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伙人,其中有位白衣的男子最为醒目。倒不是说他相貌如何好,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黑了,可还穿着一身素白,打远一瞅十分扎眼。卢景秋一直只闻白玉晓之名而未见其人,不确定的问苏员外道:“那个白衣服的?”
苏员外一点头:“对。”
他们这伙自打上了三楼就吸引目光无数,卢景秋同桌的几位友人纷纷撇着嘴表示不屑。
其中一人道:“看见没有,这是在我们这赚着钱了,这回也不怕见人了。”
另一人说:“可不是么,卢兄的生意可没少被他抢。卢兄,你是第一次见他吧?”
卢景秋点点头,同时笑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白老板长得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深有同感的大笑起来。引得白玉晓这伙人不住朝这边看,卢景秋抬头时正跟白玉晓目光相交。他前阵子刚在码头与白家的人动过手,此时淡定自若的对着白玉晓一笑,移开了目光。白玉晓停顿了一下,然后跟着旁人进了包间。
三月时节,于老爷痊愈了,这时又有一批货要运出本地,他照例随行。于邵棠在家中跟他大吵一架,死活不让他出海。然而老子比儿子还犟,一巴掌扇到于邵棠脸上,他是执意要去。于邵棠愣是没拦住他,只好送他去了码头,担忧的目送他上船,船又离岸驶往远方。于邵棠跟卢景秋诉苦,觉得自己这位老爹太让人Cao心,万一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他这话说到一半就让卢景秋打断了,卢景秋瞪着他道:“这些话你可别说,盼点好行不行?”
又过了几日,卢景秋的生意终于走上正轨。他难得的清闲下来,于是又有了闲心去逗于邵棠。以往他总是扯下脸皮什么话都敢说,但现在似乎含蓄害羞了许多。有时候逗着逗着他就会自食其果,被于邵棠扑倒按在床上。于邵棠笑得气喘吁吁,将他两只手制住说:“你别说了,再说我可不客气。”卢景秋一扭身子,挑衅道:“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于邵棠高深莫测的一笑,手掌顺着他的前胸向下抚摩。卢景秋脸上渐渐浮现出红晕,咬着下唇很娇羞的看着对方。然而于邵棠手掌一转,瞄准他腹部和腰侧开始挠痒痒。
卢景秋登时破了功,连笑带叫跟条活鱼似的在于邵棠身下翻滚躲避。
这是于邵棠新发现的一套整治卢景秋的法子。卢景秋的痒痒rou特别多,尤其集中在腰围一圈,一碰就是一哆嗦。于邵棠发现之后便乐此不疲的用此法对付他。卢景秋笑得快要岔了气,于邵棠才停手。扭过他的下巴,将他气喘吁吁的面孔对着自己,于邵棠问:“如何?”卢景秋红着眼圈,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白`皙的脸蛋也变得如同花瓣般粉红。他原本是个清秀淡雅的相貌,一旦激动就如同上了妆一般,五官都跟着浓秀起来。于邵棠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媚眼如丝”“色如春花”两个词。委屈的一抽鼻子,卢景秋虚弱的说道:“我肚子都笑疼了。”
于邵棠盯着他的脸,眼神一暗。随即卢景秋感觉大腿那里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住了。
这场性`事来得十分突然而又在意料之中。两个人上一刻还像顽童一般扭打玩耍,下一刻就脱光了衣物抱到一起亲吻。于邵棠架着卢景秋的两条腿,隐忍又谨慎的往里顶送。卢景秋抓着身下床单,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忽然“啊”的一声叫出来,他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向床顶。于邵棠喘着粗气问他:“疼?”
卢景秋狠狠摇了摇头。于邵棠安下心,开始加大力气抽`插。末了,卢景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在疯狂的颠簸中一泄如注。于邵棠将他摆成侧躺,拉高他一条腿做最后冲刺。没过多久,于邵棠也泄了出来。俯身抱住卢景秋,他慢慢亲吻了对方的胸膛和锁骨。
13 逾越
于邵棠又要出远门。
临行前,卢景秋对他百般嘱咐,尤其提醒到叫他不要乱说话。于邵棠也知道自己有点乌鸦嘴,便虚心的表示接受。这次他走了,卢景秋心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触动,因为知道对方只是离开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了。
于是他闲来无事在自家院子里支了一把躺椅,旁边小桌放上水果点心茶,外加几本书,一把折扇,能让他一个人悠闲的度过几个时辰,有时甚至是一个下午。春季乃是卢景秋最喜爱的季节,眯着眼看着满园的红花绿树,他觉得生活很美好,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恬静。这天他举着书本,看几行闭一会儿眼,看几行闭一会儿眼,没一会儿,书本就扣在了脸上。而他也迷迷糊糊的进入睡梦中。林堂提着一个鸟笼子从长廊下走来,边逗鸟边哼着一首跑调的戏文。他原本也是位富家少爷,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Jing通,堪称败家子中的翘楚。他爹赚一个他能花俩,没几年便把他爹气得归了西。他娘给丈夫嚎完丧,开始在家整日的骂儿子。然而他没了钱以后也知道收敛,不收敛也不行,没钱谁还肯跟他玩?正在全家一筹莫展之际,他娘想起了儿子身上还有桩自幼定下的娃娃亲呢,对方乃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卢家。于是林堂他娘带着他找上门要求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