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过期就顺别拿了过来,一直放著以备不时之需。我那天网上订了机票就直接带你出来了,比我预计地要简单很多。”
瑾抽了抽嘴角,“……这个人和我一点都不像。”
“中国海关乘客太多不会认真检查,外国海关脸盲看亚洲人长得都一样,不会有事的。”
瑾听著白大褂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经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疲倦,不知道是应为这番话还是叶医生护照上那张标准的扑克脸证件照。他低声念出了叶医生护照上的名字,“叶梓藤……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名字,我都快忘了。”
“你可真是没有良心,你的名字我可一直都记著。”叶梓藤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瑾对著叶梓藤的护照突然皱起了眉头,表情很奇怪。
“怎麽那副表情?我的证件照有那麽难看吗?”
“原来你这麽老了,我都不知道。”瑾的语气一点都不留情面。
叶梓藤哑然失笑,“三十岁有那麽老吗?”
“你都奔四了,”瑾随意地将护照扔回了叶梓藤手上。
叶梓藤接过两本飞来的护照,将其中的一本在瑾面前甩了甩,“那又如何,你现在也是二十二岁的人了。”
瑾白了叶梓藤一眼。
两人在候机室坐下的时候,瑾突然开口了,“其实我不姓韩。”语气很淡然。
“……我知道,”叶梓藤看著身旁的人,“我上次看到你的父亲,他姓谭是吧?”
“我也不姓谭。我母亲很早就和那个男人离异了,我随了母亲的林姓。她死了之後才住回谭家的。父亲没把我当儿子看过,所以我也一直没觉得我是个谭家人。”瑾的表情带著几分自嘲,语气却很平淡。
叶梓藤沈默了许久,“……抱歉,我不该提起让你难过的事的。”
瑾淡淡道,“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瑾之吗”叶梓藤将这个名字反复默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瑾微微弯了弯嘴角,眼帘半阖,神态有些疲倦。
“你觉得我的名字好听吗?”叶梓藤好整以暇地看著林瑾之。
“一般──”瑾拉长了语调,认真道,“你姓杜的话会更好。”
叶梓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蓦地‘噗’地笑了一声,然後一副很无奈地样子摇了摇头。
登机後叶梓藤还未等飞机起飞就沈沈地睡著了。睡著睡著头还侧到了瑾肩上,叶梓藤虽然穿上白色大袍的时候显得有些文弱,但其实却也有一米八多的身高,靠在瑾削瘦的肩膀上显得有些突兀。瑾倒也没有去推开,只是侧卧在窗边,看著跑道两侧的灯光在飞机的加速下渐渐融成了一条长线,再随著轮子的离地被拉长,远去。窗外的东都灯火辉煌,冷暖色调的各色街灯在夜幕的黑中交织成一道道光影的瑰景,仿佛点缀著无数晶石的巨大棋盘。
瑾凝视著窗外,直到满城的灯火随著飞机的上升在云雾中渐隐,直到最後一丝城市在黑夜中消失殆尽,只剩下机翼上的指示灯在无尽的黑夜中独自摇曳著。
他闭上眼睛,听著窗外永无休止的引擎声,从未感到如此平静过。
<% END IF %>
☆、逐爱3
瑾和叶梓藤在抵达弗洛lun撒的当日又转机飞往了德国首都柏林,在那里的国际机场再次转机飞往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最终通过国内航班抵达了位处比利时西海岸的布鲁日。
到达布鲁日後叶梓藤并没有再带著瑾转机,而是带著他叫了一辆的士进入了布鲁日的市区。布鲁日街上奇形怪状的新哥特式红色砖瓦房,高耸的巴洛克教堂和林立的复兴时期的古典建筑让他迷花了眼,远处圣母教堂标志性的尖顶在日光中闪耀著一种神秘的罗曼主义色彩。瑾看著这个城市的一切,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在这个城市中看不大一丝过去所待城市的痕迹,一切都是那麽新鲜。
布鲁日曾被很多旅游者和诗人们称为‘北方的威尼斯’。市中心穿插著众多繁复的水道,两岸的街道被雕刻Jing密的石制拱桥所连接起来,不时可以看到贡多拉式的小船从其下悠然滑过。市中心壮严肃穆的中世纪古城,漂亮简洁的街道,树荫下盛开的异国花朵和尖顶耸立的各式教堂仍彰显著这个世界遗产制度曾在七个世纪前的黄金辉煌。
“这里的国王曾经在很久以前抵御海盗而修筑了城堡,後来城堡的围墙渐渐扩大,最後就变成了一个城市。”叶梓藤看著四处张望的林瑾之,神情很柔和,“……很美,不是吗?”
瑾的眼神在审视周边的每一处时都充满了无限的惊奇和探究,不管是那些五官深邃的欧洲脸孔,还是橱窗中新鲜出炉的烤面包,或是一旁水道中看上去形状很神奇的船只,一切都是他前所未闻的景致。
等到他帮著叶梓藤将行李箱搬下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市中心,而不是某个机场。
“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吗?”他看似随意地扯了扯叶梓藤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