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罗人跨过了城门,然而却无法再前进一寸。
乌兰巴尔心底却是疑惑,这些盛罗军怎么愈战愈弱?面色苍白,进攻的招式力度也在减弱。
这时,玄肃却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口血,面部抽搐,痛苦地弯下了腰。
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刀剑无眼,乌兰巴尔更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光明磊落之辈,不会和玄肃说什么公平战斗,因此这会儿趁着玄肃出现了状况,立马挥刀,将玄肃的头颅给割了出来。
鲜血喷涌而出,而玄肃的身体,缓缓地垂下、掉下了地。
一代君王,不过如此。再高贵的宝座,死后终究回归尘土。
而盛罗军见他们的王死后便军心大乱,一时间盛罗军一片混乱,任凭将领怎么鼓舞士气都无法挽救。
“杀啊!为我们的王报仇!占领他们的土地,杀死他们的士兵!”
然而此刻早已无人听。
沙翰人不怕死的彪悍战斗方式早已让盛罗军心生惧意,即便是受了伤也依旧不会影响他们的进攻,对杀伐与战争似乎乐在其中,嘴角挂着的狞笑甚至让盛罗军想立即打道回府。
这些人不是人,而是鬼!
根本……根本杀不死!
乌兰巴尔笑道:“投降者,一律从宽!试图挣扎者,喂狼!”
狼群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于是,乌兰巴尔话音一落,四周便想起叮叮当当的刀剑落地声。
容斐君来到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乌兰巴尔身上的虎皮随风飞扬,身上沾着鲜血,手提着盛罗王的头颅。在他身前跪着一片盛罗军,而他身后则是同样英勇的战士与迎风而立的旌旗。
他此刻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战俘,嘴边挂着桀骜的坏笑。
然后,这位征服者跨下马来到容斐君身前,单膝跪下道:“我的皇上,胜利属于沙翰与琅轩。”
容斐君觉得,这副景象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依旧会如今日这般清晰。
XXX
捷报同时从京城与仙居城发出,在齐枭收到了京城胜利的消息,容斐君也得知仙居城的凯旋了。一时间琅轩一片喜庆与欢呼,这两场战役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全都在说皇上如何如何英明、齐将军如何如何骁勇、傅大人如何如何睿智。
而除了这些琅轩的大人物,乌兰巴尔的名字也在百姓之间以口相传。
“据说是皇后啊!我那在宫里办事的外甥说了,帝后感情可好,夜夜宠幸啊!”
“据说那日盛罗攻城时守住南门的便是皇后了,皇后还能替皇上分忧国事,可真是福气啊!”
“你们这些见解未免肤浅!要我说啊,琅轩与沙翰结盟那才是琅轩的真正之福!先不提沙翰的资源,仅仅是彪悍的兵力,这天下还不是咱们皇上的囊中之物?”
“说什么天下!经过此役,那天下早便是琅轩的了!”
乌兰巴尔那日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原本便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容斐君暗中让人煽风点火,一时间民间关于乌兰巴尔的好评达到了顶点。而实际上百姓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事实摆在众人眼前,也让朝中的大臣成功闭嘴了。
容斐君与乌兰巴尔成亲,除了皇后是个男子有些奇怪以及子嗣并非容斐君所出,百利而无一害。这“利”可包括了天下与琅轩的兴隆。
众王爷的世子开始一一被接入宫中,容斐君与乌兰巴尔成亲的日子也定下来了。礼部与宫里的下人忙得脚不沾地,纷纷哀呼,皇后又不会跑,皇上怎么这么心急啊!三个月!居然定在三个月后!一般上天子的大婚准备个两三年都算匆忙了!
而“心急”的皇上实则上可冤枉了。若不是容斐君坚持一定要待齐枭与傅云之从仙居城回来后才办,乌兰巴尔恨不得下个月便成亲了。
于是齐枭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容斐君说明成亲的事,另一封是乌兰巴尔的,催促自己快些回去,还附带了脏字问候。
齐枭:“……”
齐枭觉得就凭这两封信,自己可以脑补十万字小话本,小话本就取名叫《先婚后爱:小皇帝哪儿跑》。
收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齐枭自然是要与傅云之分享了。实际上距那日的战争已有一周,但这一周内清理战场与善后的事务让齐枭与傅云之两人忙得脚不沾地,即便齐枭中了箭受伤了,也仍旧忙里忙外,旁人怎么劝他也不愿去休养,说是习惯了,并无大碍。
两人连睡觉的时间都寥寥无几,几乎未曾碰面,因此此刻立于城墙上的傅云之见到齐枭,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分开倒不觉得什么,但挑开后思念之情便光明正大地蔓延了。
因此此刻立于城墙上的傅云之见到齐枭,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分开倒不觉得什么,但挑开后思念之情便光明正大地蔓延了。
齐枭将信递给傅云之。
“皇上要与沙瀚王成亲了。”
齐枭低头咬了咬傅云之耳垂笑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