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和那个男人一起看著那群人松开了手中的狗链,任由那群杜宾犬冲到地上无助翻滚的女人身上疯狂撕咬。女人被布捂住的嘴中依稀可以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胳膊上已经愣生生地被其中一条狗咬下了一块rou,鲜血淋漓。那个人倒是没有让准备女人死,在她大腿动脉被咬开之後就被示意下人拖著她下去医治了──毕竟活人还是比死人值钱的。
瑾呆愣地看著手机屏幕上的惨行一一同步播放著,自己都颤抖了起来。男人从身後搂住了瑾的腰看,雄壮的男性气息包围了瑾瘦小的身躯,
“她还有一对女儿在今天晚上拍卖。我本来也想带你去拍一下,如果他们的父亲能看到他们这麽小年纪就为父母打工还债,一定会为他们的懂事感很欣慰。可後来想想觉得太脏了,你不会喜欢,就算了。”
“你看,我对你多好。”
那时候瑾上个星期刚刚逃跑被人抓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格外震惊。说是逃跑,但也只能说是尝试逃跑,因为他还没有步出走廊就被宅子里的保镖给抓了起来,捆绑严实了扔到那个男人的房间里。那个人回来之後拿著鞭子将他打得皮开rou绽,绷带从手腕包到了脚踝,却唯独背上和脸上没有留疤,毕竟那里还是要留著给男人欣赏的。
那个人对情事方面有些怪癖,不喜欢看到人的脸和表情。瑾有时候觉得,那个人和别人上床也就只是单纯地为了生理上的发泄,不管是对瑾还是对他其它的所有情人。那个人最喜欢看别人像狗一样地跪在床上背对著他任由他上,至於那个人脸上的是情欲还是眼泪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有时候喜欢听人惨叫,但是烦躁时却可以割掉那个人的舌头;他偶尔也会享受带有情欲的呻yin,前提是他感受到的快感要比那个接受者更尤。他很享受顺从简单的欢爱,但是如果对方稍有点放抗的心思,他便会变本加厉地以暴制暴,通过施虐来达到感官上的满足。
用瑾的眼光去看,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心理变态。
“瑾,不要背叛我。”
那天瑾在花园里的时候连身上的绷带都还没有拆。瑾的後背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前,身体被一双大手从身後箍住,听著男人在他耳边低沈地危险的语气。
那个人当时神态自若地看著眼前女人在地上疯狂地打滚,躲避巨犬的撕咬,手透过衣服上下抚摸著瑾缠满绷带的腰身。那时候是夏天,瑾却觉得当时的空气比冬日还要冷,他握著手机的手不住地打颤。到後来连男人都明显感觉到瑾的颤抖了,下身在摩擦之下硬了起来。草草打发了浑身是血的女人和下人,抱著瑾来到卧室里一直做到他的伤口崩裂出血,浸shi绷带为止。
当然,这是瑾第一年来到韩家的事了。
再到後来,这一类事情他看得太多,也就慢慢在麻木中习惯了。
不管是债务人的亲眷或者本人,男人生意上的对头或者是背叛的下属,他可以无动於衷地看著他们抱著必死的心态进来,然後生不如死地被人架走。瑾已经习惯了在血rou淋漓的人面前面不改色地自己进餐,或者伴著墙另一面隐约传来的惨叫声入眠,下午看著男人将某个倒霉蛋的身上打出无数个窟窿,然後晚上照样面不改色的和男人性交。
有时候瑾甚至觉得连自己也变态了。
但这些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并没有减缓瑾对出逃的欲望,相反,他想著反正这样待下去也迟早会被这个Yin晴不定的人给弄死,还不如死在外面。他前面几次没有一次能够翻出韩家的大墙,回来每次都被打地半死,後来男人甚至把他像狗一样的套上项圈系在书房里,让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了一个狭小的圆圈中。但他往往绷带都没拆完就又鼓捣著开始打算下一个逃跑计划了。
後来,终於在那个前任私人医生的恻隐之心下,瑾逃了出去。当时的那任私人医生是一个和蔼的老女人,在那个男人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为这个家服务了,别的不说,她为人十分忠诚,而且母性极易泛滥。她本来就可怜瑾,又觉得送走主人的娈宠对老主人们也是个交代,所以就答应了瑾将他藏在汽车後备箱里,带著他开出了韩家。
当时她把他放在了离城区很近的一个车站就管自己开车离去了。两人临别的时候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瑾知道她的风险。
他自己一路跑到了警察局,立刻报了警。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说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只是支支吾吾地要求找到父母。对当下的他来说,他只想尽快离开韩家,越远越好。
警察局中的几个年轻的年轻的女警看到这麽漂亮的小男孩立刻上来安抚他,然後替他联系了家人。瑾浑浑噩噩地一个人坐在警察局里等候室的角落里喘著粗气,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对周身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惝恍迷离。
至少现在我是安全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像是自我催眠一样。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男人在警察的陪同下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完全愣住了。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冰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