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送给你那位朋友,”酒保说道,“我想,他或许更加需要。”
陆丞挑挑眉:“话里有话?你还没告诉我包间的规矩。”
酒保用手指搔了搔脸:“先生,鉴于你不是贵宾客户,我很难违规告诉你,不过,我很喜欢你这张脸,我可以为此破一次例。”
陆丞暗自讪笑,为长相便可破例,谁知道你到底破了多少次。
“原来我的脸这么值钱,真是庆幸。”陆丞口是心非地应答着。
酒保一边摆弄着酒杯一边说着,“这包间里的熏香先生你应该也闻得见吧,那是从印度进口的高级货,与酒Jing混合就会刺激人的肾上腺素,产生催情作用。但是若单独使用,就没有此种效果。所以说……”酒保邪气地笑笑,“若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目的,一般人是绝不会在包间里喝酒的,当然了,想要喝酒的人占到了百分之九十。至于目的,我不说先生你也该清楚了吧。”
酒保凑近陆丞帅气的脸,压低了声音,“先生,你的那位朋友,怕是对你有……”话到此处,酒保停住不说了,有些意思,已是不言自明。
陆丞很自然地转过脸去,“谢谢你能看在我脸的份上告诉我这些,不过这酒?”
“可以让他更加快活。”
陆丞盯着酒保沉默了一会儿,堪堪说道:“你的老板肯定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员工而感到高兴的。”
“谢谢,你这话就抵了这杯酒的价格吧。顺便问一句,要我送到房间里去吗?”
陆丞扬扬嘴角,“那是自然,顺便给我一杯解药性的饮料。……这次我会付钱。”陆丞补充了一句,才抬起步子往包间走去。
酒保眯着眼睛看陆丞的背影,手指按动了手机通话键。
“他的背影可真迷人。”年轻的酒保舔了舔嘴唇,不知是在对谁说着话。
电话那头传来类似斥责的声音,分不清是谁的声线。
“你别急,我只是出于真心的赞赏罢了。”酒保慢悠悠地叙述着,“你要求我办的事情我可是办妥了,接下来,就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可别不认账?”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酒保快意地笑着:“司徒兄,这次交易算是成功了,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为了你家英俊男人,我可是会随叫随到的。”
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已经挂了。酒保不以为意,将手机塞进口袋,招呼着其他工作人员将两杯酒送进包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那个心高气傲的朋友怎么会容许自己的男人在外头胡搞,还暗中帮忙?酒保舀手指挠了挠脸,这人心啊,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我出去转了一圈,点了两杯酒,是吧台酒保的得意之作,你尝尝看。”陆丞主动将之前那杯递到席榕面前,自己端起了另外一杯。
“这酒的颜色可真奇怪,叫什么名字?”席榕晃了晃。
“你喝了不就知道了。”陆丞端起另外一杯,一边优雅地往嘴边送,一边深情地盯着席榕,颇有一种引诱的意思。
席榕哪经得起这般逗弄,骨头都被凝视得酥了,哪还有不喝的道理。他几乎是毫无保留地一饮而尽,看起来煞是兴奋。
陆丞暗自哂笑,将手中的高脚杯静静地搁在桌面上,斜着头注视着席榕,脸上似乎带着笑意,却不甚明显。
一杯酒下肚,劲道便像燎原之火一样立刻窜了上来。席榕没料到酒劲来得这么快,他可是想让陆丞先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在这酒吧花大价钱办贵宾卡,还带陆丞来包间请他喝酒了。他还指望着在陆丞迷醉的时候与他发生点什么呢,自己可不能先醉了呀。
陆哲函好像还在看他,脸上的笑意一刻比一刻明显,可那脸怎么一下就模糊了,好像多出了一个陆哲函,不,不止一个,有两个,三个。
席榕觉得有点不妙,他这是要醉了啊,还有下腹那股子燥热感,简直要把他吞噬了,不行,他得做点什么。于是迷迷糊糊想要站起,勉强站定,手没支撑,脚一软,又倒下了,这一倒,便倒进了陆丞的臂弯里。
席榕脑中一片眩晕,但触感还是有的,尤其是托着后背的力量,让他觉得分外熟悉。
他迷迷糊糊的翕合着嘴唇,喊了一句“阿丞……”,轻飘飘的,不知要说给谁听。
陆丞的脸色冷下来,也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阿丞已经死了。”
席榕皱了皱眉,他看到陆丞的嘴唇在动,可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的脑子有点浑了,他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人是陆丞还是陆哲函了,好像两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又好像这两人的脸在不停变换。
可他不希望是阿丞,一点都不希望,陆丞已经死了啊,死人缠着他做什么,他还要过日子呢。对,不是阿丞,怎么可能会是他,这个搂着自己的人是陆哲函,英俊潇洒又演戏超群的陆哲函,自己一直向往的对象。
陆丞看着迷迷糊糊的席榕,知道他已经找不着北了,只要自己再撩拨他几下,他定是把持不住,乖乖让自己耍弄。不过陆丞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