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去鹰愁涧面壁思过百年。龙族战战兢兢,犹如行走于钢丝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落得全族毁灭。
所以,他们才会为了子嗣,为了龙族大业而舍家弃子蓄势待发枕戈待旦着。
那是种族存亡的一线之机。
哪怕是再卑微的坐骑,眼里也藏着龙的血性。
孙悟空心间如有啸响,一声长叹后他站起身,执着金箍棒于朗月下正视着敖烈。
“都言龙骨不屈,你们肯忍气吞声重振待发,也是铮铮的汉子。”
敖烈轻笑,“铮铮倒算不上,不过是为了以生求存,望来日能化龙逍遥天地再不受屈辱。”
孙悟空“哦?”了声,伸出手来半含笑意,“那来日你若化成应龙之身,还当与我一战,畅快天地!”
敖烈挑眉,伸手击上孙悟空的拳头,“求之不得。”
他眯起眼又道,“应龙又算什么,我们龙族生来为的可是修成真龙。若千万年后,我能化成真龙,自当与你淋漓一战!”
孙悟空摇头笑笑,“千万年后,这可太远了。”
敖烈没有回答,那刹他抬首,和孙悟空齐齐看向暗碧天空,月色亘古不变,如千万年前,又如千万年后。清冷中暗含希冀。
千万年前的,早已消失了。
如今的他们,在千万年后还会不会有踪影?
谁也不知道。上苍不知道,命运也不知道。
生命从来不过是一场无常。就像龙汉大劫,三族之战。再强大的都被毁灭,遗留下来的不过是星星之火,等着熊熊燎原,又或是,彻底熄灭。
那夜,孙悟空回了屋,朱悟能和沙悟净在地上打了个地铺,难得不用守夜,呼噜声起,睡得很是安详。他眼里带着笑意,绕过两人,跨步正要上榻。
就在这时,于黑暗中睁开眼来的唐三藏拉手一扯,便把孙悟空扯上了榻,覆于身上。
孙悟空反应过来,眨眨眼朝唐三藏低吼了声,“你做什么啊!”
唐三藏无声笑了笑,从那人身后抱住了他,“等你很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
孙悟空嘟哝了声,“看着月色好,和小白多聊了几句。”
唐三藏将下巴搁于那人头顶,与柔软金发磨蹭着。
“那怎么不和为师多聊几句?”
孙悟空自那日之事后,与唐三藏一路过来都规矩得很,顶多几次情难自禁口舌纠缠。这会儿他被唐三藏从背后抱在怀里,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口蔓延而出,不由呼吸一促。
“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他随意说着,唐三藏却捏了下他的屁股,惹得孙悟空一个弹起双目灼灼,“你还睡不睡?”
唐三藏看着他笑,眼里笑意清晃晃的,细碎如星子。他拍拍孙悟空的头,低声宠溺,“好,睡、睡、睡。”
孙悟空察觉唐三藏没再玩什么花样,放下心来闭上眼。
只是哪怕呼吸匀长,睡意却迟迟没来,入不了梦。
许是这两日心绪浮动,大起大落,这会儿得了空,原本残存体内的浊气就开始不住叫嚣,翻腾不止。
孙悟空皱着眉,只觉被那人抱住的地方生着热度,如有火烧。
而唐三藏原本抱着他正要入睡,察觉到那人气息有异,便复而睁开眼来,“怎么了?”
孙悟空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唐三藏如何不知这徒儿就爱自个担下的性子,从取路之初到如今大半年岁,这坏习惯还是一点也没改了去。
他握住孙悟空手,低沉着又问了一遍,不容那人逃脱,“到底怎么了?”
孙悟空本就呼吸微乱,这会儿唐三藏离他越来越近,他心下怦然跳着,不由转过去,用手臂遮着眼,声音轻低。
“有些热。”
唐三藏挑了挑眉毛,看来有些讶然。他唇角带上半分笑意,“做什么遮眼?为师帮你就是。”
孙悟空翻了个身,“不用你帮。”
唐三藏拉住他手,手劲极大。孙悟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于昏暗中扯下了他的裤子,直拉到光裸的大腿口。
“做什么!”这会儿要不是怕吵醒朱悟能和沙悟净,孙悟空瞪着眼真想大喊出来。
他抓住唐三藏的手阻拦动作,却见那儿终不再笑,直视着他的双眼,眉目认真,“帮你祛热。”
唐三藏先前就怀疑梦魔所说的黑衣人和全真也有交易,这一路孙悟空也受过不少次浊气侵袭,却从没有一次像这回一样,扎于体内难以根除。
他看着孙悟空,摇了摇头,“别怕,速战速决,为师不会吵醒他们。”
孙悟空心下一阵如鼓锤敲,甩脑袋正想拉上裤子,却不料唐三藏已往他光裸的大腿根俯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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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呛着,喉口不受控制地将口中异物一声咽下,因那腥涩味道而皱起了眉。而面上和眼角,却是早在方才就因吞咽动作而呼吸困难的一阵薄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