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了,他才想起自己外面还有一摊生意。他之前过于依赖卢景秋,懒得连脑子都不愿意动了,跟掌柜的熬灯点油的核算到半夜,他才发现自己这一年在外面竟然欠下了如此之大的亏空。他这下有点慌张了,不过慌张的很有限,因为他有位十分有钱的大哥,一直对他不错,于是他在第二日清晨,穿戴整齐腆着脸上门讨钱去了。钱讨到了手,他两个腮帮子上也各挨了一记大嘴巴。脸上敷着冷手巾,夏员外忽然特别思念卢景秋。思念了三五天后,卢景秋终于回来了。夏员外热情洋溢的招待了他们三人留在府中吃饭,席间对卢景秋诉尽苦楚,并表示卢景秋以后可千万别再出远门了,他这一走自己可是受了好多罪。卢景秋只是一味的苦笑,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按他的意思,是想回苑城的,但夏员外对他着实不错,尤其在借钱的时候最大方。卢景秋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如今还欠着人家一笔钱,实在说不出这要走的话。他的心思于邵棠懂,私底下就问他打算怎么办。
卢景秋叹口气道:“我先不回苑城了,在这儿帮他管管生意,等赚够了钱,再跟他把事讲清楚吧。”
于邵棠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么办了,就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着急,苑城那边现在估计已经乱套了,姓白的一跑,他那些生意没人照看,葛老板林老板他们不会轻饶他手底下那帮人的。”卢景秋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正好在这边观望观望。”
因为马上又要分开了,二人心中自然万分难舍。于邵棠的归期拖了一天又一天,整日缠着卢景秋唉声叹气。卢景秋头一次发现他居然这般粘人,自己走到哪儿对方就跟到哪儿。自己站起来了,对方就贴着他的后背蹭。自己坐下了,对方立刻占住椅子要求自己坐在他大腿上。卢景秋在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回身指点了他的鼻尖道:“多大了,还这么粘人,你快些放开我,怪热的。”于邵棠双臂搂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蹭了两下,道:“你刚刚还说冷,我抱着你你又不愿意了。”卢景秋感觉到对方的手不规不矩的探进自己衣服里又摸又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连忙道:“隔壁还有人呢。”于邵棠揉搓着他的胸口,又凑过去咬他的耳朵,不耐烦的说:“那个夏员外要和龙啸天聊到什么时候啊?”卢景秋被他摸的心猿意马,强打Jing神道:“他们晚上要去吃酒,一会儿、一会儿就能走了。”
“那你不去?”
“我?我不去……”
于邵棠一笑:“这就对了。”
晚间时分,于邵棠压着卢景秋狠狠为自己践了一次行。
龙啸天跟着夏员外出去了,小宅院里就剩下于卢二人。大床之上,卢景秋被于邵棠连干两场,已然是骨酥筋软神魂颠倒,情动的泪水流了满脸。伸出一只手去推于邵棠的小腹,他颤巍巍的说:“你歇一歇吧。”
于邵棠扶着他的胯骨正奋力的动作着,闻听此言就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
“春`宵苦短,明天咱俩就要分开了,理应抓紧时间不是。”
卢景秋脸上绯红一片,刚想说点什么,对方立刻坏心的狠撞几下。卢景秋被他顶的心神涣散,刚才要说的话也被抛到脑后,只得搂住对方宽阔的后背,忙不迭的惊喘出声。
翌日清晨,于邵棠带着赏金,恋恋不舍的返回了鬼灯寨。
37 钱财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进了腊月。
卢景秋将夏员外的瓷器店拆成了两家,城南一家城北一家,城北那家交给万掌柜管理。万掌柜就是当初和卢景秋一道运送镖车那人。当日一战,他趁着场面混乱没人注意他,就贴着树悄悄逃跑了,可没跑多远便受迷药所制晕迷过去,幸好被路过的猎户所救,这才得以返回休宁。万掌柜平日在店中坐镇,月末几天跟夏员外换班。夏员外因为挨了他大哥一顿狠训,不敢不奋发图强,可又贪玩,所以只在月底他大哥过来查账之时跑来摆出认真励志的样子。龙啸天如今也在他手下做事,帮忙押运货物,天气越来越冷,镖局的价钱也越出越高,夏员外索性放弃雇佣他人,就叫龙啸天带几个Jing明强干的伙计压货,路上倒也一直平安。近日龙啸天跑了趟北边,回来时给卢景秋带来一封信。
信来自苑城,洋洋洒洒三大篇,卢景秋展开来仔细阅读了,末了半忧半喜的叹了口气。
这封信的作者乃是卢景秋的旧友,那位消息很灵通的苏员外。上个月卢景秋托人给他寄去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告知他自己现今十分平安,又得知白玉晓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不知苑城的各位现在是否安好。信发出去后的五六天,龙啸天出门途经苑城,顺路带来了这封回信。苏员外在信上先是关切的询问了卢景秋这半年的近况,然后又痛斥了白玉晓的恶行,并对他现如今的下场评价出万分痛快的两个字——活该。最后,他告诉卢景秋,苑城现在比较乱套,乱套的核心是白玉晓当初成立的那个商会。商会里面有几位财东当初是迫于姓白的yIn威,不得不加入,但现如今商会运作已基本成型,就这么退出他们又不甘心,于是未等外界主动攻击,他们自己人先起了内讧。在信的结尾,苏员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