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什么用?吃饱了力气不往一处使, 再大的力量也没用。
他赶紧穿好战甲往外走,却看见虞梓瑶也跟着往外走。
“你出去干嘛,呆在营地里!”
虞梓瑶无奈的看他。
“我来这就是为了上战场,我呆在营地干什么?绣花吗?”
看见尉迟昭不说话,她好哥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两道寒光扫过她的手,她疑惑的转头,就看见徐柯正幽幽的看着他们。
虞梓瑶:……好像能感受到尉迟昭的委屈了。
*
残阳如血,这段潞河水都被染红了,甚至还有尸体飘在上面。
到处都是死了或者即将死去的士兵。
虞梓瑶一□□过又一个人的喉咙,手都有些麻木了,只知道机械运动。抬起又落下,远超常人的武力让她几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带走一个敌人。
她抹了把脸,想把脸上被溅到的血给抹掉,结果反倒是抹得满脸都是。
看见自己不远处正在身先士卒的尉迟昭,她扯了扯嘴角。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当将军,到了莽州也没想称王,还是让人喊他将军不说,这个时候还非要自己冒头。
不知道主帅要坐镇军中,主持大局的吗?
不过想了想鲁王和王寇准那两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在营帐左拥右抱的情形,虞梓瑶看见浑身浴血的尉迟昭,顿时又觉得还是自己的丈夫顺眼。
突然,她看见对面有人在张弓搭箭,对准了尉迟昭。
她就说嘛,尉迟昭在这冒头,定南王的人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虞梓瑶一把把手中的敌人扔过去,挡住了那一箭,然后随手捡起地上沾了血迹的弓箭,张弓搭箭,对准了男人的咽喉。
下一秒,喉咙被洞穿的男人倒了下去。
虞梓瑶一不做二不休,剩下的三根箭一鼓作气的射了出去。
一声断裂的声响出现,随手捡的弓质量不行,直接断裂开来。
她一翻身躲开攻击,拿起自己的□□,回身就是一刺,拔出后带出一片鲜血飞溅。
她不用看,光听对面愤怒的怒吼就知道自己一定射中了,虽然不知道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什么人,不过既然站在帅旗那里,想必绝非常人。
而与此同时,尉迟昭趁着敌方自乱阵脚,带着人直接冲了进去,弓箭开道,所有想要靠近的人不是被他的部下所杀,就是被他一箭射死。
片刻后,敌军的大旗轰然倒塌!
顿时,所有尉迟昭的部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越战越勇。
虞梓瑶冷眼看着,鲁王和王家派来的人竟然在浑水摸鱼,有些不仅不打了,甚至还偷偷的扒拉死人身上的物品。
队友正在拼死拼活,你们在这捡尸?
人干事?
虞梓瑶眼神一冷,随后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朝着那人扔了过去。
正好扔在了那人的两腿之间,刀尖插进了地里。
那人顿时吓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定南王的人正在节节败退,他这么走神,怕是已经被砍死了。
虞梓瑶收回视线,察觉到了什么回眸对上了尉迟昭的视线,露出一个满脸血腥的笑容。
尉迟昭:……真该让每天对他念叨梓瑶多温柔多柔弱的娘和大嫂来看看。
不过虞梓瑶这么努力也让尉迟昭省了为难。
来了不到一天,杀了敌军小兵近百人,高级将领三个,尉迟昭把她封为百夫长,其余的几位将军说不出一个不字。
毕竟战功在军营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们心服口服,事实上如果就算是千夫长也是可以的。
徐柯:哼,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两个人。
这场战役一直维持了将近半年,其实这已经算是短的了,战争耗费的不仅是人命还有时间,三、五年都不算多。
半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虞梓瑶给自家闺女画的画像都成了厚厚一叠了,被尉迟昭珍藏在匣子里,平常谁都不准碰一下。
连他自己都不敢尝尝看,就怕把画弄褪色了。
当然,虞梓瑶的闺女也早就有名字了,尉迟琦,奇珍美玉的意思。
*
“听说了吗?华门书院招生了。”
一个青衣的大婶挎着篮子走在大街上,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
另一个灰衣服的婶子闻言叹了一声。
“我那儿子不争气啊,招生测试根本通不过,哎,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我和他爹算是放弃了。
他就是个庄稼汉的命。”
“你也别灰心,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你家小子身子健壮,力气大,去厂里当个工人不也有混头?”
“这倒是,我儿子最近正想去水泥厂,要是能进去,那我也就能松口气了。你家的三个孩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