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飞二十五岁那年便领兵到西南镇压苗族人的动乱,傅云之也一同跟去了。然而傅云飞在此次战役中却不幸丧生,傅云之回来后则将自己关在房里关了一个月。
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那时候傅云飞带着傅云之与二十来个亲兵除外探查,但回来的却只有傅云之。
齐枭害怕揭露傅云之的伤口,因此从不过问傅云之此事,但如今听沈林烨这么说,也隐约猜到傅云之的蛊毒大约就是那时候被下的吧。
五年……
齐枭急道:“此蛊如何才能解除!”
据说那次行军,作乱的苗族人都被尽数剿灭无一生还,而傅云之蛊毒至今未解,想必那位下蛊之人也已经死了。
服有主人蛊的苗疆人死了,若要解蛊,那便找个人服下主人蛊,假装自己是下蛊之人呗。慕玲珑是这么说的。
沈林烨道:“这便是我要说的重点,若要解蛊,就得让一位武功高强之人服下主人蛊,再与他交欢。为何需武功高强?只因普通人体质不似从小便服毒练蛊的苗族人,无法承受主人蛊。但即便如此,此举仍旧会减少那个服下主人蛊的人的年寿,甚至会让其武功流失。”
“所以傅大人才与他人成亲,只因他不想你与他一起承受花月蛊。他知道,若是你得知了花月蛊的事,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服下主人蛊。这样花月蛊是解了,不过你也虚弱而死了。而若是不解,你活下来了,傅大人却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齐枭久久无法作出反应。
能够互相喜欢,早已受宠若惊置在梦中。却从未预料,对方不是喜欢,而是情深。
然而虽然情深,却是难敌年寿。
沈林烨道:“这些话我若是不说,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重蹈覆辙,我这一辈子都将于心难安。齐将军,你的一念之差将决定你和傅大人接下来的命运。继续前行,你便永远地失去所爱之人了。”
“沈盟主大恩大德齐某永生难忘,无以为报。日后沈盟主若有什么要求,齐某定当为盟主效犬马之劳。”齐枭站了起来,走到沈林烨面前就要跪下。
沈林烨一惊,立马扶住了齐枭阻止。
“重生之后我日夜不安,是齐将军写了重生的故事,还提醒我珍惜当下,齐将军对我有恩在先,我也只是稍作回报而已。”
齐枭道:“云之是我所爱之人,而皇上则是我的家人,我谁都不能失去。”
沈林烨道:“齐兄,你无须担心皇上,上辈子你赶到沙瀚后,皇上早已被沙瀚王接到沙瀚皇城了。”
齐枭注意到沈林烨的称呼变化。
“沈兄。”齐枭也更改了称呼道:“齐某可否拜托沈兄一件事?”
沈林烨笑道:“你是想让我也到沙瀚去,替你确保皇上的安危?”
“正是如此。”
“行!齐兄尽管放心将此事交给我。”
齐枭歉然道:“麻烦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皇上仁德,乃琅轩之福。我作为琅轩子民,为君效命也是应该的。再说,玲珑还未去过沙瀚呢。”
沈林烨离开主帐篷后,齐枭便唤来了蒋落日,将兵符交给他,让他带着人马继续前行。
“将军,你要去哪儿啊?”
齐枭道:“搞定我的下半辈子。”
XXX
一望无际的沙海上,横尸遍野,鲜血染红了黄沙。盛罗军在仗打到一半之时便撤退逃跑了,沙瀚与琅轩完胜!
乌兰巴尔向容斐君得瑟道:“本王赢了。”
容斐君蹙眉道:“朕只比你少了一个。”
乌兰巴尔挑眉:“是啊,能赶得上本王也挺不错了。”
容斐君笑着摇了摇头。
乌兰巴尔道:“我们还是快些前行吧,在沙尘暴来临前赶到前面的绿洲。”
“沙尘暴?”
“按照我们沙瀚人的沙漠经验,沙尘暴就快来了。”
容斐君自然不会质疑,招手让大家赶快收拾前行。
容斐君拉了拉头巾,与乌兰巴尔一块儿并肩骑在队伍的前头。
看着身边的人,乌兰巴尔问道:“之前本王给的药皇上是不是吃完了?”
容斐君颔首道:“一周前吃完了。”
“……”乌兰巴尔道:“若本王没记错,本王说的是吃完之前来沙瀚?”
而且似乎还说了药吃完后若没及时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周?
你特么在逗我?
乌兰巴尔心道,难怪脸色这么差。
容斐君转头不看乌兰巴尔,沉默。实在是朝政缠身,走不开啊。
乌兰巴尔叹了口气道:“皇上的手,可否让本王看看?”
容斐君看了看四周,见其余人与自己和乌兰巴尔有一段距离后才不自在地褪下手套。就见手背上的青紫早已扩散至手臂。
乌兰巴尔在沙漠上浪惯了,一向狂妄,对容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