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骨伤恢复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沈寻住在医院,陪他复健,陪他做任何事。
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医院,水到渠成,水ru交融。
盛夏,乐然出院了,回到沈寻家里又休养了半个月,初秋时节终于回到了工作岗位。
在这之前,高院对梁华、张远亭等48名涉/黑/涉/毒官员做出了宣判。梁、张被判无期徒刑,其余官员也各领各的罪,无人上诉。
“长剑”的首长严策让严啸给乐然带句话,说是特种大队欢迎强者,如果乐然有意再入军营,他将为他打开绿灯。
沈寻将这话告诉乐然时,乐然眉眼间陡然升起明媚的欣喜,片刻后却稍显遗憾地说:“谢谢严队,但军营的风景我已经错过了,与其回头,不如勇往直前。”
严策笑了笑,传话道:“后会有期,相信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一个周末,沈寻带着乐然去了墓园。两人在乐悉的墓碑前深深鞠躬,直起身子时,乐然用一种低沉却坚定的声音道:“爸,谢谢你。”
他们又去了骆燏的独有墓地。
进入前乐然夸张地“哇”了一声,盯着沈寻道:“土豪!”
沈寻笑了笑,摸摸他的额发,叹息道:“这块地啊,掏空了我和乔儿的所有积蓄。当年我们太年轻,不知道他死于Yin谋,唯一能为他做的只有买一块最奢侈的墓地,让他安息。”
立在墓碑前,沈寻眸光温存,嘴角也挂着笑,“5年了,快6年了吧,骆燏,害你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我和乔儿终于为你做了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
乐然抬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礼,“还有我。”
沈寻宠爱地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面向墓碑,“骆燏,这是我恋人,乐然。你放心,我找到真正爱的人了,我想……我能够与他走一辈子。”
天气又凉了下来,临江省与北筱市政/坛进一步洗牌,沈寻调职省厅,任省厅的刑侦队长,乐然和乔羿却没跟他一同调职,两人都是大伤初愈,继续留在市局侦破各类刑/事案件。
乐然越来越成熟了,年底破了个沈寻当初都没破掉的陈年积案,从一个小警员升任刑侦中队长,成了与邱羽、徐河长一样的骨干/刑警。
春节,林玉湘盼着两个儿子回北京团圆,乐然却在年廿八被派去区县破案,实在抽不开身。林玉湘心痛乐然大过年的还在工作,责备沈寻这领导当得“六亲不认”,连自己家里人都不知道护着。沈寻委屈得不行,省厅虽比市局大一头,但他这省厅刑侦队长也不能随便干预市局中队长的工作啊,于是只能在电话里安抚亲妈,保证一定在家做一桌丰盛的年饭,绝对不亏待出差归来的乐然。
乐然大年初二才回来,累得饭没吃上,倒是和沈寻滚了一夜床单。
初三林玉湘打电话来“查岗”,乐然睡得跟猪宝一样,沈寻笑着说:“嗯,妈你放心,乐然吃饱了,正睡呢……嗯,挺丰盛的。”
年后,公安部一纸调令送到市局,乐然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寻也知道了这消息,晚上回家亲自为他整理行李,搂着他缠绵了一晚上。
那是一张调任公安部特别行动队的调令,被选中的皆是全国最优秀的基层刑警、特警。
沈寻这种“非基层”的官儿自然不在其中。
乐然是被昭凡推荐的。这响当当的神射手拍着桌跟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保证:“乐然非常优秀,不优秀你赖我!”
分别固然令人不舍,但光明的前途却让人心怀憧憬。
沈寻送乐然去机场,在大庭广众下搂着他亲吻,温柔入骨道:“乐乐,注意安全。”
当天,严啸就打来电话,说浪迹天涯的严二少要扎根北京了。
沈寻不解,“不在山城守着你的昭美人了?”
“他调去公安部了。”
“他不是一直算公安部的人?”
“以前是挂职,这次是彻底调了。对了,他们特别行动队要进行封闭式训练,他和你家乐然同寝。”
沈寻这才明白昭凡竭力推荐乐然是为啥,敢情这家伙是想给自己找个伴儿!
不过也好——大度的刑侦队长想,有昭凡给罩着,谁吃亏也轮不到乐然吃亏。
公安部的封闭式训练远不如部队严格,乐然每天晚上还能和沈寻通话。休息日严啸来接昭凡,时常顺便带他也出去吃一顿。
他面上不说,心里其实有点羡慕昭凡,毕竟严啸这二流军文作家跟着来北京了,实在想念的时候能见个面。沈寻肩上却扛着省厅刑侦队长的担子,说不定年后就会升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工作繁忙,无法有事没事就跑来北京。
他悄悄嘟了嘟嘴,给沈寻发微信道:“我想你了。”
从来就不掩饰喜欢,从来都黏得坦坦荡荡。
昭凡晚上不回来,他们玩了一次视频/play,结束后乐然害羞了,连着3天没理沈寻,而下一次昭凡夜不归宿,他又没脸没皮地呼叫沈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