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是将各名10-16周岁的少年集中起来进行演艺训练,包括形体课、表演课、普通话等等课程,每周一次考核,偶尔会去影视城客串。第一期节目将在三天后播出,届时选手人气也将成为淘汰人选的重要参考。
“宿舍的东西好难吃哦,可我妈妈不让我去外面吃,说外面的吃的不干净,”林真抱怨道。
林真,一个天真率直的小可爱,才十二岁,於阳本着照顾弟弟的惯性一直照顾着他,所以小可爱特别粘於阳。
“这里的东西不一定干净,”於阳压低了嗓子小声说,“我有天看见厨师做饭没带手套。”
林真啊了一声,也小声说:“我就知道,你记得吗,前天的胡萝卜里有头发。”
於阳说:“那我们去外面吃吧。”
林真说:“不去。”
於阳:“……”
两人到了餐厅,餐厅很宽敞,往日里这七个少年都是三三两两零落的坐着,但今天他们却全都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从他们的脸上可以读到几分诧异、同情和隐约的八卦之光。
“你们在看什么呀我也要看,”林真朝人群飞奔过去。
少年们给他让开了条缝,林真抻着脖子往中间看——那儿周家可捧着个手机,上头放着条短视频。
林真看了一阵,表情几经转换,最终完美诠释了目瞪口呆四字。
於阳在边上懒洋洋的看着他,这伙人不大看得起乡下来的於阳,没人给他打招呼。他也懒得搭理这些毛孩子,就在旁边自己要了个菜坐着吃。
林真在那看完了,想起了小伙伴,拖着腿跟个游魂似的坐在了於阳旁边。
“我的饭呢?”林真看着他。
於阳把芹菜挑完了,看他一眼,特慈祥的说:“小可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林真捧着脸:“阳阳哥哥,你是不是生气我不理你呀,我就是好奇嘛,你想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想,”於阳发现芹菜炒rou全是芹菜,把盘子推给小可爱,“去给哥哥弄点rou。”
林真眼睛转了转,想了好一阵,最后乖巧的接过盘子。
“阳阳哥哥,你不生气了吧,”林真办完了事回到桌上,委委屈屈的靠在於阳身边,瞪着溜圆的小眼睛看着他。
“乖,”於阳撸了撸他头顶的毛,“不生气,你要和我说什么?”
林真好几次张了嘴,又闭上,苦恼的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把自己手机推给於阳:“周家可转发给我了,你看了不要说出去哦。”
於阳看他那小样子有点好笑,接过手机,看向屏幕——入眼便是沈淮苍白憔悴的脸,眼眶发红,面无血色,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
於阳心一揪,脸上笑意消失殆尽。
他和沈淮是发小,多年相伴相随,感情很是深厚。他死的那晚沈淮嘶声竭力的叫喊声还在耳边环绕,但时间轴却已经拉过了整整一年。
於阳花了一整个上午去找沈淮的消息,却无所得。沈淮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线内便是在於阳的葬礼,而后一整年了无音讯,明明是天王级人物,却像是消失了似的,没人能联系到他。
於阳定了定神,松开攥紧的拳头,点开了小视频。
视频里沈淮只出现了几秒,他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微微一笑,轻声用英文道谢,然后起身离开。他穿了件卡其色风衣,那衣服挂在他身上,越发显出他的瘦削体弱。
大门被关上,镜头晃动几下,切成了另一个画面,那是一家心理诊所的招牌、医生接待室的布置,这些都和沈淮出现时的背景一致。
再后来,是一份心理诊断报告,报告显示沈淮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正在接受电痉挛疗法,另外正在进行定期催眠以强化记忆。
於阳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手机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第2章 第 2 章
林真啊了一声,钻到桌子下面捡手机,他又钻出来的时候,眼前又多了另一个人。
周家可单脚踏在旁边椅子上,愤怒大喊:“说过了不要给别人看,你还给这个土包子看!”
林真被吓了一跳,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痛死了。
於阳伸手摸了摸林真的头顶,瞥了周家可一眼。
周家可是个中二黄毛,脸能看,但脾气不行,仗着自己哥哥是圈内人,一天到晚聚着人传授业内规则、讲解圈内密事,还颇有一帮小孩捧着他。他平时就不拿正眼看於阳这乡下孩子,现在他的积分又和於阳差不多,更是开始变着法的挤兑於阳,就盼着於阳受不了乖乖退赛。
於阳本来是没打算和这群毛孩子参加什么新人选秀,他还丢不起那人,但他脾气不行,这小孩这么激他,他怎么着也得教育教育人家。
“脚拿开,”於阳抱臂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斜眼看着他。
这居然是个不屑的姿态,周家可的心中充满奇异的违和感,於阳向来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什么时候敢露出这种表情,但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