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抬头看了看角落, 似乎看着什么确认了一下,点点头。我便淡淡跟他说道:“能让我打电话给威尼斯吗,我有话想跟他说。”
查理斯心情顿时不错, 掏出手机同时替我拨打,喋喋不休地说道:“我家这个傻弟弟,人是呆头呆脑了点,不过他的确不错, 从小到大没少女孩子追求他……嗯,男孩子也很多。”
这, 他是以为我想念他弟弟了吗。我没回答,拿起手机,等了半天,等到了对面低沉沙哑却又焦急的声音, 似乎才刚醒来:“喂,哥,怎么了,现在还没到时间, 不会是你那边出事了?”
我缓缓说:“威尼斯,是我。”
威尼斯顿时没说话,好半天才深深叹口气,说:“泡泡,你要集中Jing力去应付你这次协议,别花Jing神在其他地方了。”
我说:“抱歉……只是……”
他一下就明白了,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只是什么,你说就是。”
我说:“我有点想见你。”
威尼斯半天没说话,好久猛然就说:“我现在就过来。”
我忙不迭说:“不用,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过几天没关系。”
经过我再三规劝,威尼斯放弃了,只是语气多了一层轻快。
额,想起他们两个碰面的画面,我就想呵呵了之。也没啥办法了,我把电话还给查理斯,他心情不错地说:“我其实觉得你们很不错,真的,比跟沈曜文那个黄毛小子好太多,十八岁的孩子怎么跟接近三十的成熟男人比较,你说对吧。”
我没说话,估计他知道我想什么时候,能火大到吊起我来打。突兀上面叮一声,沈曜文的生冷声音传出来:“时间到了,两位,该出来的出来,该关起来的关起来。”怨气好重。
前两天是非常好过,我吃的很饱,睡觉是减少消耗的最好办法,所以,我没睡觉,强撑着两天没怎么闭眼,想早点结束这测试。
实验室虽是隔音,但我只要靠近玻璃窗这边坐下,耳朵贴近玻璃,就能隐隐听到靠近窗口的他们说话声,只能听见七成,不过七成也大概猜出意思。
我原以为沈曜文会很快暴露身份,却发现他十分的专业,回答自如,问题随手拈来,连旁边真正的研究员“同事”都一个劲儿夸他知识渊博,果然是名校毕业的博士。看来,沈曜文为了我,他这几年没少读书,他这样不爱看书的人,应该过的不怎么好吧。
我对着他那边,小声呢喃几个字,对不起。他看见我两天第一次说话,立马打开扩音器,我已经没再出声了,他顿时一脸的懊恼,我暗地偷偷笑了。
沈曜文一直陪着我,没事就坐在在玻璃窗另一边,连上洗手间都是匆匆忙忙,生怕我就几分钟都能出事了似的。
第三天早上,他实在看不下去,趁着同事不在时候,打开语音跟我说:“对不起,前天我控制不住。”
我苦笑说:“没事,我没当真。”沈曜文可以让其他人代替自己来,他却非要自己来,他担忧我的程度远非我能想象,我能理解他的火大。
沈曜文认真强调:“不要不当真,我不该这种语气跟你说话,但我们的承诺依然还在。”
我一笑置之。
沈曜文唯独一个时间点总是不在,吃饭时候。
到达时间他就很快消失,十几分钟后很快又出现,速度极快,我知道他那是去吃饭了,生怕在我面前会勾到我难受,所以不敢在我面前吃吧。他自己不许,也不允许同事贪图方便,在监控室那边吃饭,不管那位同事如何抱怨。
同事直笑他说:“你这么积极干嘛,工作又不是你的老婆,至于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吗。”
沈曜文笑笑,重新目光投向我,用嘴唇缓缓说:“你不就我老婆吗。”他还真敢。
沈曜文不止吃饭不好好吃,也不怎么睡觉。他光看着我来打发时间,我同样看着他打发时间,在我视线里只看见他闭上眼睛睡会儿三次,统共也没有三小时。
我不吃饭不睡觉,我挺得住,但他不同啊,他只是普通的人类,这样下去我没出事他就得倒下了。
这天中午沈曜文刚吃完饭回来跟同事交换岗位,眼圈已经乌黑一片,眼底都是血丝,他看着满桌子的按键发呆,显然现在的他急需一场畅快的休息。
我的心脏像被打了重锤,难受得厉害。我过去靠近玻璃窗,敲敲窗口,引起他的注意力。沈曜文马上开麦问我:“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我指指他自己:“不是我不舒服,而是你不舒服……你该休息一下了。”
他愣好久,这才脑回路想明白,苦涩发笑说:“没关系,我撑得住,而且,我也睡不着。”
现在四下没人,他才敢用深情眼神看着我。“你醒着,我就醒着。”
我只好认真跟他说:“现在你就没法休息了,那过些天,我更难看的时候,那你会怎样?沈曜文,留在这儿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跟他们揭露你的身份,让你遗憾地回家。”
沈曜文瞪大眼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