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停止颤抖,可是他却完全做不到。「那是发生在我八岁生辰的时候的事情,那一年,江顷潺十岁。」
为他庆祝生辰的爹娘为他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本该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那一年的生辰的,可是到了途中的时候,江顷帆开始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明明不曾喝酒却象是喝了不少酒一般,终于,他趴倒在了桌子上面睡着了。
实际上自己做了些什麽他也不清楚,一直,他都只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云端一般,当醒来时,空气中飘散着的血腥味遮掩住了饭菜的香味,身上的粘腻感恶心得江顷帆几乎没有将先前吃进腹中的食物都给吐出来。
听到了硬物坠地的声音,江顷帆低头所看见的是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而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的,是被自己称之为兄长的江顷潺……被告知这已死的两个人是自己杀害的瞬间,江顷帆不管怎么样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出来的,虽然当时一切的证据都很明确的指向了他。
「我一直相信这件事情直到现在,虽然不知道我杀人的原因是爲什麽,可是我还是相信着。因为我醒过来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再真不过的,可是江顷潺的态度却一直让我觉得他好奇怪。」当时会主动帮他处理尸体,事后虽然偶尔会提到这件事情,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一丝的责怪。「所以,在我觉得我一个人外出闯荡江湖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之后,我就离开了百毒谷……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说那些话。」
他甚至不知道那些话究竟能不能相信。
「江顷潺做的事情,不觉得有些矛盾幺?」一直都沉默着的左靖兰突然说道。
「的确。他特意将诺清叫去小树林,若是说他的目的是想要杀掉诺清,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还说了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事实上他就算不说这些事情也是无所谓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让江顷帆知道了又能如何?只是爲了证明他真的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好人不成?
「而且……之前听他的语气,似乎他所要的我的血是应该干干净净的,可是之后他却给我用了沾有毒的暗器。」凤诺清反过手摸向了自己背上那个被包扎好了的伤口。
难道说……
江顷潺的目的并不在此?
「现在我们根本就不该考虑江顷潺的事情吧!如果我们还继续这么磨磨蹭蹭的下去的话,群雄会就要赶不上了。若是江顷潺还有别的目的,他要是不明确表明我们就算在这里继续猜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没有任何的真正对策!倒不如见招拆招,如果可以抓住江顷潺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从他那里逼问出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吗?」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傅文彬大声嚷着。
「的确……正如你所说……」
山林里面,静得吓人。但是在那里所看到的天空却又似乎更美。
赶了两天的路,不知道该说脚程太快还是太慢,他们没有来得及到小镇里面,因此只得呆在这山林里面等天亮再继续赶路。所幸,这虽然是没什么人气,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一间破旧的小庙也终于有个地方过夜。
由于凤诺清负伤,江顷帆受了刺激的缘故,守夜的事情便是由皇甫逸南三人来负责的,一人守一个时辰多些这样轮流下来倒也差不多。
「你没睡?」坐在大门前面的皇甫逸南不曾回头,却已经猜出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睡不着。」虽是这么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身上的伤口让他疼得厉害,反倒无法休息。只是这话他不愿与皇甫逸南多说。便是说了又能如何?
被多关心的问了两句,或许他就会一个把持不住而真正的再一次沦陷。
若是如此,那么还是就此作罢来得好些。
皇甫逸南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借着月光斜眼看了一下凤诺清的脸。没有什麽生气一般的脸还有那额头上细细的汗水,想必他是伤口上的缘故。「既然这样,那么明日起就稍微减慢一下赶路的速度好了。」凤诺清既然不曾说,那么就是他不想要让自己知道,皇甫逸南也不曾点穿。
「哎?其实也不是什麽事情,不需要特意因为我而减慢赶路的速度的!」慌张的拒绝着,皇甫逸南这种关心人的方式教凤诺清的心忽的一暖。不可动情,绝对不可动情,下意识的警告起了自己,可凤诺清不知道,在警告自己这事的时候,他已经不小心踏入了那危险禁地。
「我最近也有些累了,用这样的身子拼命赶路也不适合对吧?」淡淡的笑了笑,皇甫逸南抬头看了看那满是星辰闪烁着大的夜空。「若是你睡不着,陪我一同看看这夜空,如何?」
象是几年前搂着自己对自己说着待到下雪一同去赏雪时的表情,本就不善应对皇甫逸南的凤诺清在见到了皇甫逸南这样的表情后,便更加的无法拒绝。说不清这是劫还是难,许是上辈子欠他太多,因此今生便会托他的福,受尽苦楚。不光是身,还有心。
「反正我也睡不着。」这算是同意,凤诺清走到了门的另一边然后缓缓地坐下。彼此之间的距离明明就不近,可是凤诺清却还是觉得好近,想要挪远些,可他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