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不觉笑道:“我有这么小气?”
他自然不小气,息神秀息了声,静静望着他,目光专注,片刻后,又不知想起什么,颊上飞红,立时移开眼。
师无我目力有限,却也被看得挂不住笑,猜到息神秀想了什么。他们间的尴尬事本就不多,若非必要,双方都不想提。
说了这么久话,天已完全暗下来,又非佳节,街上全无灯火,人也散了。
息神秀内力深厚,已能夜视,知晓友人不方便,便去牵对方手。
师无我早下了马,左手拎着缰绳,右手却被拉着。他右手并无力气,加之天色太黑,行路不便,虽觉有些异样,也没挣开,只喉间有热气漫上来,叫他脸也热了。
12、
“前边右拐,有家客店,店里也卖酒,提供吃食,晚上闭门晚,我常在那住。你没来过,我与掌柜熟,介绍你俩认识,下回若没我领着,你也方便些。”
想到时辰已晚,又问他:“你……感觉如何?”
“尚可。”
以对方脾气,不是个喜欢示弱的,即便不好,也必定是不肯说的。师无我想到这里,便道:“我们走快些,不必顾忌我。你知我学过武,如今虽不比当年,也较常人好许多,走这点路并不妨事。”
息神秀没有推阻,抓牢他手,步子快了些。
本就没多少路,走至转角,迎面撞上个人。
那人是往师无我撞来的,息神秀发觉快,伸手挡在那人身前。
对方冲得急,没有站住,扶了他手才稳下,忙道:“多谢!多谢!”
前面便是客店,有些灯火,师无我听了这人声音,又影影绰绰见了他脸,发觉竟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如今天气尚有凉意,他衣衫却极是单薄,入夜更冷,一张脸冻得发青。
少年谢过后要走,许是看不清路,又与师无我碰了下。
师无我没在意,旁边却铿地一声,秋霜剑出鞘。
息神秀寒声道:“把东西留下!”
师无我先是一愣,才明白自己着了道,这少年竟是个惯偷。后又是一惊,察觉好友杀气是真,若对方反应不及,怕要下杀手。
幸而那少年有眼力,双手将簪分一叶递来,低着头,抖若筛糠,声音惧极,跪在地上求饶。
偷盗不至于杀人,断只手却无妨,师无我不知对方是否有隐情,此时时辰太晚,他怕误事,没有多追究,接过了剑。
初时想用右手,奈何息神秀抓着他手不放,只得改为左手。
师无我见少年还不走,又察觉身边杀意欲重,赶忙催促了两句。
幸而等人走得没影,息神秀也没出手。
师无我道:“老和尚要你守三戒,其实只是要你修身养性。杀心既起,已是晚了。”
说完便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这时与他说这些,果听得对方道:“也许你不该管我的。”
“管都管了,半途扔下又算什么?”
师无我忽想起一事:“你并非容易动怒的人,可是……那个……”
息神秀没回答,自相握的手传来的力道大了许多。
师无我无奈,没再耽搁,与他到了客店,也没与掌柜招呼,要了间房。
待二人进屋关了门,他才有些后悔。
不该只要一间房的。掌柜与他相识,知他不缺钱财,房中床榻不大,睡两个成年男子有些挤,二人住一间屋子不免太显眼了。
他没什么可怕的,却怕息神秀被人异样看待,对方对这些一无所知,本不该遭受这些。
息神秀并未觉得不对,点了灯,又去铺床。
他的铺床便是普通的铺床,并没别的意思,可在心有所思的另一人看来,却过于暧昧了。
师无我不敢再看,便也拣了点东西收拾。
这床果然不大,躺下时容不得大动作,幸而两人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没有多说话。
师无我如常拿口舌帮他,过了小半个时辰,对方汗如雨下,那物涨成绛红色,仍没泄出。
见友人眼中神色时有恍惚,他生怕出现上回情形。虽糊弄过去了,实际于他而言,那种强迫的行为并不让他愉快。
可这些又是万万不能叫息神秀知道的。
想及此,他略有慌张,道:“仍像上回那样吧。”
息神秀倚坐在床头,分明是放松的姿态,身上衣物却已半shi,鬓发贴在脸侧,极其狼狈,抬头看过来时,又好看得令人心跳急促。
“什么上回?”他全身肌rou紧绷,生怕失了神智,又伤了友人,隐忍过久,连嗓音亦是暗哑艰涩。
师无我原本有些犹疑,听见他声后,忽下了决心,背过身去解自己腰带。
腰带才解,对方的手自后覆上他的。
这是双练剑的手,十指修长有力,此时却微有颤抖,仿佛拿不住一条轻薄腰带,最终仍是一丝不苟帮他系了回去。
师无我被他拥在怀中,周身都是炙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