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不推那一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赵东笙皱眉抓住他的手,阮恬挣开,将毛巾放床头柜上:“我带人砸了你叔的面馆,还往赵逢头上倒过酒,即便没有后面那件事,赵逢也有足够的理由恨我,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错了就是错了,犯过的错总要想办法弥补。”阮恬轻轻拉住赵东笙的手,仍旧低着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原谅我。”
“不瞒你说,赵逢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我是挺恨你的。”
阮恬眼睫一颤,就要收回手,被赵东笙用力反握住了:“我很庆幸我忍住了,没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因为你并不坏,你很好。”赵东笙在床沿坐下,拉着阮恬坐他腿上,揽住他细窄柔韧的腰,“你这名字真是取得好,跟你人一样,看起来很软,尝起来很甜。”
阮恬没想到赵东笙是这样看他的,赵东笙会说他好,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你忘了吗,当年是我带人砸……”
“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赵东笙打断他,“酒是你堂哥让你倒的,面馆也是他让你带人砸的,因为他看赵逢不顺眼,也因为他想让你被同学孤立,不是吗?”
泪水悄无声息滚落下来,阮恬望着赵东笙的眼:“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赵东笙捧住阮恬的脸,拇指轻柔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以后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不许哭。”
阮恬破涕为笑:“现在就在床上。”
“别撩我。”赵东笙手伸进浴袍里,揉他屁股,“等下让你哭不出来。”
阮恬扭扭腰,抱住赵东笙,脸在他肩膀上蹭蹭:“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找过阮岩?”
“嗯,我也知道你母亲在哪里。”赵东笙问他,“你想不想知道?”
阮恬摇摇头。对一个曾打算将亲儿子卖掉还债的所谓母亲,他已经忍得够久,也做得够多了。
不管是在何种心境下做的决定,既然她选择离开,不希望他去找,那他就不打扰。
人生路还长,只盼以后再见面,彼此都能心平气和坐下说说话。
阮恬吸了吸鼻子,闭上眼,安静靠在赵东笙肩头。
赵东笙也不再说话,只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赵东笙拥着阮恬坐了许久,直到阮恬沉沉睡去,才放他躺倒,拉好被子,离开主卧去看赵逢。
进了房间却不见人,赵东笙下楼去找,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不见人影,赵东笙皱眉,拿了座机给许成打电话,接的人却是赵逢。
“别打了,我不会回去的!有了媳妇忘了弟弟,我不认你这哥了!”
挂断后还用手机发了条短信过来。
—跟姓阮的好好过日子吧,懒得理你们,我要跟许成搞对象了。
跟许成?
搞对象?
赵东笙抽完一包烟,仍不愿接受这事实。他知道许成是弯的,但他更清楚许成好的哪一口,反正绝不是赵逢这样的。
回想那晚在医院,许成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神情,赵东笙狠狠闭了下眼,咬牙骂了声Cao。
阮恬一觉醒来,下了楼,见赵东笙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样,走过去,见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阮恬皱了皱眉,拿过赵东笙手里的烟,按灭,倒了杯水给他。
赵东笙喝完一杯水,拉阮恬坐腿上。
阮恬两手插入他头发里,抓几下,而后按住他额角,轻轻按揉起来:“怎么了?”
赵东笙闭目享受了会儿,笑说:“感觉像娶了个老婆回家。”阮恬一下收回手,赵东笙睁眼抓住他,“开个玩笑,来,再给按按。”
阮恬哼了一声。
赵东笙揽住阮恬的腰,叹口气:“赵逢离家出走了,说我有了媳妇忘了弟弟。”阮恬动作一顿,赵东笙又说,“没事,在许成那儿,你继续。”
阮恬继续给他按摩,垂眼默了片刻,脸有些热:“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他玩高兴了自然就回来了。”
“那这段时间家里不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是啊。”赵东笙拿下阮恬的手,笑着凑到他耳边,“你在想什么?”
阮恬垂着眼:“没想什么。”
“小骗子。”赵东笙捏捏他脸,“是不是想在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和我做爱,嗯?”
“神经病!”阮恬脸颊一下涨得通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满脑子都是那些事!”
“你敢说你没想?”赵东笙掀开浴袍下摆,一手钻入他腿间,“都成这样了。”
“别……”阮恬往外扯他手。
赵东笙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把扯掉浴袍,令阮恬光裸的身躯完全展露在他视线里。赵东笙用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从上往下,一寸寸扫过身下那具绵白的rou体。
“真美。”他伸手抚摸上去,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变得沙哑,“真想把你绑在床上,关在屋里,不给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