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在哪也不该在名都啊……
他试探性地小幅动了动双腿,没有被铁链锁住的感觉,松了口气。略微伸了伸手,向床边摸去,台灯的开关果然就在最顺手的地方。打开灯,又重新看了看周围。
的确是名都的主卧。
看清楚了环境,条件反射地往自己身上看,原本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一套睡衣,而睡衣的样式几乎让纪深嘴角抽搐——穆燐烁的。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声音,“你是不是疯了,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是穆燐烁在吼。似乎又有人说了什么,但由于声音太轻,又隔了点距离而听不真切。
纪深翻身下床,床边摆着一双拖鞋,全新的。纪深稍微愣了一下,还是穿上,走出卧室。
纪深从主卧走到客厅时,恰好撞见穆燐烁松开何煜明的衣领把人扔回沙发里的一幕。穆燐烁背对着纪深,而何煜明则正对着他,见他走过来,提了提被拽皱的衣领子,朝着纪深无奈笑笑,“没事吧?”顿了顿,余光瞟一眼穆燐烁,“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纪深讷讷地点点头,“没事。”想了想,又问,“我怎么在这里?”
穆燐烁这才转身,瞪着纪深,低沉着声音训:“你还好意思问?一个人去找姓葛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本还要继续说下去,但看见纪深低着头的可怜样子,止住了。
纪深不是一个人去的,但他无法解释,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倒底是谁打晕了他。
何煜明这时候站起来,“既然纪深醒了,有什么事你就问他吧。”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深又成了穆燐烁的禁脔,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都快把理智都烧完了,竟然险些对他动起手来。
纪深下午去了一趟总裁办公室,晚上就出事了,穆燐烁这就认定事情和他有关。他这是多冤枉,分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被当成纪深被打伤的始作俑者。
最要命的是他还不能解释什么,万一一个不对,说漏了什么就更麻烦。
纪深闭了闭眼睛,“今天,谢谢穆总了。我也该走了。”
穆燐烁的脸Yin沉地可以滴出水,掐住纪深的下巴,一手锁住纪深的腰就吻上去,掠夺意味浓重。
何煜明在边上看了一拍脑袋,心想,完了,他知道他这个大兄弟又陷进去了。而且,很可能穆燐烁自己还不觉得,就像才认识覃澈那时候,把人带回来还说就是贪新鲜,玩玩,结果……
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他们吻得正欢,先走再说!
穆燐烁松开纪深的唇,一只手伸进纪深的衣服里游走,“你走什么,我不介意你看着,或者分享一下……”纪深垂着眼睛,睫毛在扑动,却不挣扎,任由穆燐烁乱来。
何煜明翻了个白眼,穆燐烁眼睛里这威胁那么明白着,他要是答应一声,那岂不是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怕我光看上一眼,明天眼珠子都要被你挖出来。”
穆燐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没和他上过床?”
何煜明脱口而出,“除了你他怎么可能还和谁……呃……”脸色变得尴尬,好像还是说漏了什么?
穆燐烁转头看向纪深,声音放柔许多,“真的?”纪深抬眼往何煜明那看过去,谁知道人早就已经打开门打算溜之大吉。还来不及出声,何煜明已经没了影子,纪深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说话,是不是真的?”怒火一瞬就没了,变得出奇地有耐性,把纪深的脸掰回来,让纪深直视自己的眼睛。
穆燐烁最近一直在关注安年的动向,几乎安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有人像他报备。就穆燐烁所知道的,安年自从那天送了纪深回家后,再也没有和纪深见过面。也就是说可能安年和纪深之间并不如安年所说的那样。
纪深这个人总是不会挣扎,那么顺顺地。那天在机场,指不定就是安年强迫纪深的。
“不是。”纪深轻推了穆燐烁一把,才稍微脱离了他的手,又很快被他重新捞进臂弯。
“你最近对我根本没说过实话。酒吧的人说以前你喝醉了,我很急地赶过去把你抱走。我不觉得他有骗我的必要。”把纪深又低下去的头用手指架上来,“如果你总□□,即使是姓葛的也可以陪,没必要非把自己弄成这样。”
纪深一惊,酒吧的人?当下也只能继续找借口,“我觉得他脏而已……”
“尹宁和呢?何煜明呢?”
“何总和林非才是那种关系,你知道啊……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尹宁和呢?嗯?你还撒谎!”
这样的距离,让纪深再不能游刃有余地说谎,穆燐烁离得太近了,心脏都不对了节奏,“还没发展到那种关系……”
穆燐烁却一再紧逼,冷笑一声,“那真按照你说的,只见过没几次的我和你,就到那种关系了。亲密地让你在我身下扭得这么欢?”
纪深被他的话炸红了脸。
眼前这个穆燐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