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伸手上去扯出来看看。
就在这一瞬间,凌奚就好像没有昏迷一样,一把握住了自己胸前的物什,霍己厌没能扯出来。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白千行,想到那个晚上,他送给那狗子一个铃铛后,那个把他乐的哟,他从来没见过可以开心成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霍己厌忍不住笑出了声。
邱闻歆在一旁解释说:“这是云遏的名牌,象征云遏身份。就算是被俘虏,被杀,也不可以将名牌交出来。也就是说,这块名牌在云遏弟子的眼中,比生命还重要。”
霍己厌兴趣缺缺:“哦。”
他才不管什么比生命还重要的名牌呢,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开心得像个两百斤孩子的狗子。
此刻的雁痕山上,送走大小姐后,终于迎来了片刻的休息和宁静,大家之前都在为这场急迫而忙碌的婚礼忙前忙后,如今突然闲了下来,倒是有些寂寞了。
白千行很听话地在徵羽殿等了一天。他对教主,是绝对忠诚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背叛。
但是,为什么内心还是这么不安呢?教主说成亲之日凌奚就会回云遏门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白千行不想忤逆教主,但也不想一直在徵羽殿瞎担心。于是他灵机一动,伸手凝结一股幽蓝色光芒,然后就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白千行来,跟上次哄骗他大姐用的是同一个把戏。
他站在那个假白千行面前,对“他”说:“教主回来了通知我一声,先替我稳住他。”
假白千行极其听话:“是,主人。”
白千行安心地交代完这边的事情,就立刻往山下赶去。
他并不知道教主身在何处,但是他有一双灵敏的鼻子,一路嗅着霍己厌的气息就来到了凌奚的府邸。
此时,霍己厌已经安置好受伤的凌奚,自己回到房间里休息了。坐了一天的轿子、被嫁衣束缚了一天,着实身累心累。于是,回到房间,他就立刻把裙子脱了,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直挺挺地躺尸。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霍己厌闻声赶紧弹簧似的弹起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前胸。
定睛一看,是邱闻歆。
邱闻歆笑了笑,并不在意霍己厌□□的,她早就习惯了。她走到床边,“闻歌,虽然堂还没有拜,但是你已经和凌奚永远在一起了,你感觉幸福吗?”
霍己厌的眼珠子滴溜地转了一圈,寻找另外一个心跳,并且在内心询问了他一声,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回应,霍己厌只能自作主张地回答了,“嗯。”
邱闻歆点点头,“你幸福就好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着准备起身。
说实话,霍己厌对这个姐姐的印象是很好的,就算他前世是老大,没有一个哥哥姐姐的,但是他对兄弟姐妹之情的渴望,不亚于邱闻歌。他问:“你要去哪里?以后还能联系到么?”
邱闻歆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我想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想逃离云遏的束缚。以后,找一个我爱的人,生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过上和姑姑不一样的生活。”
霍己厌终于找到了话头,问:“姑姑,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霍己厌这个问题和邱闻歌的好奇并不冲突,因为邱缘嫁出去的时候,邱闻歌还没有出生,再加上后来邱缘死了,邱缨愧疚无比,勒令云遏上下不准再提起这位掌门之妹。
于是大家缄口不言,邱闻歌也自然不知道这位姑姑的生平。
邱闻歆:“姑姑嫁给前东暝国主的时候,不过是个对爱情渴望的小姑娘,那天她很快乐,我记得很清楚,她总是跑来问我‘你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我应不应该暴露我的剑法?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太粗鲁了?我是不是也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这样?哎,算了,问你一个小屁孩也没意思。’
“典型地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然后她满心欢喜地嫁过去了,但是皇宫你也了解,那儿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一夫一妻,连我们的父亲都有小妾,更何况坐在皇位上的人呢。姑姑太年幼,根本斗不过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儿,她还没有长大,就做了□□,她还没有得到幸福,面临的就已经是勾心斗角了。”
一个没有享受过少女怀春的过程,就渐渐抑郁了,虽然东暝国主很爱她,但是她从小要强,不愿意和那些女子共侍一夫。那个时候掌门邱缨还没有娶小妾,哥哥和嫂嫂的爱情就成了她记忆中的向往和楷模。
霍己厌问:“后来呢,她是怎么死的?”
邱闻歆对于这件事并没有亲身体验过,那个时候她的确太小,但是这丫头从小聪明,察言观色的本领也很好,这么多年她不难看出这件事的缘由,“后来爆发葬花清剿,姑姑是云遏剑法最好的人,为了涨云遏之士气,父亲又将姑姑请了回来。姑姑她早就厌倦那边的生活,能够回来自然是一百个同意。但是她没有意识到,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葬花清剿结束后,姑姑就被前国主带回东暝休养待产,后来生了个儿子。……至于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