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沙海中,一匹马踽踽独行,马匹上一双人。
齐枭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住傅云之,时而不时便伸手摸摸摸傅云之的额头。
“烧好像退了。”
傅云之不怎么想说话。
齐枭耸拉着脸道:“媳妇,那天可是你□□我的,现下可不许生气。”
“……”□□??
傅云之被气得说不出话。
虽然那天主动的是他,但脚步声那么大地跑了上来,脱了外衣双眼饥渴地看着自己的人是谁啊?那眼神热烈得活像十天没吃饭的饿汉看着眼前的满汉全席那般,自己也是看不下了,这才恩准。
哪知这人居然得寸进尺,做了几次,傅云之已经不想数了,而且事后抱着他去清理身体之时又在浴桶□□。事后,傅云之只觉得自己快散架了。而直到现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分还在隐隐作痛,被这身下的马颠簸得更为不舒服了。
傅云之咬牙切齿道:“一个月一次。”
“两天一次!”
“一个月!”傅云之非常坚定。
齐枭委屈道:“两天吧,一个月我会憋坏的,若是我不举了你该怎么办啊?”
傅云之恶狠狠道:“一个月不做那□□之事就会不举,那你以往十多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啊?你那东西是昨天长的吗!”
“我有手啊。”
傅云之冷笑:“现在你的手断了?”
齐枭更委屈了,大喊道:“媳妇!我都有你了,你居然还打发我用手?难道你连手都不如吗?宁愿让手来陪我也……”
傅云之被齐枭嚷得烦,伸手捂住齐枭的嘴。傅云之沉默了一会儿道:“齐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有这么流氓和难缠?
还我那个纯情又老实的傻呆将军啊!
齐枭也默了,许久后道:“云之,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了?”
齐枭羞涩道:“如今的你更为豪放了。”
然而我喜欢,齐枭心道。
傅云之抬手一挥,给了齐枭一个暴击。
“嘶……媳妇你能不能别挑要害揍啊……”齐枭捂住胸口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打头就是攻击胸肋骨,一挑一个准,真不怕把相公打死了?
傅云之笑道:“你不叫我媳妇我便不打。”
“这是我的原则,决不……呃!”
两人一路打闹着,路途虽遥远,但两人也不觉得漫长。
这路途还真是漫长……
另一头,容斐君看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沙海,强忍住不适继续前行。
乌兰巴尔叹为观止,不到半日便到皇城了,这几日容斐君还真是半句不吭,撑着抵达目的地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乌兰巴尔看着容斐君苍白的脸和因为使力握拳忍耐而被缰绳勒出血痕的双手,心底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
由沙石筑建而成的城门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容斐君松了口气。
容斐君此次来访原本不公开,然而如今被盛罗伏击闹得天下皆知,于是乌兰巴尔索性让沙瀚皇城里的百姓出来迎接他们归来。
“卡戎!卡戎!”沙瀚百姓见到自己的王,纷纷跪下激动地喊着王的称呼。
乌兰巴尔看向容斐君笑道:“拉纳。”
见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附和,高喊着“拉纳”,容斐君不禁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骑在容斐君身后的莫言解释道:“末将以前来过这里,‘拉纳’是贵客的意思。”
乌兰巴尔对莫言道:“皇上体内的毒不可再拖延了,本王现在即刻带皇上到圣泉去,你领着兵马跟着本王的副手到皇宫附近的军营落脚吧。”
莫言蹙眉,让皇上与沙瀚王独处?如今局势不明,各国都觊觎着天下,这沙瀚王还不知能不能信任呢。
莫言转头看着容斐君,等待他的指示。
容斐君道:“没事,还有影卫跟着呢。”
莫言似乎是不放心,然而却找不到理由反驳,而且也不敢忤逆圣上,一张皱脸让乌兰巴尔想起了绿洲上种的蔬菜,那菜叶便是如此。
也不能怪乌兰巴尔想到菜叶,毕竟沙漠里的蔬果可是特别珍稀,乌兰巴尔每天睡觉之前都要思索如何让族人吃到更多鲜美的蔬菜。
乌兰巴尔不禁在心底摇头,容斐君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容斐君做了什么危害自身的事也不敢忤逆,否则这毒又怎么会拖延至今?
容斐君笑了笑道:“莫统领别这么一副表情了,朕去去就回。”语毕,便与乌兰巴尔一同离去。
乌兰巴尔带着容斐君来到了城西,映入容斐君眼帘的是一个高耸的神社,那神社足有百来个台阶,容斐君需要仰头才能一窥它的真容,古老、肃穆,由土黄色的沙石堆砌而成,墙上布满了风沙的痕迹,即便是如此距离也能看得到的痕迹。
乌兰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