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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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8
韩风并未有食言,当天晚上就将叶梓藤从地窖里释放了出来。韩家并不吝啬,不但让医生为叶梓藤的伤情做了临时处理外,还准备好了足够过夜的行李和现金,和一张子夜一点三刻飞往比利时的头等舱机票。
叶梓藤的身体十分不容乐观,除了浑身各处的淤青和轻微骨折外,身上还有多多少少的伤口以因为消毒不当的原因而发炎。他几乎是蹒跚著被下人扶出那个黑室的。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走动的大腿已经出现了略微肌rou萎缩的症状,更别提小腿处还有轻微的骨折。
整个过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是叶梓藤在伤口处理的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无声地坐在手术台的床沿上一直看著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坐在一旁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满脸的胆战心惊,眼前这个病人身上的很多伤口由於处理不当和长期淤血已经严重发炎,有些地方新长出来的皮肤甚至和染了血的衣料长在了一起,需要将伤口撕开才能够上药愈合。而他的那只手,更是由於淤青堆积呈现出了青紫色,拍出来的片子显示麽指和食指处皆有粉碎性骨折的痕迹──这只手,恐怕算是废了一半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个病人的状态。这个病人自从进来之後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痛都没有吱一声,一直盯著一面墙……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中年医生尽量隔断自己多余的想法,心理碎碎念著这种钱真是来之不易。
“笃笃”
沈重的木门背後传来一阵低沈的敲门声,随之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医生,管家说想请您去门厅和他谈论一下关於工作合同的问题。”
医生明显感到眼前病人的身体在听到这个人声音的时候身体明显抖了一下。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属於他之前在这里听到的任何一个下人的声音,但是医生并没有多想。他来韩家才不到半个月,这里上上下下这麽多下人,除了管家和第一天为他带路的女佣以外,他其他谁都不认识,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也并没有什麽奇怪的。
医生迟疑地看了眼前的病人一眼,对门外道,“可是我现在有病人,管家那里──”
“不必了,”眼前的病人却突然间开口了,“他也会一点包扎的技巧,可以帮我处理的。医生不用担心。”
医生有点惊诧病人突然开口,但既然连病人都这麽说了,那他似乎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便起身走向了门外。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一个伫立在门口的少年,身影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想到管家还在等著自己,便也没有再多做打量,匆匆向过道走去。
“嘎吱”
木门缓缓打开,林瑾之透过门缝走了进来。无声地坐在了叶梓藤身边,熟练地拿起了一旁的纱布和药水。百病成医,这个过程他倒也熟悉。叶梓藤看著瑾小心谨慎的模样,有些苦笑,没想到一向是自己给别人包扎,如今却位置颠倒,还真是世事难料。
“你这样过来,那个人会不高兴的吧。”
“我是来告别的,”瑾淡淡道,“再不来以後就可能没有机会了。”
叶梓藤的苦笑里带著些无奈。那个人不但为他办好了签证,甚至为他办理了比利时公民的申请。他知道现在欧洲部分国家会为愿意花钱买身份的富商开通签证办理渠道,但价格十分不菲。下次他想回国,就得以外国公民的身份办理旅行签证才能入境了吧?为了自己这种人做到这个份上,那个人手笔倒也不小。
“为什麽这麽说,瑾之,以後我们总还是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叶梓藤尽量让自己的面部扯出了一个笑脸。
瑾低头,没有去看他,“……梓藤,不,叶医生,我们以後……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他语气停顿了一下,“请不要再等我了。”
叶梓藤沈默。
“我不想走了,”瑾淡淡道,“其实这里没什麽不好……我发现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叶梓藤开口,“你最後还是明白了……是吗?”
“……明白什麽?”瑾看著叶梓藤。
叶梓藤苦笑,神情有些疲倦,“瑾之,你知道为什麽我那次要冒险带你走吗?”
“我以前……总是无法理解你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一开始想的和你一样,觉得你对他来说不过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床伴。但是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迷茫,却也越不想去探究……”
”……”林瑾之低下头,看不真切表情。
“他身边虽然一直都有不同的男伴女伴,但你不同。不仅仅只是你能一直呆在他身边,还有他对你的态度。我曾经只是单纯觉得他可以在你身上做他不能对其他床伴随意做的事,但是我後来发现,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并不仅仅是如此──”
“──不要再说了,”瑾大声打断了叶梓藤的话,冷冷道,“他现在对我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最多只是因为别人碰了自己的东西所以占有欲作祟。把我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方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