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悦。你才是第三者!”
纪深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就要走过去。
安年在边上拉了他一把,“别过去,他现在不清醒。”纪深一把甩开他的手,那一瞬,纪深回眸的眼神里,确确实实藏了恨意,看的安年一愣。这是纪深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纪深走到赵子轩跟前,眼睑敛起,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赵子轩被呛地剧烈咳嗽,就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那如果我杀了你,不也是一样吗?”纪深勾起冷冽的笑,嘴角还在不断上扬,眼睛里的神色却柔化了,看着赵子轩因为惊惧而睁大的眼睛,安抚道:“别怕,我不会的。”手抓着他的脖子慢慢拉进和赵子轩的距离,嘴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没有告诉过你吧,我就是覃澈啊……究竟谁才是第三者?”
赵子轩的瞳孔瞬间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温柔笑着的男人。纪深手一放,赵子轩连跪都跪不住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一败涂地,他输地彻底。
他在这场自以为各有千秋的角逐里,从来都没有赢面,他的感情从头至尾,只是一个笑话。
至始至终,他用了真心,用了命去演,不是他演得不传神,也不是他哪里有缺陷,只是……一个赝品是永远及不上真品的。
赵子轩喉结上下滑动,无神地轻声说:“不会撤诉的,我不会。”闭起眼睛,紧紧皱起眉,脸上的汗水滴下脸庞,“就是我撤诉……惦记他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你怎么办?你要怎么办?他们不像我这么没用……”
“别人吗?”纪深蹲着平视他,“你等着看吧……我真的没有什么优点,还善妒地要命。”擦了擦赵子轩脸上的汗水,就要站起来。
赵子轩无力地拉住纪深,“这么重要的……别被抢走了。”
纪深拍了拍他的手,看着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滑下去,笑了笑,“不会。”
纪深从赵子轩住处走出来,安年跟在他身后,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也不知道是早就候着的还是凑巧,镁光灯闪了又闪,安年给纪深披衣服的样子全被备份进了照相机里。
记者还追着他们不放。似乎仅仅拍到披衣服还不够还不够亲昵,非要接吻,车震才算得上是猛料。
纪深把衣服脱下来,还给安年,“别跟着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收手。”
安年看了一眼紧跟着的记者,接过纪深还给他的外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纪深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
即使现在他们没被记者拍到,他和安年的关系也早在别人眼中扭曲了,所以这些镁光灯对他而言也仅仅就是灯光,别的,没心思管。
安年打了个电话,过了不到十分钟,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
车一路开向没人的郊区,他看出来了,安年的目的地是天文馆。天文馆那间有一张大床的卧室边上就配有洗浴设备,安年递给纪深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他洗一洗,酒啊汗的黏在身上总是不舒服。
见纪深站着没动,安年垂了垂眼睛,拿出两把钥匙递给他,“浴室的,备用的全在这里了。我不会骗你。”
深深地看了一眼,事到如今还对他笑得温柔的安年,纪深恩了一声,接过钥匙。
纪深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擦着头走出来。
安年开口,“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今天这种样子。”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毛巾盖在头上,把纪深大半张脸遮在Yin影里,“楼下的记者,你安排的?”
“恩,我安排的。”
“明天会上版面?”
“大概吧。”手掌附上毛巾,热度透进去,慢慢地替纪深擦干头发,“如果让你为难,我让他们取消。”
纪深抓住了安年在他头上轻揉的手,放下来。毛巾拿下来,叠好,放在一边。
“你执着我什么呢?”侧过头,既看着,又不全在看在眼中。
安年笑笑,“这需要理由吗?”
如果说赵子轩是活在戏里,把太现实的人不屑的爱情看得太重,那安年,或许是活在诗里的。和戏不同,因为对于戏,每一个观众都期待一个完美的结局。
直到后来,连戏里的演员都会在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总会有一个最好不过的大团圆结局。
而诗人,往往平淡的语言中写出痛彻心扉的爱情,才能够名扬四海,众人皆知。他的爱情注定被倾覆,只有这样,这才能被称世人赞赏,作为“才华横溢”的诗人。
“你寄来的策划案我看过了。”
安年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了纪深一眼,又转过头看向玻璃墙外的夜空,“我没寄给你策划案。”
纪深有些诧异。如果策划书那是一个鱼饵,鱼都在徘徊了,垂钓者怎么会否认了?
安年又说了,“但我知道是什么策划。毕竟,穆燐烁和赵子轩也一样让你受了委屈。要还回去,少不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