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竟还臭屁地开始弄起了头发,好像完全当身边的人不存在,这样摆弄来,那样摆弄去,显摆地一塌糊涂,看得子攸都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你说他帅吧,帅,那绝对是一个帅,那双带电的花花眼眸眯起来时,辐射范围不要太大,但再帅也不过是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小鬼,看这身板怎么著也没发育完全吧,你倒是不怕吃荤吃过头,发僵了!?
子攸没表情地处理完伤口,没有再看一眼恨不得贴在玻璃上看自己嫩滑的小脸上不小心擦过一条细痕的男孩,心里边感叹著现在的社会太混乱,一边转身离开。
「我说,大哥……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没料到那男孩非但没有忽视自己,还随时注意著自己,子攸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等待他的下一句话,根据内容选择是不是要转身个身,还是索性大步走出洗手间。
「那啥……」没等听完下一句话,那人的爪子已经自来熟地勾搭上了子攸的肩膀,让不习惯与人有太多肢体接触的某人微微皱眉,好在男孩很会控制说话的频率,在子攸想要恼火之前令他转移了注意力,「这群人是你惹来的吧,结果坏了本大爷的好事,现在怎么说总要赔偿一点损失才行,是吧?」
嘿,这小帅哥还真够痞的,难不成他以为自己除了天艾,还能被第二个人拗分?
好吧,那一刻,子攸是有些轻视他的,以至于之后等自己意识到已经完全跟著他的步调走到连家也不认识的地步时,才有种内脏气炸,还不能吐出血来的胸闷。靠,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还能在不知不觉间对人洗脑的人!
但这些都是之后几个小时子攸才意识到的,现在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轻敌,才没在第一时间正视敌人。
见子攸始终没说话,男孩倒也没在意,笑得那个叫烂熳,「嘿,大哥,我叫柳敛,今晚向你借个地儿蹭蹭。」自顾自说完,压根连最起码的互相介绍都没有,单方面告知了名字后,这个叫柳敛的家夥就用奇怪的姿势夹著子攸,走出了洗手间,没法,谁让他比子攸还矮了整整一个头,还想有主动权,那姿势不会好看就是了。
之后分析这一段,子攸总有种鬼上身的感觉,对天艾叫一见钟情,那会和柳敛碰上,绝对是前世恶事做太多,某人报复来了。
这是人与人之间很奇怪的电场反应,尽管柳敛做事从不靠谱,给子攸带来的麻烦差不多是他所有弟兄们的总和乘以二,但子攸还是没法对他真正动气,亦或者,每回总能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柳敛属于功力太强。
那天,这个陌生人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坐到了子攸兄弟的那一桌,并展现出最高境界的自来熟,没半个小时,就比邵子攸这个老大更了解手下所有人的底细,不是子攸心眼小,实在是很好奇,中央情报局怎么没把这绝色逮回去重点培养培养?
等这边散场,已经接近十一点,子攸和兄弟告别后,摇了下还在晃的脑袋,之后的几圈有些喝猛了,原本只想给那小子点下马威,谁知,他根本从小酒吧泡大的,十来个人轮流灌,最后依旧屹立不倒,瞧,此时还耸立在自己眼前……
等等……
等看清挡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幻觉,而是名副其实的柳敛时,子攸本能地骂了句粗口,这叫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强,弱的岂不是要边大叫著有鬼啊,边神经病一样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你他妈大黑夜的没事堵在路口找死啊!还偏偏堵我弄堂前!
「邵兄,你能看见我啦,不错不错,酒醒地挺快,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去你那睡觉呢,还是再跑下一摊?」柳敛好心地搀扶著因为愤怒而轻微颤抖的子攸,说著怎么听这么像鬼在说的话。
呵呵,正常人有这么说的嘛,你能看见我啦!?丫,你当自己幽灵啊!?
等等,好想还错过了什么。
子攸努力搜索著胡乱飞舞的大脑信息,柳敛倒也不恼,就这么和跟电线杆子一样竖著,撑住摇摇欲坠的今晚房东,不急不慢,在月光下神清气爽。
「你今天回我家?凭什么?」终于捕捉到问题关键,邵子攸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推开这个认识不过几个小时就当自己是穿一个裤衩长大的兄弟一样的柳敛,不解加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是啊,不是早就说要借你的地方蹭蹭了嘛,现在那么晚,宿舍早关门了,我还有哪里好去?」柳敛说得特真诚,那双深邃的眼睛还弯著对恨不得撕了他的人放电。
懒得再去问,为什么我非要收留你,子攸问了更让自己崩溃的问题。
「你初几?宿舍什么时候关门?」
「初二啊,十点半就关门了……」刚过了二十分钟……而已。
「¥……@¥……&¥#¥%……」那你之前搞毛啊,没事和我们喝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酒!一向认为自制力过人的子攸,这回真的算是被人拉住了老虎尾巴,浑身汗毛直竖。
「行了,别杵在马路中央了,你家哪里啊,床够不够大,我不睡沙发……」柳敛说著就想拉子攸的衣袖拖著往前走,但衣角是拉到