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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狐,十八骑专职打探各路消息,隐藏身份混迹于肆市,算是十八骑中最自由的人了,可以常年在外居住,甚至结交一些奇人异士,上推荐给相国,下还可以为十八骑拉人。在外面的拉拢志士能人打探小道消息,也让他更人情世故,圆滑诡辩。
“灵风,你还是我在外面拉到的人呢,别忘恩负义!”他得瑟着,“还有,你收敛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老大在一起了啊!你看看老二和月儿姐,多低调!”
他待会还要回到外面的居所找人喝酒呢,不想再和灵风这家伙闹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罗十二搂着柳月儿进来了:“怎么这么吵啊?”
渐离无语。
“八成月狐那小子又在气灵风了。”月儿虽然粉黛不施但仍然瑰姿艳逸美艳的不可方物,她浅浅一笑,明媚极了,“走了,别搅这浑水~”她向罗十二撒着娇,笑yinyin的拖走了他。
渐离一言不发,司隐躲在被子中,心想这帮人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
“我恨你们这些有了姘头的!”渐离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切,嫉妒!”灵风发出了一声缠绵的不屑声,然后又钻进老大的被子中,“是不是?”
司隐搂着他:“虽然他是在开玩笑,可他说的也对啊。”
“我们的确在花前月下,因为我们过得刀头舔血的生活。若此时不欢乐,来日情形如何,都难以估量。”灵风撇嘴。
司隐看着他,笑了:“我不要和你分开,什么都不会把我们分开!”
灵风眸中华光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这时,门外又有人闯了进来。
“老大!!”来者是双奎李宇昂,见了两人,脸立刻一转,“老大……”
“什么事?”李宇昂做事一向沉稳,此时却破门而入定有大事发生,司隐虽然情羞,但还是保持着温和问他。
“张平张原两兄弟已经来了,十八骑全体人员已经齐了!”他侧着脸回答。
“太好了!”司隐拉着灵风就要出门。
“老大!”李宇昂喊住他。
“怎么。”司隐不解。
“你一件衣服也没有穿!”李宇昂王灵风齐声喊道。
“……”
渐离走到正在喝闷酒的罗十二旁边:“自从那一战后,十八骑已经不是原来的十八骑了。”
他越喝却越清醒,没有半点醉意:“人都死了一小半了,现在还没有凑齐十八人。”
他盯着手中的酒杯:“就算齐了,也不再是原来的兄弟们了。”
渐离问:“罗老大,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让月儿姐和葬同组行动?”
他摇头:“当然不……因为那最关键的一战,是我们赢了。”他出神的盯着前方。
渐离低下头,回忆又飘向远方——
在他们上战场前夕,司隐的目光是那么坚毅,那么深情……
“你们有没有信心战胜敌人!?”
“有!!”
“你们有没有决心保卫燕国!?”
“有!!”
渐离还记得那排山倒海般的豪言壮语。
“那,我们全部活着回来好不好!!?”
司隐双目赤红,嘶吼过度的嗓音带了哭腔。
司隐哭了。
有一年他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他没有哭;有一年王灵风身受重伤,他没有哭;有一年国相去世,他没有哭……
这个流血不流泪,傲骨铮铮的铁血男子竟然流泪了……
高渐离记得,那天在场的人都哭了。
都是朝不虑夕的死士,那时却热泪盈眶,眼圈chao红。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要做一起杀敌一起保卫国家搭档到白头的兄弟。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渐离苦笑,“我们,终究躲不过这命运……”
他让大家发誓活着回来,可他自己都没有回来……
“司隐他,是我最敬佩人。”罗十二道,“可是,我没有救他。”
我根本救不了他,我只有保证伤亡最小,才能让战事多了分转机。
“灵风他恨我……这才正常。”
“但是葬他没有恨你啊。”
苦苦思恋月儿的葬啊……但是,他恨他自己啊……罗十二抱住头。
那天司隐只身一人冲锋陷阵,被数百赵军包围。
他已经是身负重伤了,他的队友孛罗早已身中数箭而亡。
那时王灵风就和罗十二一组行动,灵风是发了疯的要去救司隐。
“你不能去!你根本救不了他!”罗十二喊住他。
赵军正在攻城,罗十二拼了命的守城:“你要是走了,城势必会破!”
灵风在崩溃边缘:“司隐要死了啊!!”
“这是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