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都不留情,狠戾的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死活,左素也不是喜欢留一手的人,他们两个打架,从来都不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友人。
酒吧里混乱了。
酒杯碎裂声,惊叫声,起哄声,怒斥声,掺杂在一起,在耳边轰响,却进不了大脑,眼睛里被一计重击擂得起了金花,也依旧不示弱的把自己的拳头也送了出去。
最后还是被拉开了,左素被两个侍应生拉着躺到了一边的沙发上,齐黯被酒吧的两个老板亲自驾住,眼里满是兴奋。
他狠狠的冲左素吼,“左素,你清醒了吗!”
左素捂住了一边脸,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大声,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弯了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样。
“哈,哈哈!”
他看着齐黯,咧开了嘴,“谢谢,真是谢谢了。”
互殴的两个人被老板训斥之后没有去医院,左素和齐黯两个人都瘫倒在沙发上,乏力的哼出了几个字,“在这里睡睡就好……不用去医院。”
作为酒吧的大老板,司衍拦住了恨不得冲上去扇醒两个疯子的弟弟,“小景小止,你们两个把他们带去后面休息。”
然后两个人就被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酒吧后面仅剩的一个房间里,累惨的两个人还来不及抗议,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来电铃声闹醒了沉睡的两个男人,左素迷迷糊糊的接通了之后,打着哈欠和另一边的人说了几句。
“时间是两年,要是左老师你同意的话,在明天中午之前把申请书交上来就可以了。”
缓缓的睁开了眼,左素弯着嘴唇,看着窗外飘落的雪,“我知道了。”
齐黯费力的睁着眼,叼着牙刷走出来,“什么事啊?”
左素笑笑,“学校的一个项目,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出国待两年。”
齐黯转回浴室,吐出了满嘴的泡沫,一边擦着脸一边走出来,“公费出去散心啊——真是不公平。”
他暗示性的话让左素莫名的想笑,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丁野的来电。齐黯斜了一眼他的手机,哼了一声,又转回了浴室里。
“今天时家在西山墓地下葬。”
齐黯洗完澡出来,左素突然说了一句,齐黯笑了笑,按住面色平淡着向浴室走去的好友,“你要去看时离吗?”
左素诧异的反问,“难道我还要去看时缺?”
“艹,”齐黯啐了一口,强硬的扣住了左素的肩膀,“阿素,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好好的过以前的生活,今天,只有今天,你去疯,今晚回来睡一觉,你该是谁就是谁,时离该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明白?”
左素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他好笑的拍开齐黯的手,“我说,你是不是又给司晴讲什么童话故事了?只有今天?回来就忘了他?”
“阿素!”齐黯黑着脸。
左素一把扒开了挡在面前的齐黯,“你废话真多。”
很多时候,左素不否决时,都表示他已经默许了。
“开什么玩笑。”坐在车里时,左素嗤笑了一声,他和齐黯认识太多年了,齐黯作为死党,在这种时候偏心他,也是情有可原,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别人来安慰他。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齐黯太过了解他,才会给他一天的期限,让他去疯狂。
疯狂的去感受时离的冷漠,随意的表露自己的内心情绪,毫不思考的和席泱争夺时离,自作自受的感受所有物从手中脱离的痛苦。只有这一天,他可以不做以往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从来玩玩而已不动真心、高高在上的左素。
他开着车跑遍了整个A市。
从来没有发现时间可以过的如此漫长,重新回到丁野家门前的左素这样想,他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丁野家的窗户那里透着冰冷的白光。
雪还在下,脸色苍白的少年拎着垃圾袋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抬眼看了眼漫天飞舞的雪花,忽然笑了笑,眼底淡淡的光在闪烁,明显是还在悲伤的模样。
左素沉默着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在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他一把把时离推到墙上,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恨恨的吻遍了他口中的每一寸角落。
“唔——”时离皱着眉挣扎起来。
左素松开他,靠在他的肩头,笑了笑,“只有今天了。”
时离面无表情的说:“让开。”
左素笑眯眯的咬了咬他的嘴唇,暧昧的吹了一口气在他脸上,“亲爱的小时离,你是明天就要走了吗?”
时离没有说话,左素也没准备得到答案,他退后几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吧,小时离不高兴呢,我还是离开吧。”
少年Yin沉着脸,没有说话,左素耸了耸肩,转身进了车里。
雪花飘落在了左素离去后留下的车痕上,浅浅的,覆盖住了那像伤口一样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小时离总算和左素彻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