑她的想法的话,你还怎么活?”
孟家骐虽然不同意这话,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只好埋头干活。
移交的事实是受贿二十万,来源不明的财产有两千多万。
够罪没问题,问题是如何在这两千多万里发现新的犯罪事实。
嫌疑人有其它的犯罪事实,这是几乎可以肯定却很难被证明的事情。
冯欣先问孟家骐有什么想法。
孟家骐说:“没看卷,也没接触嫌疑人,所以还谈不上什么想法。不过总的来说,一次受贿只有二十万元的话,那这么巨大的不明财产的来源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受贿次数非常多,一种是另有大的贪污或受贿行为。嫌疑人的性格怎么样?”
冯欣说:“非常谨慎,反侦查能力很强,滴水不露。查实的这起受贿,要不是因为凑巧有其它证据证死了,还给他认不上。”
孟家骐:“性格谨慎的话,考虑后一种情况。像这种人他一般不会多次小额地犯规,应该是瞅准了搞大的。”
冯欣说:“道理是这个道理,问题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口啊。”
孟家骐说:“还是从账目入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头。”
除了受贿,不管是贪污还是挪用,账目上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
冯欣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账?专案组也有司法会计,还没看出什么名堂。”
孟家骐说:“先试试看吧,现在也不好说。”
于是专门找了间办公室,好几箱的账目摆放好,孟家骐和司法会计商量出看账的方案,试图从一团乱麻中找出一个线头。
冯欣时不时地来关心进度,一说就说远了,搞得孟家骐烦不胜烦,直接跟她说:“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给你结果,这两天里你别来烦我。”
然后孟家骐将自己锁在那间放帐目的办公室里闭关。
晚上也没能回家,好在封东来恰好来A城,有他在家里照顾两个小的。
等到了出关时间,孟家骐的形象简直创下人生最低值,头发乱七八糟,眼圈乌青,胡茬也冒了出来。不过他兑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